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火蜥蜴女士
作者： 杨文佳“可是，死是多么奇怪的事。”
——梁小曼《Samanea，Salamander&吴女士》
找到一处合适的比喻。她挤进
将脚踝咬紧的狭长细节
冬日裹在她表面的织物太轻，太薄
太生疏而多孔，像藕断的细雨
油麻地太远。异乡的黑泥土早开始长成
上个秋天的叶子腐朽得太轻易了。
谁能接住那漆黑的重果，谁能把告别的话
碾碎成下一杯冷饮上坚硬的小片
那些牵连只能被细细抚开。
对坐，在多病而呛的小店门房
我们把秘密都剥离出来，安心吞咽
直到冰冷的光逼近这两株颤抖的肺叶。
我二十四小时都在吸氧。而你总记得
吃高热量的食物，在夜晚保持恒常的质量
计温器，在零点之后保持着最后的灵敏。
我们彼此祝福的新年里，满身是火的蜥蜴远
去。
杨文佳，2004年生于重庆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