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来信(101)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

(文 / 陈志仁 孙小民 娜斯 童化金 沈浪)

读者来信(101)0

是否真的无能为力?

11月24日海难以后,各家新闻媒体进行了大量报道,网上也在不断提供“大舜号”沉没前后的各种细节,数百名乘客遇难的结果让我们有一种说不出话来的悲哀。

11月24日下午17时30分,“大舜”号发出求救信号之后,广州远洋运输公司的“岱江”号货轮赶到了附近,离“大舜”号最接近时只有0.1海里,也就是不到200米的距离,但是由于风大浪高,这艘空载的小货轮无法停靠上去救人。此后,“岱江”号和先后赶来的其他客货轮以及海军的救援舰艇待在附近海域,眼睁睁看着“大舜”号在风浪中沉没。

许多乘客直到“大舜”号沉没时还在船舱里,因为他们曾被告知险情已经被控制,其中一位在用手机安慰他的新婚妻子,只有少数人用胳膊打碎玻璃逃了出来,获救的时候手上还在流血。既然乘客用手打碎船舱玻璃游出来都能获救,那么“大舜”号沉没之前为什么不组织乘客离船呢?

“大舜”号不像在太空中出险的“阿波罗13”那样无依无靠,但是,从下午发生火灾到深夜沉没,遇难者和救援者所做的唯一事情就是等待悲剧从发生到完全结束,然后各个部门动员起来做善后工作,以保证遇难者、遇险者及其亲属得到妥善的赔偿安置。

遇到灾难的时候不仅需要镇定和勇气,还需要拥有救援的技术和经验,“大舜”号的沉没让人想起“阿波罗13”获救的壮举,难道我们在自然面前就真的这么无能为力?

天津读者 孙小民  

确是我不明白

在美国也呆了不少年了,关于信息工业,文化工业,娱乐工业之类的事也了解了不少,我恐怕还属于这种信息的传递者之一,可是听见“知本家”这个时髦新词,我怎么就那么地不舒服呢?可是你问我为什么,我却又无话可说。

又见国内一网络杂志,封面是一造作艳女,不知跟网络有什么瓜葛,见里面内容,评选“网络小姐”,条件:不知我的印象对不对,只要知道怎么上网兼有几分姿色。我想,就算男人都喜欢看美女,可供看美女的地方多的是,何必在这里说不上是假模假式,说不上是好色至极,说不上是怜香惜玉,反正是什么都说不上地来什么“网络美女”呢?也许是被美国文化毒化了的缘故,“网络美女”只能让我联想到至今为止点击数字无可匹敌的那些性网站们。

何不直接去做这样的网站呢。

在网上流连,继而又发现更多让人惊艳的中文词,比如“华尔街才女”,“网络才女”,“打工皇后”,诸如此类。看来高科技与美女撮合在一起,对咱们有种心荡神摇的吸引力。虽然不是“知本家”,笔者也有将身上的“知识”老本化为最新资本的幻想了。冒充一回“网络才女”(凭着本人会码几行字兼有电脑专业背景)?采访几个“华尔街才女”(在纽约混迹几年的因缘)?或者干脆就在网上炮制一以华尔街才女为主人公的小说(兜售时再暗示那有自传色彩),一箭数雕?

很多年以前崔健唱一无所有,现在我们都觉得这是老掉牙的歌了,可是面对网络热的种种,我觉得我们还是一无所有,不过是又有了个叫做网络的玩意儿来填补我们的空白的想象力而已。

而网络恰恰又是如此膨胀的巨物,而且摇动着滚滚的钞票的前景。

可是你要靠网络赚钱你最好还是叫自己资本家,你要想看美女你就大大方方地鼓吹,把什么东西都那么一twist(拧)地搅和在一起,我怀疑咱们是否真能靠这热门的玩意儿实现发财的美梦。

纽约读者 娜斯  

10岁的孩子应该称先生

12月1日,曾是河北省井陉矿务局第一矿小学生的马国君,没有坐在教室里和同龄人一起读书,却在父母的陪伴下坐到了法庭上,他要告的人是22岁的焦燕君老师。

年轻的焦燕君老师抑制不住年轻人的冲动,在1998年3月23日的班会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打了马国君数个耳光。据马国君说,焦老师经常打他,“四五年级被打过40多次,六年级上学期被打过十七八次,”焦老师“打脸、打背、打手、踢腿”。

马国君始终无法走出被焦老师体罚的阴影,经河北医科大学第五医院司法鉴定,马国君为延迟性心因反应,与被体罚有关。换句通俗的话讲,马国君被打出了精神病。

马国君的家长向老师学校索赔80万,更重要的是,14岁的马国君受教育的权利受到了侵害。此前,陕西华阴县的一位小学教师竟然在学生的脸上刺了一个“贼”字,让人想起了林冲、武松等人在古代时的遭遇。

前几天看报纸,有人批评黄健翔,说他在电视转播中称十八九岁的德国运动员为“孩子”,批评者说在德国,10岁的男孩子就会被老师称为“先生”,而黄健翔“孩子”的说法太不庄重。

我不敢奢望我们的老师会称10岁的孩子为“先生”,我只是觉得,和那两位老师相比,黄健翔“孩子”的称呼显得那么温暖。

杭州读者 童化金  

安全套广告

艾滋病日,中央电视台播了一次安全套广告,但很快又不播了,据说是违反了广告法。

安全套不让做广告,这直接导致了许多不安全的安全套进入市场,无法让安全套树立起品牌。

早年间,市场上还没有那么多包装粗俗恶劣的安全套,但谁也没想过树立起品牌来。人们去买安全套,也不会说:“我要买青岛橡胶六厂出的安全套。”但如今讲究市场、讲究品牌了。这么大的市场,谁不想占市场份额,不做广告怎么办呀。人们之所以知道和信任“杜蕾斯”,不就是因为它讲“出入安全”吗。

不让安全套做广告,有文化上的原因,能讲出许多条来。但我知道的一件小事却很说明问题,头几年,北京开了家所谓“避孕套餐厅”,在那儿吃完饭,服务员会送你一盒安全套,我的一位记者朋友前去采访,见个干部模样的人吃完了饭拿了避孕套往外走,记者朋友上前想让他谈谈对这种做法的感受,不料,干部说了:“这是我给司机同志拿的,不是我要,不是我要……”

北京读者 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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