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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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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让大家成为同志

1995年瀛海威扯起大旗,呐喊着“中国人离信息高速公路有多远?”到了1999年,几乎所有的ICP都在追问:“中国人离电子商务有多远?”这个悬念烧着硅谷风险投资家口袋里的钞票,也刺激着所有网络人的神经。只是网民们还在迟疑,当时有位网友发了个帖子问:“网上购物,给个理由先?”今天这个理由已经足够充分了——便宜呗。

1999年12月15日,南昌网民龚建从拉拉手网站买出了第一台SlimScan—3扫描仪,标价850元,400元就成交了。12月20日北京网民陈宇用六折的钱从酷必得网站抱回了帝盟S90声卡。

1999年底,网民集体砍价的商务模式率先在拉拉手和酷必得等网站开通。商品摆上网页,凑够一定买主就可以砍价打折,人数越多折扣越低。拉拉手的总经理龚宇说:“其实这种买卖方式很普遍,菜市场的老太太就经常凑几个人去‘包圆’,我们把这种模式搬到了网上,少了中间环节,价格自然就下来了。”一向无组织无纪律的网民也开始拨开了自己的小算盘,各取所需迅速结成联盟,凭龚宇的经验,“诚实度至少90%以上”。在酷必得站点上,一款MicroTek ScanMaker“扫描超人”上网不到4天,价格就从1699元砍到了1293元,减价400余元。值不值网民心中最有数。开张两个月,这两个电子商务站点就各拉拢了10万注册用户。每日人头攒动,讨价还价,同仇敌忾。

龚宇说:“我们不仅仅是媒介,更是组织者,一只手组织企业,一只手招集网民,在这个网站网民的声音很大。”酷必得总经理吴世雄一再强调他们是C TO B的商务模式,他说:“我们的利益和网民的利益是挂在一起的,网民们彼此也有利益关系,我们要建立的就是这种长久关系。”

共同的利益促成团结。这些电子商务网站绞尽脑汁,让网民多些多些再多些,让商品便宜便宜再便宜。在酷必得只要注册就有50元“酷币”的赞助,甚至买10赠5。拉拉手的员工们春节还在外奔波,为网民联系免费的优惠券。龚宇的目标是实实在在地让网民得些好处,实实在在地赚点钱。但他又有些无奈地说:“如今有点像义务劳动,但现在哪家公司不是这样呢?”竞争是残酷的,也许正是如此,互联网让大家成了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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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人隔千里的神奇救援

牛多佳、胡庸、张宁三个年轻人没想到自己会成为新闻人物,但互联网成全了他们,更确切的说是ICQ把他们推到了前面。ICQ——I seek you,是一种网上的联络工具,作用酷似手机,只要输入账号,就可以和其他在线用户联络上。以前它的作用仅限于呼朋引伴和打情骂俏,如今它也扮了一回酷。

至今把事情还原到那个冬日傍晚,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1999年12月27日16时33分,在天津通标志业有限公司,信息主管牛多佳正通过互联网与客户联系。突然一条莫名的信息闯入了他的ICQ,抬头赫然两个SOS,后面的意思大致是:求救,劫匪所用的手榴弹是假的,请通知政府,我处在危险中,不能再发信息,救命。查了一下网络注册信,发信人来自印度孟买。牛多佳于是把这条信息告诉了公司副总胡庸。大家的第一反应也都认为这是个恶作剧。可公司另一位副总张宁忽然想起好像有架印度飞机被劫持到阿富汗。只是这是太邪乎了,提起来像天方夜谭。

无论如何还是人命关天,慎重为是。牛多佳通过ICQ和那位印度网民进行了断断续续的交谈。那位网民告诉他们,他叫R KGHOSH,身处被劫持的飞机上,用手机和笔记本电脑配合上网,随便选了个ICQ账号谁知就传到了中国,情境危险,希望他们能给印度和阿富汗政府捎个信。此时,牛多佳、胡永和张宁已经深信不疑,立即采取行动,联系印、阿使馆。几经周折终于接通了印度使馆政务参赞魏先生(音译)的电话。当然讲清这件事实在是要大费一番口舌,但最重要的还是让印度政府知道了手榴弹是假的。18时17分,人质R KGHOSH确认口信已经带到,便安全下网了。胡庸通过电话详细回答了印度使馆希望了解的全部细节。牛多佳将全部对话纪录传真给了印度使馆。工作结束时已是晚上8点多,一场人隔千里的救援活动历时4个小时。

三个年轻人并没有从此洗手收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反而去注册了一个HALF21.COM的中国救援网,打算做职业救星。互联网又造英雄了,这回捧出的不是王志东、张朝阳等“知本家”,而是三个平凡的天津青年。互联网时代谁知道你是一条狗?同样,互联网时代谁也不敢否认你就成不了一条龙。

互联网上的通缉令清清楚楚

老实巴交的朱雪峰在三个月内被警察三擒三纵,原因是涉嫌杀人在逃。他说:“那不是我,我不是杀人犯,却被抓了三次。”警察们也是一脸的无辜,“互联网上的通缉令清清楚楚,身份证住址都没错呀?”

朱雪峰,26岁,安徽省淮北矿业集团桃园煤矿法律办公室工作人员,住在宿州市涌桥区北扬寨乡桃园煤矿工人村。北寨乡朱湖村也有个朱雪峰的,1997年5月30日杀人外逃,两人同名同姓同乡。1999年通缉犯的资料上了网,电脑操作员误把矿上的朱雪峰的户籍资料登录进了电脑。于是所有的电脑都确认,他就是重大杀人在逃犯朱雪峰。1999年9月16日、9月18日、12月30日三次落“网”,直到2000年1月13日才更正了网上资料。

朱雪峰说:“我三次被捕都是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发生的。现在不仅不能正常工作,不敢出差,而且只要见到穿警服的,就心跳加剧,头脑发昏,惊恐不已。”朱雪峰的切肤之痛不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而是互联网的一手遮天。

既然无处可逃,不如参加进来,凑个热闹跟上时代。王志东喜欢这样定义互联网,“互联网其实是一种生活状态,如果有一天新浪瘫痪了,无数人就会焦躁不安,因为它已经像水和空气一样了”。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很多人都在亢奋的活着,网络商在尽情表演,媒体在制造新闻,网民们穿梭于各种活动,并且越来越多的人卷了进来,或身体力行或看表演喝啤酒。

既然无处可逃,不如参加进来,凑个热闹跟上时代。王志东喜欢这样定义互联网,“互联网其实是一种生活状态,如果有一天新浪瘫痪了,无数人就会焦躁不安,因为它已经像水和空气一样了”。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很多人都在亢奋的活着,网络商在尽情表演,媒体在制造新闻,网民们穿梭于各种活动,并且越来越多的人卷了进来,或身体力行或看表演喝啤酒。不热闹的表演没意思,没有泡沫的啤酒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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