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辨性阅读把握论说名篇中作者的观点、态度和语言特点
作者: 陈玉云任务锦囊
《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在“思辨性阅读与表达”学习任务群中要求考生能够在阅读古今中外论说名篇时“把握作者的观点、态度和语言特点”,涉及的能力包括理解、分析、概括、评价。
1.把握观点、态度
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1)辨别文本的立场和结论(观点);(2)观察观点是否基于可靠的证据(论据);(3)分析作者如何提出理由,以建立起推理过程(论证过程);(4)评估其理由是否能支持结论(论证效果)。一般来说,论说名篇的论述逻辑大多比较严谨,考生在对作者的观点或论证、推理过程进行质疑、分析、评估之后,发现论述确实严谨、观点确实正确,然后接受作者的观点,这就是一个思辨性阅读的过程。
2.把握语言特点
论说文的语言特点一般包括准确、严密、简洁、鲜明、生动等。作者准确、严密地阐述和证明观点,除了使用恰当的论证方法以外,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具有极强的针对性,具体来讲,就是作者叙述事实和分析论证必须紧紧围绕文章的中心。考生在思辨性阅读时,要区分理性的断言与情感的断言,要区别事实与观点,进而把握语言的特点。在分析作者的论证时,对人、事、物、理可从表达效果进行分析;利用概念和判断,分析论点的准确性;厘清事实和原理,分析论据的科学性;根据推理的前提条件,把握推论的严密性;根据有效的证据和合理的假设,判断论辩是否成立、是否鲜明、是否公正。
针对训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小题。
材料一:要说明“木”字何以会有这个特征,就不能不触及诗歌语言中暗示性的问题。这暗示性仿佛是概念的影子,常常躲在概念的背后,我们不留心就不会察觉它的存在。敏感而有修养的诗人们正在于能认识语言形象中一切潜在的力量,把这些潜在的力量与概念中的意义交织组合起来,于是成为丰富多彩、一言难尽的言说。它在不知不觉之中影响着我们,它之富于感染性启发性者在此,它之不落于言筌者也在此。而“木”作为“树”的概念的同时,却正是具有着一般“木头”“木料”“木板”等的影子,这潜在的形象常常影响着我们会更多地想起了树干,而很少会想到了叶子,因为叶子原不是属于木质的,“叶”因此常被排斥到“木”的疏朗的形象以外去,这排斥也就是为什么会暗示着落叶的缘故。而“树”呢?它是具有繁茂的枝叶的,它与“叶”都带有密密层层浓荫的联想,所谓“午阴嘉树清圆”(周邦彦《满庭芳》),这里如果改用“木”字就缺少“午阴”更为真实的形象。然则“树”与“叶”的形象之间不但不相排斥,而且是十分一致的。也正因为它们之间太多的一致,“树叶”也就不会比一个单独的“叶”字多带来一些什么,在习于用单音词的古典诗歌中,因此也就从来很少见“树叶”这个词了。至于“木叶”呢,则全然不同。这里又还需要说到“木”在形象上的第二个艺术特征。
(摘编自林庚《说“木叶”》)
材料二:无论是阅读或是写作,字的难处在意义的确定与控制。字有直指的意义,有联想的意义。比如说“烟”,它直指的意义,凡见过燃烧体冒烟的人都会明白,只是它联想的意义迷离不易捉摸,它可让人联想到燃烧弹、鸦片烟榻、庙里焚香、“一川烟草”、“杨柳万条烟”、“烟光凝而暮山紫”、“蓝田日暖玉生烟”……种种境界。直指的意义载在字典里,有如月轮,明显而确实;联想的意义是文字在历史过程上所累积的种种关系,有如轮外圆晕,晕外霞光,其浓淡大小随人随时随地而各各不同,变化莫测。科学的文字愈限于直指的意义就愈精确,文学的文字有时却必须顾到联想的意义,尤其是在诗的方面。直指的意义易用,联想的意义却难用。因为前者是固定的,后者是游离的;前者偏于类型,后者偏于个性。既是游离的,个别的,它就不易控制,而且它可以使意蕴丰富,也可以使意思含糊甚至于支离。比如说苏东坡的《惠山烹小龙团》诗里三、四两句“独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天上小团月”是由“小龙团”茶联想起来的,如果你不知道这个关联,原文就简直不通;如果你不了解明月照着泉水和清茶泡在泉水里那一点共同的清沁肺腑的意味,也就失去原文的妙处。这两句诗的妙处就在不即不离、若隐若现之中。它比用“惠山泉水泡小龙团茶”一句话来得较丰富,也来得较含混有蕴藉。难处就在于含混中显得丰富。由“独携小龙团,来试惠山泉”变成“独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这是点铁成金。文学之所以为文学,就在这一点生发上面。
这是一个善用联想意义的例子。联想意义也最易误用而生流弊。联想起于习惯,习惯老是欢喜走熟路。熟路引诱性最大,人们对它的抵抗力最低,一人走过,人人就都跟着走,愈走就愈平滑俗滥,没有一点新奇的意味。字被人用得太滥,也是如此。从前作诗文的人都依靠《文料触机》《幼学琼林》《事类统编》之类书籍,要找词藻典故,都到那里去乞灵。美人都是“柳腰桃面”“王嫱、西施”,才子都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谈风景必“春花秋月”,叙离别不外“柳岸灞桥”;做买卖都有“端木遗风”,到现在用铅字排印书籍还是“付梓”“杀青”。像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它们是从前人所谓“套语”,我们所谓“滥调”。一件事物发生时立即使你联想到一些套语滥调,而你也就安于套语滥调,毫不斟酌地使用它们,并且自鸣得意,这就是近代文艺心理学家所说的“套板反应”。一个人的心理习惯如果老是倾向于“套板反应”,就根本与文艺无缘。因为就作者说,“套板反应”和创造的动机是仇敌;就读者说,它引不起新鲜而真切的情趣。一个作者在用字用词上面离不掉“套板反应”,在运思布局上面,甚至于在整个人生态度方面也就难免如此。不过习惯力量的深广非我们意料所及。沿着习惯的去做,总比新创较省力。人生来有惰性,常使我们不知不觉地一滑就滑到“套板反应”里去。你如果随便在报章杂志或是尺牍宣言里面挑一段文章来分析,你就会发现那里面的思想情感和语言,大半都由“套板反应”起来的。韩愈谈他自己做古文,“惟陈言之务去”,这是一句最紧要的经验。语言跟着思想情感走,你不肯用俗滥的语言,自然也就不肯用俗滥的思想情感;你遇事就会朝深一层去想,你的文章也就真正是“作”出来的,不致落入下乘。
(摘编自朱光潜《咬文嚼字》)
1.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说“木叶”》中,作者认为与“木”暗示的疏朗形象不同,“树”这一概念的背后是枝叶繁茂,可以引起人密密层层浓荫的联想。
B.《咬文嚼字》中文字直指的意义其实就是字典里的意义,具有固定化、类型化的特点,文学作品尤其是诗歌就不适合使用这类意义。
C.两则材料都谈到了诗歌语言,不同的是,材料一侧重探究语言背后的艺术形象问题,材料二主要讨论文字的联想意义问题。
D.作为学术随笔,两文在论证上具有相似之处,都注重论述的形象生动,善于借助具体的文学现象来剖析问题,并得出结论。
2.根据材料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树叶”这个意象在诗歌中少见的原因,在于“树”“叶”两者的形象有太多的一致,组合后不会产生更多的新意,反而导致表达上不精简。
B.文字联想的意义实际是使用过程中所累积的种种关系,“木叶”的联想意义也是经历代文人及其作品不断丰富、累积得到的结果。
C.材料二“点铁成金”是说苏轼将原本确凿的“小龙团”茶替换成了“小团月”,又将水泡茶与泉映月联系到一处,产生了丰富新奇的诗歌意蕴。
D.人生来有惰性,语言和思想难免会滑向习惯,而语言又是跟着思想情感走的,因此人一旦使用了俗滥语言,他的思想情感也必然是俗滥的。
3.下列说法中最符合材料二中对“套板反应”理解的一项是( )
A.黄庭坚《登快阁》“落木千山天远大”中“落木”这一意象沿承了杜甫“无边落木萧萧下”,虽也传达了空阔的意境,但不免陷入了“套板反应”。
B.古诗中大量以“燕然”或“勒燕然”来表示想要或已经在边塞立功的诗句,如“燕然未勒归无计”“只今已勒燕然石”等都是写作者进入套板反应的体现。
C.当今也有人在作诗填词,不过有些诗词意象老化,流于套板,如写重阳节,不管有没有见到实景,总会选择黄花、红叶、雁阵、茱萸等意象写入其中。
D.“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只要语言做到了发前人之未发、不落俗套,诗歌就能摆脱套板,脍炙人口。
4.古人说:“诗无达诂。”诗的含意常常并不显露,对同一首诗,不同的鉴赏者常常会有不同的解释。结合两则材料,说说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
答:
(参考答案见下期中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