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卷 | 开卷 2023年第一期出刊,值大雪和冬至交节。冬至,岁时轮回的起始点,我们与作者、读者朋友一起体味“六阴消尽一阳生”,探究天时人事、天象物理,追慕美的精神之光。“新时代 新征程 新河北”专栏,以《桑干河人物
“新时代 新征程 新河北 ”专栏 | 桑干河人物素描 背缸人“桑干河的水又深又宽,夏天背着缸过河要脱裤子……”东窑沟人侯弟江在电话里说这话时,正是初春时分的深夜。充满热情的声音搭建起一条无形的桥,引渡我走进桑干河畔的昨天,目睹一个个背缸人从幽深的暗夜里走
“新时代 新征程 新河北 ”专栏 | 天空下的瓮岭 瓮,是一种肚大口小的陶土器物。瓮字,又容易让人想起古代的瓮城,就像永年广府的城缘之城。如果再想到成语——瓮中捉鳖,便陡生一种压迫感了。昭义村后的瓮岭,亦称瓮子岭,坐落于晋冀豫三省交界的涉县一侧,最高峰
小说坊 | 送给她的快递 1快递员强子是踩着客户安方的催促到达送件地点的。快递分量不轻,体积也不逊色,压在强子的左肩上。安方大开房门差遣:“进来,把快递给我放到地板上。”强子跨过门槛,下蹲,左肩斜倾,放下一直上举护着快件的左臂
小说坊 | 桃花源记 一辆锃亮的跑车驶向门卫岗亭,自动识别系统认出了那是业主的车辆,便缓缓抬起了电动栏杆,车子呜呜地吼着快速向地下车库滑去,岗亭边站立的那个门卫,从车一到门口开始,便双脚并拢,挺胸,收腹,一个标准的立正,右
小说坊 | 筑巢(外一篇) 筑巢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又回到了上海市区。说回到了自然是因为我的原点就在这里,我出生的时候正逢黄浦江发大水,所以在我的名字里加入了三点水。六岁的时候随母亲去郊区与父亲团聚,二十多年后,趁着当时的下海
小说坊 | 黄老先生 我搬来之前和黄老先生打过交道。那时不知他姓甚名谁,也不知他住在几楼,是师傅不胜其烦地跟我说起——装修之中他几乎天天来,问东问西,问得师傅无所适从。我打电话给物业杨经理。杨经理一听,道:“师傅施工文明吗
小说坊 | 梦中的橄榄树 丁总刚在包房落座,郑总与一位高鼻子蓝眼睛的老头儿走了进来。那洋老头儿比郑总高过了小半个身子。不过,郑总的精气神依然不减,只是他比往常愈显谦和了,对洋老头儿满是和颜悦色。丁总犯了疑,说好是请自己的,要推
小说坊 | 捕蛇人 他不是柳村人。等柳村人发现南山脚下多了两间茅草屋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妻女在柳村的地界上安家落户了。他是捕蛇人。这是柳村人后来知道的,柳村人就叫他捕蛇人了。捕蛇人面色黝黑,脸上肌肉横向,一对鹞眼阴森,是个
对话录 | 在各种方式之间互通有无 李浩,一级作家,河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著有中短篇小说集《谁生来是刺客》《侧面的镜子》《蓝试纸》《将军的部队》《父亲,镜子和树》《变形魔术师》《消失在镜子后面的妻子》,长篇小说《
新文采 | 锦灯笼 人多嗓子响。(谚语)年轻时课多,大班教室没话筒,全凭声嘶力竭一刀刀干拉,嗓子渐渐喑哑粗沉了。试过塞上金莲花、东南亚胖大海、桂林西瓜霜、柳州金嗓子、桂龙慢严舒柠,柠还让宁混淆一回,柠本柠檬树,木皮果实可
新文采 | 江油的火车 1981年9月的一天——具体哪天已不记得,我搭公社农机站拉石灰的卡车第一次下江油。卡车从北门进中坝城,拐到今天的涪江路,我们下了车。时值中午广播响,学生放午学,气氛是陌生而熟悉的。下车才发现坐在车箱的
新文采 | 灯前 微弱的暖黄色的光充盈着卧室,照着墙壁、窗帘、柜子、书桌……我的空旷、落寞、倔强的灵魂也被它包围着——它们来自一盏新中式现代简约风格的双头壁灯。大概十年前的一个下午或傍晚,我把它带回到我独居的市郊的大房
新文采 | 羊之殇 1远离故土,琐事缠绊,无法常回去看看,给家里打电话,就成了必需。每次接电话,父亲都和我有说不完的话,小到村里的张三与李四吵架,一人手上戴的戒指掉了,猫腰撅腚寻半天,未果,只得找父亲卜上一卦,却也真在路
新文采 | 井底书 潜龙在渊林航是我的同窗,我们一起度过了高考前那段难忘的岁月,领分数那天,在彼此的同学录上写下了“人来人往,莫失莫忘”的寄语。读大学后又有了各自的圈子,联络慢慢稀疏,最终竟失散于人海了。我没想到,隔了这
新文采 | 住别墅的鸟 和我家一墙之隔的邻居,是一套端头房,至今仍没有装修入住,从外面看上去,新房已经成了旧房,人老珠黄的样子。妻是个闲不住的人,就把邻居家的花园当作自己的菜园,三三两两种上芫荽、小葱、蒜苗、辣椒、茄子、白菜
诗歌潮 | 阿拉善诗篇 在雅布赖小镇一只啃吃蓬蓬草的骆驼突然抬头突然出神一只岩羊,从它左眼的山洞钻进又从右眼的山洞钻出攀上了雅布赖山顶眺望小镇上的钻天杨像银针一样针灸着这个乍寒还暖的深秋每一片黄叶都是日子盐析出来的晶体当然,
诗歌潮 | 在田间,风吹着玉米及其他 每到开春每到春天,我和父亲将粪篓拉到公路边然后背过河去他看我走稳,才跟在后面我习惯于父子间这种默契也习惯了我们干完活儿父亲满足地坐在排子车上让我推着他回到村里有一次,迈过踏石,走到地头才发现他并没有跟
诗歌潮 | 西岭笔录 那云从山腰攀缘而上铜钱大的榛子,落在沉湎的记忆上坚硬的壳闪着松鼠睿智的光要落雪了,那些云从草根的摇曳中升起向上攀援的是风也是风的气势我坐在西岭和大兴安岭之间看着北斗星勺柄旋转看着那些松针和落叶飞舞的精
诗歌潮 | 答案 十月只想为你收割一束阳光捆扎在溪前的柿子树下或堆成柴草垛码放在老宅的水井旁让阳光照着阳光让晨雾和炊烟升腾让我们藏匿在蘑菇山的最深处呼吸像波斯菊一样盛放我仔细梳理每一根光线任它伏在臂弯柔柔的 
诗歌潮 | 别离赋 下山从山上下来,像被大山分娩的孩子被无形之手推着,头上戴着新编的花环把城市带来的面具抛诸脑后,把压在胸口的石头留给青山,让它成为山的一部分,广阔的一部分。我的耳朵、鼻子、嘴巴是最灵动的乐器被山风吹奏着
艺术河北 | 一曲菱歌抵万金 “鱼儿鱼儿,游开吧,我们的船要去战斗了。雁儿雁儿,飞去吧,我们的枪要去把敌杀……”第十三届中国艺术节开幕式演出——民族歌剧《雁翎队》,为河北民族歌剧在长达30多年的沉寂后重新唱响“一曲菱歌”。该剧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