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文摘·文学版2024年第8期

海外文摘·文学版

海外文摘·文学版2024年第8期

月刊 文摘文萃

简介

《海外文摘》创刊于1984年,是一本贴近生活、透视海外的综合性文化休闲月刊。 它专门介绍国

目录

海外文苑 | 沉重

“好吧,欢迎!”拉娜的父亲阿尔弗莱德说道,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菲力克斯笑了。“谢谢!”拉娜是跟菲力克斯一起从马德里飞过来的,一下飞机就把他直接带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城外自己父母的家,一找到母女俩单独相处的

中篇小说 | 天使不是天使

贝尔格莱德蔺晓芸嫁到美国才十几年,她还没老,儿子刚刚读完高二,可光头就要退休了,收入会减半,他们家的日子从来都是紧紧巴巴的。这天,蔺晓芸突发奇想:让她的白人老公带着他们娘儿俩去他祖父母的老家塞尔维亚寻

中篇小说 | 醉舟

1承爱说要带孩子趁小假期到京旅游,微信里说的。承欢看到时已经是翌日的早晨。她建议承爱不要出行,尤其小长假。承欢语音刚输送过去,承爱的微信框就打了输送过来:现在不出去,孩子平时要上课,你以为像姐你一样—

短篇小说 | 斯坦福的秋天

一2009年秋天,我在斯坦福大学留学,住在校内学生公寓一个三人套房内,虽然一人一卧室,但厨房、卫生间、餐厅是公用的。初来乍到时觉得不错,时间一长就感到不方便,有时想上卫生间却需要等很久,还有在厨房炒个

短篇小说 | 楚乡民谣

他闭上眼睛,听到了水流。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带着深幽处兰花的香气,随着哗哗的水流声,传来了一阵阵竹管吹奏的声音,从无到有,从模糊到清晰,仿佛吹奏的人就在跟前。阿亮急迫地想要睁开眼睛,眼睛却不听使唤,怎

短篇小说 | 折嘴鹦鹉

大有国高等音乐学府的练歌房里,一群享誉海内外的音乐教授们正在教一只濒临灭绝的稀有鹦鹉唱歌。但见这鸟儿精神抖擞,拍打拍打色彩艳丽的羽毛,一遍一遍地吊嗓子。鹦鹉震颤翅膀,是一种进行放松的方式,和人伸懒腰打

短篇小说 | 野性

两天了,始终没有见到狼。他知道狼还在,还有狼崽子。他发誓要斩尽杀绝。一天前,猎人家的羊群遭到狼的偷袭,被咬断喉管的羊像躺在草地上的一片片雪。勇猛的牧羊犬和那只公狼,相互咬碎对方的颚骨,暴死在荒原上。谁

文化散文 | 大河交响

黄河,穿高山、越峡谷、汇百川,哺育着华夏儿女,滋养了伟大的中华文明。黄河是中华民族的象征和骄傲。水脉牵系着血脉。千百年来,黄河岸边的中国,风起云涌,苦难辉煌;黄河岸边的历史,波澜壮阔,精神长存。黄河文

文化散文 | 白哈巴

电视剧《我的阿勒泰》热播引起热烈反响,人们都在热议阿勒泰,热议哈巴河,由此也引发了我遥远的记忆。我曾于1976年10月至1977年10月作为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普及大寨县工作团团长阿克木·加帕尔副州长的秘

生活随笔 | 苦丁

清晨一杯苦丁茶,静置一旁,温凉待饮,伴着朝阳,开启了我的一天。若干年前,高考前期,复习题就是我们每天要努力奋斗的全部。一日清晨,同班的女孩从小布袋中取出几片苦丁茶,放到我的水杯里,又取出几片,放进她自

生活随笔 | 阿勒泰的果实

沙棘新疆盛产果实。当我来到阿勒泰,才知道这里是沙棘的祖籍和故乡。在戈壁滩、在山林中,不时能见到野生沙棘活化石般的身影。而在阿勒泰地区人工种植的从俄罗斯引种过来的大果沙棘,有近三十万亩。据植物学家王仁老

生活随笔 | 阿勒泰的光

我的幺叔,是我爸的堂弟,他俩是同一个爷爷。幺叔67岁那年夏天,在他坚持下,我和他从老家山顶的机场乘飞机去了一趟北京。这趟北京之行,幺叔责任重大。我那幺婶的一个侄儿在北京一家出版社任编辑,幺叔知道我自费

生活随笔 | 回忆是一朵美丽的花儿

我喜欢雨,喜欢在雨中散步。前些日子,一个飘着雨的早晨,我打着伞出门去,在楼下遇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他骑着三轮车从乡下来,车上装满新鲜蔬菜还有粮食等。蔬菜青青的,叶上缀着水珠,看来从地里摘下不久。他站

生活随笔 | 河边有只船

我与母亲缘浅,在尘世只相伴了十五年,老实说,还不到三个年头。母亲留给我的记忆不多,很多时候因为怨恨不愿去想她,可总有一首歌谣在我耳边萦绕不去:“月亮光光,要吃看忙忙(饭),忙忙还没熟,要吃腊肉,腊肉还

生活随笔 | 孤鸾星

“你命带孤鸾。”我妈忧心忡忡地看着表姐。我和表姐正在喂白鸽,我俩默契地假装数白鸽。笼里笼外共有十对白鸽。我们刚才已经数了五遍了。前两遍表姐没有看到角落里的那只小灰鸽,硬是说少了一只。我们赌一包老田方便

生活随笔 | 雕

年少时,我总爱听爷爷讲他父亲的故事,因为那里面总晃动着我自己想象的影子。这位太爷爷的住地为汩罗何家塘最为繁盛的一处旺地,比我们现在住的地方要大上百倍。据说太奶奶手上戴的那只汉代和田玉镯,是耗费了二百两

生活随笔 | 海,或一个人的精神地图

一多年以前,一个山里孩子,对于远方的海,有一种近似痴迷的神往。那个山里孩子就是我。生活在李家湾,我的眼里除了山,依然是绵延不尽的山。时常,我站在山垭远望,四野里,那些起起伏伏的山峦,如同流淌的大海,一

生活随笔 | 打碗花

一六月,我带着一身花香回到榆树湾。五娘家的院门敞开着,屋门紧闭,门帘低垂,挂在屋墙外的圆筛成色如新,顺手摘下拿在手中,筛底钻满了燕麦,也镶嵌着几粒打碗花的种子,它们全都卡在筛网中,隐隐散发出干草的香味

生活随笔 | 华山之巅

又一次站在华山北峰,秋凉显著于高处,树木剪纸一样静止,我小心挪动了一下双脚,扶住崖边的护栏石柱,眼眶不觉间潮湿了。我六十岁了,登高望远,还能望出去很远。群山列阵,如锥,如笋,如莲,一座座挺拔在天地间,

生活随笔 | 胡敕瑞先生

胡敕瑞先生是北京大学中文系的教授,曾经是我爱人初中时期的语文老师,我随爱人,一直称他为“胡老师”。1986年,胡老师刚从吉安师专毕业,分配到石山初中教我爱人班上的语文,胡老师非常器重他,选他当语文课代

生活随笔 | 刘浩元的故事

他,原本是个作家,但当发现江西深山中檵树有神奇的药用价值后,毅然停下手中的笔,学习屠呦呦当年在江西发现黄蒿草并从中提取合成青蒿素那样,打算研制出又一个可以走向世界的药。他叫刘浩元,江苏常熟人。一改革开

生活随笔 | 吊栋阁

“得月轩”是章渡老街的心脏,门边的厚砖已有年头了,包了浆,触摸上去光滑细腻,像一枚古老的印章为章渡老街落款。轻轻走过去,靠近它,端详它,抚摸它,仿佛打开了一寸尘封的历史。1978年考古发现,章渡老街以

生活随笔 | 爱上上海

今年体检查出肺结节比去年增大了5毫米,甚为惊恐,在网上预约了上海市肺科医院的一名医生。2月20日,我如约来到上海这家医院,买诊卡、挂号、排队、就医。那位医生热情地接待了我,询问我的病情,看了片子,开了

生活随笔 | 逃离

八点半下班之后,我在这个健身房已待了一个多小时。我在跑步机上慢下来,开始走路。窗外依然灯光璀璨,落地玻璃并没有把这个世界隔绝。虽然,除了自己的圈子,我们几乎与世隔绝。对于一个35岁的单身男人,能够挣脱

生活随笔 | 远方与故乡

村前是河,河过去是铁路。每当绿皮火车咣当咣当地敲轨而来时,不管是和村里的孩子在河边戏水,还是跟着母亲在河边采高笋,我总会忘掉所有,久久地呆望着。我看到车窗里快乐的人们。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从哪里来,将要

生活随笔 | 老屋后的那片竹林

每当读起苏轼的“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我便想起老屋后的那片竹林。那片竹林,我不知是我的父辈还是我的祖辈种的,有多少年的历史,但在我的记忆里,从我懂事之日起,就见竹子沿着老屋后面的空地四周环绕,竹丛

生活随笔 | 邂逅与重逢

十年前,因一次考试,第一次走进坊子区就邂逅了它——坊茨小镇。紧张的考试后,空落落地来到街上,漫无目的地撒着步子,误打误撞地就进了这小镇,由此遇上了一段古往传奇。几十幢别具风情的洋房错落有致地散布在草坪

生活随笔 | 一元纸币

我喜欢小面额纸币,尤其是一元纸币。一元纸币是以橄榄绿为主色调,背面图案是杭州西湖的三潭印月。三潭印月是有丰富内涵典故的。相传在北宋时期,苏东坡被贬谪到杭州做官,为了缓解严重的干旱,命人挖深西湖,储存更

生活随笔 | 西湖:杭州的一帧封面

如果把杭州比喻为一部厚重的书籍,那么西湖便是一帧绝美无双的封面。戊戌年冬,我与夫人赴杭办事,向晚回程时,大雪纷飞。行至北山路,望向雪中西湖,日常人流如织的断桥、白堤,此时不见一人,唯有天地一片苍茫。忽

生活随笔 | 父亲的镜像

我和父亲的缘分只有18年。他活着时,我们之间的交谈很少,他从来不过问我的学习和生活,我也没有机会和他谈心交流。我们的相处常常是这样的,对话历历仍在眼前。“爸爸,吃饭了!”我端了一碗饭送到桌前。“嗯。”

生活随笔 | 面缘

筷子搅拌起一根面条,面条蜿蜒着身姿从汤水中探头而出。软绵绵的面条,在风中颇有一番招摇的意思。远处的一声鸟鸣声,惊动空山里蛰伏的虫豸,空气的波段也似乎有些惊慌失措。“听说这面叫观音面。”“嗯,观音呢?”

生活随笔 | 远去的雁声

“秋天来了,天气凉了,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一个一字,一会儿排成一个人字。”这是小学语文课本上的语句。也许是地理、气候的问题,雁鹅常来我们这里过冬,只有春天来了,它们才不知飞向哪里,并不像书上所说

生活随笔 | 一句话也没留下

那是个毫无征兆的早晨,父亲给月季浇水的时候,突然摔倒在地上。我和姐姐接到保姆吴姐打来的电话,慌忙赶过去,看到父亲神色跟平常一样,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我嘱咐吴姐在家照看好母亲,我们搀父亲刚走到院门口,

生活随笔 | 母亲今年七十五

母亲兄弟姐妹八个,她与新中国同龄,排行老三。没机会读书不仅是那时人的“重男轻女”,也是那时的生活所迫。然而“女儿当自强”的种子自小便在母亲心中扎了根。听母亲说,我出生那年冬天异常寒冷,屋檐上挂着长长的

生活随笔 | “偷窥”老妈

中午突然刮起了大风,阳台上的晾衣架荡起了秋千,早上才洗净的衣服箭一样飞到地面,花架上的植物也开始手舞足蹈。最边上新买的小花盆被摔成两半。紧接着一声惊雷响起,雨声哗哗的。来不及收拾残局,第一时间打开手机

生活随笔 | 老油坊

地处三县交界的老家小镇上,有一条油坊巷,离老远,一股香喷喷的油味扑面而来,随之传来了粗犷的“哎哟嗨”的号子声、“咚咚咚”的捶击声。木榨食用油技艺最早起源于唐朝,家乡的这家老油坊也有上百年的历史,闻名于

生活随笔 | 我的师傅

1998年,我从矿院毕业后分配到石嘴山矿务局一矿地测科,按照科长的安排,我跟一个老师傅学习储量管理。经过交流,了解到我和师傅是一个地区的老乡,师傅问我上班怎么来的,我说走来的,从单身楼到工作单位走路半

生活随笔 | 诗词中的雨

一场雨,下在诗人的心坎上就是一首精美的绝唱。雨作为一种自然现象极普通、寻常,经过诗人、词人独特的艺术审美视觉情感观照,雨被赋予了人的情感、丰富的思想、深邃的意境。含蓄之美的“杏花雨”。陆游《临安春雨初

生活随笔 | 远去的水车声

在参观文溪坞农展馆的农具中,最吸引我眼球的是那架保存完好的水车,我驻足在那架水车前,久久不想离开,因为是水车把我带回到遥远的年代,我耳边仿佛又听到了那种久违了的咿哩哑啦的水车声。我第一次踏水车,是在小

生活随笔 | 外婆的麦芽糖

较之于现在的小孩,我童年的零食并不丰富,但有一种中国传统零食相信那个年代的孩子都品尝过——麦芽糖,几分钱就可以买到巴掌大一块。但即使这么便宜,也不是所有孩子都吃得起的。幸运的是,我有一个疼爱我的外婆。

生活随笔 | 路上的味道

车行庐南川藏线,泥河就是起点了。向南而去,在田园间穿行,几块刈田,一簇簇稻茬枯白,其间有新绿泛出,一汪青嫩。在蓝黄相间的路面驰骋,瓦洋河清且涟漪,两岸芦花白絮,一群白鹭立在水中,像是一幅黄公望的水墨山

生活随笔 | 疯子婆娘

剪子巷新搬来一户人家,这家有个男孩,十二岁,同我一般大,和我同在一所学校,同在一个班,叫大娃。这些都不新奇,新奇的是大娃娘是个疯子,人们都叫她疯子婆娘。疯子婆娘模样儿挺俊俏,一头乌黑披肩的长发,每天早

生活随笔 | 高三那年,有女生对我“表白”

二十多年前,一进入高三,我们的生活就变成了教室——食堂——宿舍的“三点一线”。即便向来散漫如赤脚大仙的我,也不得不稍微绷紧了点那根弦。不过,仗着有几分不错的成绩,尤其是作文,常被语文老师拿来当范文在班

生活随笔 | 邻家大妈

在我的老家,人们把贪吃的孩子称之为“好吃嘴”。大伯和我父亲还没出“五服”,而且我们两家“接屋连山”,大伯家虽然是单门独院,但平常大伯大妈在自家院子里咳嗽一声我们家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大妈有两个儿子一个闺

生活随笔 | 雨中

喜欢一人独行,没有拒绝交际的意图,也并非排斥喧闹,而是预留一点空间给自己。“春雨足,染就一溪新绿。柳外飞来双羽玉,弄晴相对浴。楼外翠帘高轴,倚遍阑干几曲,云淡水平烟树簇,寸心千里目。”韦庄在这首《谒金

生活随笔 | 猪旺沱码头

发源于云南省镇雄县大湾鱼洞乡标水岩的赤水河,是长江一级支流流经滇黔川三省十六县,全程524公里。人们习惯把赤水河从镇雄到金沙段称之为上游,仁怀境内的119公里称之为中游,习水到合江段称之为下游,猪旺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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