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 | 水手 一、幽蓝夜幕降下来,海浪的声音好像比白天大了。我坐在码头的灯塔旁,灯塔还没亮起来,往前不远是入海口,漆黑一片,白天的时候,海水是黄的,现在是黑的。再过几天,我就要出海了,目的地在秘鲁附近,得横跨整个太
短篇小说 | 亲爱的母亲 一大姑妈葬在德贤公墓,那儿草木茂盛,空气阴凉,的确是个长眠的好地方。但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是那块刻着“亲爱的母亲”的石碑,碑身的颜色发暗,文字边缘也已经圆润了。全文如下:亲爱的母亲杜家英之墓儿 钟淮女
短篇小说 | 南方 雍秀丽来交房租的时候,房东任强又一次对她说:我都为你心痛。她哈哈笑,说谢谢任大哥为我痛。这是她第十年来交房租。交到第五年,任强对她说:我愿意把房子卖给你。她当时很吃惊,是突然遭到侵犯的那种吃惊,像房东
短篇小说 | 荒野寻人 1我特意选这个地方走一走,试练自己的胆量。黄昏刚过,望不尽的平原,在车上时,没有此刻的触感。什么是触感?风是触感,时间的经过也是,我翻越护栏,看到自己孤身站在空白着的广告牌下,再远是坟包和牛群。有个坟
短篇小说 | 焰火 空中是没有风的,青白的海浪还是一波推着一波,向沙滩上涌。也许是天气太冷,平日金黄的沙滩泛上一层灰白,是从海面上飘来的雾气吗,似乎又不是。这淡淡的白色是从哪里来的呢?沙滩上的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口
短篇小说 | 一只蜈蚣在爬 1今年入冬,似乎是比前几年稍晚了一些日子。十一月初,气温还在二十度上下,早晨八九点日照很是充足。叶兰一向体寒怕冷,往往还没入冬就能将厚些的棉服套在身上。难得这些日子太阳富足,她每天都要赶紧趁着这么好的
中篇小说 | 互猎 一来人相貌平平。再确切些讲,他已过早地呈现出那种年纪男人的诸多特质来,面皮黧黑皴糙,两腮的肉皮松弛呈条棱状,干瘪的嘴唇满是不健康的烟灰色,只有浓而黑的一对抹子眉还在不遗余力地参差乱长,如同久未修剪过的
中篇小说 | 图云关 一、泡沫巨人和愚人金二〇一四年,我无意中拥有了一片森林和森林中的小木屋。这是我从遵义调到贵阳工作后的第十四个年头。当年来贵阳,从地质队员变成杂志社编辑后,我住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修建的红砖楼里,寝室曾是杂
中篇小说 | 链子嘴 “链子嘴”是陕北人的叫法。是顺口溜,又不是。要链,要串,要一嘟噜一连串地念。或四句,或六句,所以也叫“四六句”。是快板书,又不像,不需要板,不需要快,也不要那么不间断。要简练,要凝缩。还要逗,还要笑,
发现 | 塞里史龙洞 一亲爱的珍珠姨:不过,我不似原来那样讨厌我的父亲了,好多时刻,甚至忍不住念起他的好。这种情况令我恼怒,可是难以阻止了。或许时间也有温室效应,冰川偷偷融化,发觉那阵已太迟……纸从旧书里掉出,一种不再使用
发现 | 爬上少有人去的天台 年幼时,我的姥姥每隔一阵做黄酵母,在柿子树旁晾晒,阳光喜人,黄酵母团团可爱,我时而拣一两颗吃下,此时齿根仍有那股清香的酸味。每次做酵母,姥姥照例留下一坨面,晒干后扔进面缸里,下次再做酵母时,掰成许多小
发现 | 本真的青春写作 读完宥予的《塞里史龙洞》,没有立马动笔写下对这部中篇小说的具体感想,而是先去读了他的长篇小说《撞空》。这个选择是对的。《撞空》和《塞里史龙洞》在很多方面既互相呼应,也互相照亮;我也因此对宥予的小说有了
纪事 | 铅字之忆 对于铅字的回忆,本是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只是因为看到了一位作家朋友的散文,才被钩沉出来。原来我对于铅字的回想,竟也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感。那位作家的散文,写出了作品变成铅字之后,一种激动与幸福的感觉,以及读
专栏 | 飘过云彩的忧郁小城 我们永远不会抛弃它,追求真理和真实性的同时,永不会忘记给它一个打动我们心灵的外貌。不管任何景象和物体,我们都顺从第一印象。如果我们的心灵真正被触动了,那么,我们的真挚情感就会传达给其他人。——柯罗,转
文学拉力赛传真 | “《当代》文学拉力赛”2023年第五站读者来信选登 本刊已增设网络渠道选登读者留言。本刊微信公众号(ID:dangdaizazhi)将定期组织线上评刊,推动新媒体与纸刊的互动阅读。留言一经采用,均有稿酬及赠刊。我们期待读者鲜活、中肯、丰富多元的短评。读
其他 | 《当代》2023年总目录 特稿“现代性”的爱与痛(对话)  王 蒙、王 干 第五期文学·新时代 中国北斗传(报告文学) 黄传会 第一期长篇小说丝路古船 李师江 第二期窑变 李清源 第三期和平    &n
其他 | 《当代》《当代长篇小说选刊》读者调查启事 亲爱的读者朋友,一年一度的读者调查活动再次启动,继续征集读者的反馈意见,我们也将根据读者投票情况,评出拉力赛“年度最佳”作品。为方便更多读者参与,2023年读者调查将主要通过线上进行,您可扫码关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