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手记(3)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夏衍先生去了。他是平静而又清醒地离我们而去的,在他最后一次睡去之前,从容地嘱托了自己的后事。一个目睹了几乎整个世纪的老人,一个毕生都与中国文化事业联系一起的老人,在他最后的岁月里依然关注着文化的发展,关注着世事人生。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以后将不再注视我们了,可他的人格魅力会昭示着我们。
生活中总有沧桑。不过无论如何,我们这个民族是越来越自信了。关注外部世界,关注和探索未知的领域便是这自信的一个标志。在这一期里,我们说了北极考察队训练的事。以往,北极是一块无论在地理教科书上还是在心理上都离我们十分遥远的大陆,除了动物园里的北极熊,地球顶端这块巨大的冰面,似乎从来没有与中国人的生活发生什么关连。然而现在有人——居然还是以“民间”的组织形式——要去探访北极了。这是些什么人?他们要去做什么?他们如何进行着训练准备?这是我们在这一期特别报道里要告诉读者的。
这些年,余秋雨先生以其卓尔不群的散文引起了海内外的注意。当许多严肃文学都不得不以通俗的形式进行包装的时候,余秋雨那几本阐发纯文化精微的散文集竟然稳定地拥有着越来越多的读者。有趣的是,一贯呼唤“文化精神”的评论界在这个显而易见的“文化热点”面前却表现出一种有礼貌的矜持,这也构成了所谓“余秋雨现象”的一部分。我们想,寻找现代生活中文化变迁的轨迹,应当是本刊的内容之一,所以在这一期里有相当的篇幅是围绕余秋雨及其作品的。 “文化人的发言与失语”,是这期李书磊先生对余秋雨评论的主题;同时,余先生在回答记者的提问中,也表达了他对有关问题的看法。
这期的封面故事是关于汽车的。自从去年国家公布“汽车产业政策”以来,私人轿车成为城市人谈论很多的一个话题。我们在这里说的主题是“汽车与人”。无论是拥有全套“劳斯系列”的大款,还是热衷于驾驶吉普的年轻人,在他们的心目里,汽车已经不止是身份的象征和收入的标志,而且是一种精神的满足和享受。这很使我们想起了艺术的起源:原始人在劳动和祭祀中创造了音乐、舞蹈和绘画,后人把它们变成“艺术”。从岩画到马王堆帛画经过了几千年,从发明汽车到汽车普及用了几百年,而中国人从有车到“玩车”却只有十年。
《什么能永远留下来?》是一组摄影专题,它反映了都市中正悄然兴起的“婚纱摄影”热,当你看到白发皓首的老人相拌着重拍婚纱照的时候,你就会理解所有现代生活方式变化的趋势——什么也不能阻止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正如岁月不能隔绝人们对幸福生活的留恋。
这就是生活。 艺术余秋雨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