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辞》中的“木兰”

作者: 他山石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被誉为“乐府双璧”的《木兰辞》,不言木兰姓氏、籍贯,亦不言木兰为哪朝哪代人,让后人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说木兰姓花的是明人徐渭。他在《四声猿·雌木兰题父从军》第一出中有木兰的自白:“妾身姓花名木兰……世住河北魏郡。俺父亲名弧字桑之……”剧中的木兰还介绍了她的家庭成员:母亲贾氏,妹子木难,小兄弟咬儿。

说木兰姓魏也有据可查,河北完县木兰庙中的元代石碑记载:“神姓魏,字木兰。”《商丘县志·列女》谓:“木兰姓魏氏,本处子也。”明朱国帧《涌幢小品》及好几种地方志也都有木兰姓魏的记叙,甚至连《大清一统志》也这样说。

说木兰姓朱的是明人焦竑。他在《焦氏笔乘》中记载:“木兰,朱氏女子,代父从征……”《黄陂县志》等也有类似记载。说木兰姓木,见于宋何承天的《姓苑》,该书谓木兰是孔子弟子端木赐(子贡)之后……

木兰生活的年代,前人也说法不一,宋程大昌的《演繁露》说她是唐初人;清宋翔凤的《过庭禄》说她是隋恭帝时人;清姚莹在《康輶纪行》里则说她是北魏孝文帝至宣武帝时人……

木兰的籍贯,姚莹以为她是凉州(甘肃省武威市)人,焦竑称其为黄州(湖北省黄冈市)人,《大清一统志》则谓之为颍州谯郡(安徽省阜阳市)东魏村人,也有人说她是宋州(河南省商丘市)人,还有人说她是延州(陕西省延安市)人……

木兰替父从军,跟谁作战?徐渭《四声猿》说是大魏拓跋可汗征她去打“黑山贼首豹子皮”;昔人也有说她是北魏皇帝征去打柔然的;而更多的有关木兰的记载则对此付诸阙如。

木兰正史无传,地方志所载,又惝恍迷离,多取自民间传说与小说戏剧家言,或有穿凿之嫌,或有杜撰之弊。其实,木兰故事最早来源是《木兰辞》,而《木兰辞》只是一篇文学作品。它虽为我们塑造了木兰这一巾帼英雄形象,却并不具有史料价值;至于诗中的木兰以谁为原型,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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