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 | 失火庄园 第一章“那么,你打算怎么干?”男人问我。“怎么干?”他顿了一下,四处望了望——我的办公室里没有别人——低声提出他难以启齿的要求:“杀死他。你要怎么杀他?”“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我说,“这对我们俩都好。
短篇小说 | 指甲 普罗哈斯卡先生收藏他的碎指甲。他从8岁那年第一次自个儿剪指甲起,就一直这么干。他那时觉得无比自豪,自己不用妈妈帮忙也能剪指甲了,而且没有弄伤自己,于是他决定留下那10片镰状碎指甲,作为这一成就的证明。
短篇小说 | 星期二魔咒 布卢姆讨厌星期二,因为但凡他有什么小灾小难,大多发生在每周的星期二。而这一次则是起于阵阵头疼。他吃了三片阿司匹林,然后离开西区单身公寓,来到公交站台。刚到那里就看见一辆公交车开走了,尾气喷了他一脸。他
短篇小说 | 奶奶的护身符 知道我在当运钞车的押运员时,奶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带着哭腔说道:“那多危险啊。求求你别干了!”奶奶的反应并不出乎我的意料,她向来就是这个样子。夏天不让去游泳,怕溺水;冬天不让去滑雪,怕摔倒。什么,要出
短篇小说 | 千载难逢的假期 “别唠叨了,臭娘们。”丹尼斯小声说道,并不敢让妻子听见。丹尼斯·帕斯科几年前就该离婚了,但一直离不了。他和乔伊丝结婚34年了,不幸的是,现在看来,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们分开。她并不是他的最佳人选,后来,他
短篇小说 | 机智之价 噩梦始于5月的某个周一,那日下午我从波士顿乘坐航班飞往纽约,一下飞机就打了辆出租车去玛莎的公寓。那天曼哈顿阳光明媚,我也兴致高昂。我会在和玛莎共度两晚后再回波士顿。幸运的话,我甚至能把生意也兼顾到,打
短篇小说 | 打烊之后 埃尔莎穿上羊毛披风,朝窗外看去。现在是傍晚5点50分,店铺就要打烊了。商业步行街两旁的路灯已经亮起,圣诞彩灯在渐渐稀疏的行人身上洒下五颜六色的光。他们都裹着厚外套,低着头,顶着寒风前行。而“生活的艺术
短篇小说 | 茶渍 1美希是《小说文宝》杂志社的一名女编辑,对杂志的订阅者,特别是那些长期订阅者,怀有深深的感激之情,甚至想要逐个握住他们的手,当面致谢。美希还负责拆阅读者给杂志社的来信。有时会有这样的来信:我家附近的那
短篇小说 | 头等舱 “他们真的很般配。”当乐队奏起《百老汇摇篮曲》时,男人低声道。他身旁的女人30多岁,身穿亮片长裙,独自坐在玛丽皇后号游轮豪华舞厅的最后排。她扭过头,看见旁边说话的男人:长发,随意的领结,柔和甚至有些女
短篇小说 | 金发女郎 我还是个初露头角的年轻女演员时,就数次拒绝过戈登·基思的性要求。尴尬的是,他知道我拒绝过的男人不多。在好莱坞,人人都在拼命展现自己的独一无二,我的拒绝让戈登格外与众不同。10年后的今天,我又坐在他的办
短篇小说 | 坠落 上班前,他在一旁静静地端详着她,多么希望自己还能像从前那样勾勒出她身体的每一部分。贾里德·麦凯相信,凭借记忆,他完全可以勾画出凯瑟琳的每一寸肌肤。他曾经像个探索者一样,充满好奇地触摸着她优雅的天鹅颈、
中篇小说 | 死过两次的男人 “今天怎么样?怎么说呢,如果要搞一场最离奇案件评比,我这次赢定了!”“别那么快下结论。要知道,没有最离奇,只有更离奇。”“但是今天上午我遇到的一个案子真的太离奇了:一个人出现在波士顿警察总局,报告一起
中篇小说 | 小镇谋杀案 1警长玛克辛·本森必须向安斯利港的居民证明些什么。他们毫不怀疑她能履行警长的大部分职责。直到现在他们也从未质疑过雇用女性担任警长是明智之举。但当人们发现比利·雷·爱德华兹在自家车库被枪杀时,玛克辛担心
散文 | 莎士比亚是一位女性吗 2018年春天的一个夜晚,我和几位朋友站在曼哈顿的一条人行道上,大声朗读莎士比亚的作品。当时我们正在排队等候进场观看改编的《麦克白》,于是决定利用这个时间来重温剧中的经典台词。我用手机找出一段麦克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