Gathering Leaves 收集树叶

Spades take up leaves

用铁铲盛装树叶，

No better than spoons，

不比用勺子更好；

And bags full of leaves

装满树叶的口袋，

Are light as balloons.

像气球那么轻飘。

I make a great noise

我整天不停操劳，

Of rustling all day

发出悉索的喧闹；

Like rabbit and deer

就像兔子与麋鹿，

Running away.

正在飞速地奔逃。

But the mountains I raise

可我堆起的叶山，

Elude my embrace，

却不让我去拥抱；

Flowing over my arms

只落到我的手臂，

And into my face.

还往我脸上直掉。

I may load and unload

我装满了又倾倒，

Again and again

盛了一包又一包，

Till I fill the whole shed，

直到棚屋都满了，

And what have I then？

但究竟有何得到？

Next to nothing for weight，

它们都轻如鹅毛，

And since they grew duller

颜色也十分单调；

From contact with earth，

树叶一掉到地面，

Next to nothing for color.

色彩就全都褪掉。

Next to nothing for use.

树叶也算是收获，

But a crop is a crop，

虽然它用场很少；

And who’s to say where

但有谁能够说出：

The harvest shall stop？

什么要收，什么却并不需要。

这首诗是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的名诗，写得十分幽默、活泼，音节短促，像一首歌谣一般。诗中描述的只是一件十分常见的农活——秋天扫树叶。全诗共六节，前五节都是描写收集树叶的经过。弗罗斯特本身是个农民，所以他熟知各种农活。看起来收集树叶是一件轻松简单的工作，但做起来却并非那么容易，有时候还会让人处于非常狼狈、尴尬的境地。这首诗的前五节中，诗人对这一切都有具体生动的描写。

这首诗的主题在最后一节：扫树叶看来是一件毫无意义而徒劳无功的小事，但不能不做，这也算生活中的一种“收获”。在生活中，我们不也常常做一些看起来毫无意义但不得不做的小事吗？难道这不是一种“收获”吗？

诗中用了一个双关语：crop。此词可以解释作“庄稼”，也可以解释作“收成”，但具体来说，意义不同。“庄稼”是一种“收成”，但不是所有的“收成”都一定是“庄稼”，比如：“树叶”就是一种“收成”，却不像“庄稼”可以去市场上卖了换钱。但是，诗人很幽默地说a crop is a crop（“收成总是收成”，我译成“树叶也算是收获”），所以不管能不能卖钱，总归都要去收拾它们。

全诗六节，每节四句，双句押韵，句子十分短小。译诗除了最后一句，都是七字句。译诗亦双句押韵，全诗均押[ao/iao] 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