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数字化转型促生教育新生态

摘要：本文明晰了教育生态系统内涵，厘清了生态系统发展脉络、系统构成要素，并提出了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新生态对学生、教师、资源、环境等要素的不同要求：总结了教育新生态整体性、开放性和动态平衡性的运行特点。最后，作者提出了教育新生态的发展路径：提供多方支持，奠定基础；明确要素定位，继续发展；优化生态结构，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教育生态系统；构成要素；运行机制；发展路径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论文编号：1674-2117（2023）23-0078-05

引言

1.国家对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要求

随着世界范围内的数字化发展进程日益加快，全球大部分发达国家以及国际机构相继制定了教育数字化发展策略，把教育数字化视为发达国家数字化进程的重要部分。从全球各国政府出台的教育数字化发展文件，以及正在实施的教育改革行动中不难发现，当前全球教育数字化发展的重点着眼于“基础设施建设”“数字教育资源”“教育教学创新”“数字素养提升”“标准规范研究”“数字伦理安全”等六大领域。[1]

从我国近年来的政策及实施措施中可以看出，中国教育数字化转型已经成为当前中国教育工作开展的焦点。中国的教育数字化相关项目已在信息基础设施、数据来源、技术基础等的构建和运用领域取得了阶段性突破。《“十四五”时期教育强国推进工程实施方案》指出要全面改善教育体制的内在质量水平，并全面提升人民群众的教育获得感。《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明确强调要加快信息化时代教育改革，未来教育治理方式会以现代化的教育管理与检测体系为依托，实现精准化管理和科学化决策。[2]因此，深入落实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举措，积极地推动教育数字化转变，是我国教育事业实现从低位基本平衡到高位均衡发展、从教育大国到教育强国的必要抉择。

2.教育生态系统

目前，我国的教育生态学研究呈现出了四个重要路向：一是侧重于教育与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研究；二是偏向于教育生态系统研究；三是以专题研究为主；四是逐步趋向实用。[3]这四个路向为教育生态学研究工作的深入开展打下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并在教育生态学的专业建设方面作了有效尝试。从研究特点看，这四个路向又明显地体现出以下两个特征：由宏观走向微观、由理论走向实践。

3.教育数字化转型促进教育生态系统重构

全新的信息技术不断改变着人们的工作与生活方式以及教与学的思维，也不断重塑着教育形式。数字技术使教育环境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生活在新时代背景下的教师和学生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也随之变化。[4]

全面开展数字教学工作是当前教育改革和建设的重点，必须进一步深入推进我国教育数字化发展进程，围绕我国智能教学系统的构建和运用，推动信息化渗透到教育过程中，切实改变教育教学观念，促进教育质量的全面数字化，提高教师数字素养与水平，培育具备创新精神与技能的高层次人才。

在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教育过程和教育形态势必会与传统教育有极大区别，如何明晰数字化教育的应然形态，是教育工作者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需要思考的问题。本文旨在通过梳理教育生态系统的内涵及发展过程，把握构成要素及其特点，分析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的教育生态，探究其运行特征和发展路径。

教育生态系统内涵、发展及构成要素

1.教育生态系统的内涵及  发展

只有理解新时代背景下的教育生态这个概念，才能结合教育生态的变革，进一步讨论教师和学生如何适应这样的生态系统进行教学方式和学习方式的转型。教育中的利益相关者与教育的外部条件之间所建立的稳定状态就是教育生态。目前对教育生态学的研究对象，大致有两种看法：一种是教育关系论，即主张教育生态学的主要对象是教学与周边环境内部的互动。吴鼎福在1988年指出教育生态学的研究对象是教育与环境的互动，后来他又提出是“教学与其周边环境互动的基本规律和机制”，十年后，他又进一步将之界定为“教学与环境中间的互动及其作用机理”。另一种则是系统论，即主张教育生态学的主要研究对象是教育生态环境。任凯、白燕等人指出，教育生态结构是一种规模巨大、因素纷繁、功用综合、发展目标广阔的全方位的多维生态结构体系，因而，教育生态学要深入研究的主要对象比较宽泛，内容大致有：一种社会性的教育生态系统，在总体上由哪些部门所构成？这些部门又包括了哪些层次和要素？它们又分别有着什么样的属性、特征与作用？它们是怎样彼此联系、相互融合的？又以何种形式构成了一个教育有机网络系统？这种系统的诸层次、诸要素间的比例关系，以及它们之间变动的状况与规律究竟何在？如何维护与实现整个教育生态系统正常运行？……

2.教育生态系统构成要素

关于教育生态系统的构成要素，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观点，笔者以教育的四要素为依据，分析教育生态系统的要素，实际上每一个要素又可以看作是一个小的生态系统，如学习生态、教师生态等。

（1）学生

学习生态是促进学习持续、有效发生的自组织形态，强调的是学习者与外界的一种平衡状态。其关键特征是学生认识的发生和知识的建构，内生动力是客体发生变化与学生认知冲突，存续基础是学校、家庭、社会等多重干预与学生的自我调节，衍生路向是学生个体成长与社会适应。从学习生态的内涵可以看出其以学生为中心，与周围环境是如何作用的——外界影响与自我认知发展的统一。

（2）教师

作为学校生态系统中的重要子系统，教育生态具有文化传播和艺术推广的作用。所谓文化传播，就是指人类社会所提供的教育资源（物质的和精神的）的传播与接受过程。[5]真正的社会文化传播，表现的是教师的教学能力，是对一定社会历史文化的自身觉悟、自身反省和自身创新。而教师的社会文化传播能力，是通过培养教学活动和积极的教学行为来完成的，更是通过教师主动积极的学术研究和学术活动完成的。教师在教育生态系统中对其他各个要素的影响作用非常显著。

（3）资源

教育资源既是学习的起点，也是发展基于互联网的教育服务新模式的条件。[6]从广义上来说，教育资源还应该指在教学活动中被教学者所使用的所有基本要素，包含支持教学活动的各种资源以及为教学服务的人、财、物、信息资源等。而从狭义上来说，教学资源一般包含教学材料、授课环境以及课程的后援体系。

（4）教育环境

教学环境是指一个由多种不同因素所组成的复杂体系，广义的教学环境泛指涉及学校教学活动的所有条件（包括物质的和精神的），当然也可能包括物理空间、文化氛围以及心理环境。教育环境还包括物理环境和社会心理环境，这两种环境又都可以成为相对独立的子系统而存在，并且有着各种不同的组成因素。狭义的教育环境特指学校中涉及课堂教学的所有环境，包括学校制度、座位模式、学校环境、师生关系等，一般所说的教育环境指的就是学校教育环境。

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的教育生态分析

1.生态要素构成

（1）具有智慧学习力的学生

首先是学生，要关注其智慧学习能力的提升。“学习力”是个比较抽象的定义，表示对学习者的可持续成长有着关键作用的能力、精神、身体素质或技能，是用来说明学习者或在特定的环境中所存在属性的学生个性、人生经历、人际关系、人生观、态度、信念等各种因素的复杂混合体。[7]当前对“学习力”的研究，最具代表性的表述是“在线学习力”，其将学习者在在线学习环境条件下的学习力归纳为内驱力、认知力、意愿力、应用力等几个方面[8]，主要注重这些环境条件下的学习者群体能克服消极感受、获取学业成功、保证学习过程可继续发展的基本意识、才能和素养。[9]与“在线学习力”一样，“智慧学习力”提倡的是在智能技术下或人机协同学习环境条件下，学习者群体要获得学业的发展所需具有的各种才能、素养、意识和品质。[10]也就是说，学生要对自己的学习状况做出充分了解与理性反思。[11]

（2）高素质自我发展的教师

在新的教育生态系统中，教师将成为这一生态定义域的最活跃的因素，其可持续作用关乎人才培养质与教学价值的实现，同时对其他生态圈层，包括教学管理圈层、学习者圈层、社会圈层等也将更综合、深远的作用。要关注学生核心素养的提升，就必须重视教师素养的提高，而教师队伍的积极稳健成长在较大程度上也有赖于和谐进取的学校生态环境，也就是说，教师的自身成长、成熟和超越也受到了部分教育生态因素的影响制衡。[12]

（3）可持续发展与优质服务的资源

教育生态理论指导下的数字化教育资源生态观，将数字化教育资源作为一种独特的教育生态系统来考察，并着眼于各种环境因素、资源要素与教育和谐发展的可持续关系。[13]大数据时代虽然促进了教学资源建设，但同时也带来了许多难题，所以设计运用生态学理论进行数字化教学资源的建设、管理、服务的可行性方案，成为目前教育新生态的关键目标所在。技术与教育的深度融合要以数字教育产品为“中介”，以现代教育理论与学习理论为指导，遵循教学与学习规律，设计、开发、供给促进教育教学创新的数字教育产品[14]，打造跨学科、跨领域、跨时空的数字化教育资源池，实现资源共建共享。高铁刚老师及其团队以“需要侧”研究为依托展开数字资源服务“供需侧”改造的整体推进思考，从健全思想、完善机制、推进政策实施三个角度，针对数字资源公众服务水平的改善问题给出了对策[15]，覆盖全类别、全时空的教育服务。根据学校特点和学生需求，提供个性化的教育服务，如差异化的智能辅导、个性化的教学设计和评估，提高教育质量和效率。

（4）现实空间和虚拟空间融合的新环境

构建物理空间—信息空间—社会空间无缝融合的教育生态系统[16]，利用开放式生态架构支持智能教育的敏捷发展，将作为未来中国教育发展的重要关键。所以，要针对学生的特性和相适应的场景要求，提供多情境结合、个性化订制的培训和课程，从而打造以用户为核心、以服务为核心、以内容为核心的创新平台。

教改的主要阵地在学校、重点在教室，学校授课是教育数字化变革的核心内容，但是由于当前多模态统计的分析方法与研究类高新技术和产品发展还不完善，从传统教育转向数字化的教育实践还面临着瓶颈和阻碍。因此，可以探讨不同教育环境的课堂教学过程的数字化方式，从内容、学习资源、教育过程等几个方面开展采集、分析和应用，从而达到学校教学环境的全面数字化。

2.运行特征

（1）整体性

用全面的生态学视野研究各种教学问题，思考教学体系的诸要素与环境的互动联系，深入探索教学环境的演进和变迁中蕴涵的规律，着眼于教学的全面建设，保障教学环境的良性、持续改善。教学体系的各个组成部分之间，只有相互协同、和谐统整，才能保障整体教学环境体系的正常有序、高效地运行，教学中生态系统的整体性功能也才能得以发挥。[17]

（2）开放性

教育体系是以教育资源均衡分配、信息沟通与交互利用为命脉的综合生态系统。物质交流、数据共享、信息传播是一个教育生态系统发展、成长的基础环境，是教育生态系统与外界条件之间相互作用的主要方面。在学校生态环境中，应根据师生实际需求进行资源的优化调配、学校数据的互联传输，切实推动学校生态的可持续性健康成长。同时，还要建设统一的数据标准，彻底打破现在劣质资源泛滥、优质教育资源缺少的尴尬局面，促进教育生态系统更好地有机发展。

（3）动态平衡性

系统结构和功能的维持与发展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需要维持系统中各要素相互之间稳定而有规律的物质、能源、信息流动与循环系统。在持续的物质循环、能源转换、传输等过程中，资源发挥了其作用与价值，其循环速度也直接影响了资源价值量的大小。因而在整个系统中，既要维持各层次相互之间的内在循环流动，又要加深其与外部资源环境相互之间的交换与转变，以提升其转换利益，从而实现教育生态系统的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