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要以“黄油+大炮”应对中国？

5月28日，拜登政府公布了向国会提交的2022财年国防预算详细请求。很多美媒体在评论这份国防预算提案时，在标题上就直接提到了中国，于是一些爱好军事的朋友就问我怎么看这份有明显“针对中国”意味的国防预算提案。我在参看了当天发表的一份文件和一个人的发言大致内容后，给出的答案是：美国要以“黄油+大炮”应对中国。

先说当天白宫就2022财年达6万亿美元的联邦预算请求所发布的一份说明文件。在这份长达66页的“说明文件”正文中，共提到了6次“中国”。前5次提到都与经济社会相关，最后一次提到与国防相关，并与仅提到了一次的“俄罗斯”先后提到的。即“预算优先考虑了应对中国威胁的需要，同时也要阻止俄罗斯破坏稳定的行为”。此外在“说明文件”附录中的两组数据，其中一组是2021～2031财年“可自由支配支出”中的国防与非国防之比，从中可看出除了2021财年国防为7407亿美元高于非国防的6607亿美元外，在接下来的10财年里，国防开支都低于非国防开支。另一组数据是2020～2031财年国防与非国防开支占GDP之比，从中可以看出在12个财年里非国防开支GDP占比均高于国防开支（此项统计将2020～2021财年的疫情救助资金计入了非国防开支）。由此可见，在2022财年的“大预算”里，“黄油”是排在“大炮”之前的。

接着再说美第一副防长希克斯（Kathleen Hicks）当天就“请求”在国防部发表的讲话。作为监管“提案”职位最高的编制者，她在讲话中说了几段值得关注的话，如“为了保卫国家，国防部在这个预算中对北京采取了清晰的态度，并提供了优先投资应对中国步步紧逼的挑战”。再比如“正如总统的临时指南所表明的那样，推进美国的国家安全利益需要一整套政府手段，通常情况下，这将意味着国防部在外交和经济工具中扮演配角，这使美国处于避免冲突和和平推进我们利益的最佳位置”，以及“2022财年请求加强了我们与全球朋友的关系，它使我们的联盟现代化，并进一步促进互操作性”。很显然，希克斯的几段话不仅强调了2022财年国防预算把应对中国作为“主项”，而且也明确了国防在拜登政府提交的“大预算”中的“配角”定位。

最后我想说一下美国政府“黄油+大炮”计划。在“提案”推出的前一天，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Lloyd Austin）和参联会主席米利（Mark Milley）在众院国防部小组针对“提案”举行了听证。值得注意的是，虽然7150亿美元的国防预算“请求”遭到了很多共和党议员和部分民主党议员“太少”的指责，但两位仅次于总统的军方最高领导人都对拜登的首份国防预算“请求”给予高度肯定。如防长奥斯汀在讲话中说：总统2022财年的7150亿美元国防预算请求为我们提供了我们最需要的能力，并通过投资帮助我们推动三个关键优先事项：保卫国家、照顾我们的人民、通过团队合作取得成功。可见，五角大楼的新团队在帮助拜登审核、编制“请求”时，考虑到了应对军事层面的挑战与拜登国内政策议程之间的平衡。从这个视角看，尽管国防预算“请求”遭到了很多共和党议员和部分民主党议员“太少”的指责，但军方高层明确的态度在随后国会的辩论中还是会起到一定作用的。巧合的是，一旦美国政府的“黄油+大炮”计划得以实施（或部分得以实施），则刚好与中国“十四五”规划中首次提出并已开始起步上路的“富国强军”，几乎处在同一起跑线上。 国防军事中国军情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