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求学生活
作者: 容与我本科就读于医学院,主修的课程有医学(系统解剖学、组织胚胎学、生理学、临床医学等)、数学(线性代数、微积分、数理统计)、经济学(卫生经济学、西方经济学)、管理学、医学与伦理学、法学(民法、刑法、民事诉讼法、宪法、中国法律思想史、法理学、卫生法学等)。可是,我生活中热爱的仍然是诗歌和哲学,喜欢阅读经典作品,所以在课外,我最喜欢去的便是图书馆,我始终相信经典作品和专业课程是相通的,经典给予我的虔诚和想象力,能让我更好地投入专业课程的学习。
我始终不会忘记那些日夜挑灯看《论人类社会不平等的根源》《社会契约论》《平凡的世界》《牛虻》《约翰·克利斯朵夫》等的夜晚,夜是那么的平静,不时传来窗外蛐蛐的叫声,还有那找不到路的风。每次看到深处,我便会不由自主地联想起自己,想起母亲、家人、朋友,想起生命中遇到的所有熟悉和陌生的人,想起他们的不幸和苦难,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所以大学期间,我拿起笔,开始了写作。
在大学的那些日子里,虽然我时常把自己“抛向”闲书的海洋里,但始终不敢放下专业课程的学习。一直到现在,我还清晰记得,大学第一年开设了系统解剖学、组织胚胎学等课程。当时,为了记住人体的细胞结构、组织、骨骼、系统等,我的衣兜里总是放着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医学专有名词,我不时就会拿出来温习。让我感到幸运的是,我对医学学习的热情,在期末考试时也得到了正向反馈。那年,我在系统解剖学的结业考试中取得了全班第一名的成绩,组织胚胎学也得到了全班前三名的成绩。虽然那时的考试成绩不能代表什么,但不知道如何,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2016年,我准备报考法学院,当时转专业的初心源于大学一堂课。在医学院,我们专业开设了相关的基础法学课程,如法理、刑法、民法等,那一节给我们上课的是一个年近50岁的法理学教授,他刚站上讲台便提出一个问题:“在我们心中,法学是什么?”当时,同学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给出了很多答案,虽然现在想起有点幼稚,但很真实,我清晰地记着老师给出的回答:“法学是恶人心中的《圣经》。”当时,我不懂其中含义,便把它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此刻,在写作的时候,我还在一直思索着这个答案。后来课堂结业时,这位法理学教授推荐了卢梭的《论人类社会不平等的根源》《社会契约论》、尤瓦尔·赫拉利的《人类简史》三本书。我仔细地读了这三本书,记了很多笔记。因为他,我走进了法学。我心里很感谢他,近来夜里时常会想起他,想起他的一切,不知最近他一切还好吗?2017年3月,当我收到研究生入学录取通知书时,我的眼眶湿润了……我开始了学习法学之旅。后来,我又从武汉辗转到杭州。到现在,我学习法律已经六年了。
在研究生阶段,为了弥补社会科学基础理论的短板,我制订了详细的历史学、政治学、社会学、经济学、哲学、美学、法学的阅读计划。我首先读的是历史学相关的著作,如我比较喜欢黄仁宇的《中国大历史》《万历十五年》,他在《中国大历史》中提出的“数字化管理”让我印象深刻,还有蒋廷黻的《中国近代史》、马克思·韦伯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尤瓦尔·赫拉利的《人类简史》《未来简史》等书籍。对政治学,我印象深刻的有迈克尔·罗斯金的《政治科学》、柏拉图的《理想国》,托马斯·潘恩的《常识》等书;对社会学,有费孝通的《乡土中国》、卡尔·马克思的《资本论》、鲁思·本尼迪克特的《菊与刀》等,但我印象深刻的是乔尔·查农的《社会学与十个大问题》,他深入浅出地分析社会中普遍存在战争、自由、平等、苦难、变迁、冲突等问题;对经济学,有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张卫东的《新发展经济学》等;对哲学,有黑格尔的《法哲学原理》、约翰·罗尔斯的《正义论》、冯友兰的《中国哲学简史》等;对美学,《人类美学研究》一书中提出的人是自然之子让我印象深刻;对法学,古斯塔夫·拉德布鲁赫的《法哲学导论》、亨利·梅因的《古代法》、约翰·富勒的《法律的道德性》、哈罗德·伯尔曼的《法律与宗教》、切萨雷·贝卡里亚的《论犯罪的刑罚》、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卡尔·拉伦茨的《法学方法论》等书。
近几年,我又重新思考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思考过就放下了,但有些事情思考了就放不下了。比如,当我在重新思索后做了一些决定,在这些决定中,有一项便是我想重新回医学院读书、学习。
(作者系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2020级法学博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