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的秘密特训

“啪”的一声，周小川把书包摔在课桌上，掉出来的金属文具盒在阳光下很刺眼教室后排的绿萝叶子跟着抖了抖，水珠滚落在窗台上，映出周小川气鼓鼓的倒影。前几天的数学测验，周小川只考了78分，试卷正藏在他的书包夹层里。

‘小川，王老师让你去办公室。”前桌的“消息通”李航转过身来，神秘兮兮地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木门。周小川的脚底突然像粘了强力胶，这已经是他这学期第三次被“召见”了。

办公室里飘着茉莉茶香，王老师正在给窗台上的蝴蝶兰浇水。这个总穿格子衬衫的数学老师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对周小川说：“听说你最近在练滑板？放学后教我几个基础动作怎么样？”

周小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盯着王老师脚上的老北京布鞋，实在没法把这个总爱讲鸡兔同笼、火车过桥的“数学狂人”，和踩着滑板在广场飞驰的画面联系起来。

王老师从抽屉里摸出一个笔记本，笑眯眯地说：“作为交换，我教你个复习秘籍。”

笔记本的封面上用荧光笔写着“知识训练手册”，右下角还画着个戴墨镜的卡通人物。笔记本的第一页夹着一张泛黄的剪报一“费曼学习法：把自己变成小老师”。

周小川刚要翻页，王老师突然伸手按住本子说：“你现在去五楼的空教室，给墙角的扫地机器人讲一遍昨天学的分数除法。

啊？和机器人讲课？”周小川非常不理解，但想到这样做能“逃掉”家长会的批评，他还是拿着笔记本跑上了楼。

空教室的门吱呀作响，银白色的圆盘机器人正在墙角打转。周小川清了清嗓子：“那个分数除法就是倒过来乘…”周小川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撞出”回声，机器人突然亮起蓝灯转了个圈，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当周小川讲到“为什么一个数除以分数等于乘这个分数的倒数”时，他的舌头突然打了结。他手忙脚乱地翻开课本，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明白这个知识点。机器人发出“滴滴”的提示音像是在嘲笑他是个冒牌老师。

第二天课间，周小川抱着笔记本“钻进图书馆，认真学习数学知识。后来，他对着借来的泰迪熊玩偶讲课，对着自动饮水机讲课，甚至对着操场边的梧桐树讲课。每当讲不清楚时，他就赶紧翻开课本找答案。渐渐地，他摸索出当“小老师”的秘诀一一要把知识揉碎了重新组装，就像把乐高积木拆开再搭成新造型。

周五的数学课成了转折点。王老师突然宣布：“今天请周小川同学讲解分数应用题。”周小川在全班的注视下走上讲台，他的手心全是汗。当看到教室后排的扫地机器人闪着熟悉的蓝光时，他突然想起自己给饮水机讲课时编的“果汁分配法”。

“假设小明要把3/4升的橙汁分装到1/8升的小瓶里…”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起来，“就像把橙子切成8瓣，每次取1瓣……”教室里响起窃窃私语，有人“扑”笑出声。然而，当周小川用奶茶店买一送的例子讲单位换算时，连总打瞌睡的张昊都坐起了身子。

数学期中测验那天，周小川在草稿纸上画了个戴墨镜的小人。当遇到工程问题的应用题时，他仿佛听见机器人的滴滴声在提醒：“这里该用你教梧桐树的方法……”试卷发下来时，周小川考了98分，这让李航大吃一惊。更神奇的是，全班的数学平均分比上次高了8分，原来机器人早就被王老师改装成录音设备，每天自动播放“周老师小课堂”。

现在每到放学，周小川的座位旁总会围着一群“学生”教师办公室里，王老师喝着茉莉茶，看着手机里周妈妈发来的消息哑然失笑。在视频里，周小川正对着家里的扫地机器人讲解圆柱体积公式，机器人的蓝光温柔地闪动着，像夜空里永不熄灭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