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蕃”即“平平”

作者: 傅刚

襄十一年《传》载魏绛引《诗·小雅·采菽》“便蕃左右,亦是帅从”,便蕃,《毛诗》作“平平”,《释文》引《韩诗》作“便便”,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说“平”“便”一声之转,皆训“治”。《毛传》曰:“平平,辩治也。”言诸侯能辩治其连属之国,率其服从。杜《注》不同,曰:“便蕃,数也。言远人相帅来服从, 便蕃然在左右。”则谓“便蕃”是屡次的意思。马瑞辰释“便”为“平”,未释“蕃”字,日本江户学者伊藤馨《左传章句文字》说,蕃亦与“平”通。盖“蕃”与“变”通,“变”又通“辩”。《庄子·逍遥游》篇“游六气之辩”,《释文》云:“变,辩也。”是变、辩通。变又作“蕃”,《尧典》“黎民于变”,《汉书》成帝《诏》引作“于蕃”,然则“便蕃”即“平平”之通字。伊藤馨所论通假,过于迂曲,然亦为有据,且与《毛诗》“平平”符合,可作一说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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