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新型城镇化与耕地集约利用耦合协调发展研究

作者: 秦涛 邵战林

新疆新型城镇化与耕地集约利用耦合协调发展研究0

摘要以新疆14个地州为研究对象,构建新型城镇化和耕地集约利用评价指标体系,综合运用熵值法、耦合协调发展模型等方法,研究新疆2010—2020年两系统间的综合发展水平及其耦合协调发展水平时空特征。结果表明,新疆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整体呈上升趋势,但各地区之间差异较大,除乌鲁木齐市以外,其他地区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潜力仍然较强。全疆的耕地集约利用水平虽然呈上升趋势,但整体效果不明显,除喀什地区和阿勒泰地区外,其他地区发展水平普遍偏低,此外,两系统的耦合协调度主要集中在“濒临失调”和“中度协调”之间。因此,新疆在现有资源的基础上,要因地制宜,在稳步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的同时,同步提升耕地集约利用程度,加强资金和技术投入,完善基础设施,以便协调发展。

关键词新型城镇化;耕地集约利用;耦合协调;新疆

中图分类号F30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5176611(2024)07025905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4.07.060

Research on the Coupled and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New Urbanization and Intensive Utilization of Cultivated Land in Xinjiang

QIN Tao,SHAO Zhan-lin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Xinjia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Urumqi, Xinjiang 830052)

AbstractThis article takes 14 prefectures in Xinjiang as the research object, constructs an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for new urbanization and intensive use of arable land, and comprehensively uses methods such as entropy method and coupling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model to study th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level and spatiotempor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oupling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level between the two systems in Xinjiang from 2010 to 2020.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new urbanization in Xinjiang is on the rise as a whole, but there are large differences among regions. Except for Urumqi, the development potential of new urbanization in other regions is still strong. Although the level of intensive use of cultivated land in the whole region is on the rise, the overall effect is not obvious. The level of intensive use of cultivated land is generally low except for Kashgar and Altay. In addition, the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degree of the two systems is mainly concentrated between “near imbalance” and “moderate coordination”. Therefore, on the basis of existing resources, Xinjiang should adjust measures to local conditions, steadily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new urbanization, and simultaneously improve the intensive utilization of arable land, strengthen financial and technological investment, improve infrastructure, in order to coordinate development.

Key wordsNew urbanization;Intensive use of arable land;Coupling coordination;Xinjiang

当前我国城镇化发展进程已然处于关键时期,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推动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战略,截至2022年我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已超过65%,这是大力发展经济的必然结果,也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必由之路[1]。2022年6月《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21—2035年)》正式发布,规划中明确指出“耕地红线不突破、坚决遏制耕地非农化、严格管控非粮化”,说明在城镇化快速发展的过程中也要注重对耕地的保护,将耕地集约利用起来可以更加有效地提升土地的利用效率,优化土地结构的同时得到更多的产出效益[24]。但是在新型城镇化发展的过程中难免会遇到问题,其中与其发展最为密切、影响最深的就是“三农”问题,城镇化对“三农”方面尤其是在耕地资源上影响最为严重,因为在新型城镇化的建设进程中,城镇面积的扩张必然会导致周边耕地面积的减少,进而导致城市建设用地占用耕地、影响到土地流转、粮食安全等问题[56]。2023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要严格管理控制耕地用途,坚决守住18亿亩耕地红线,优化耕地结构,将耕地高度集约利用起来[7]。因此,研究新型城镇化与耕地集约利用耦合协调发展关系,对推动农业发展以及促进农户增收和保护农户合法权益具有重要意义。

现有研究新型城镇化和耕地集约利用耦合协调发展大多是通过构建评价体系来进行,其中,李子瑞等[8]对东北三省两个系统之间的协调性进行评价分析,结果表明只有通过建立城乡一体化,提高城镇质量,以经济建设来反哺农业生产,才能实现新型城镇化与耕地集约利用的协调发展。朱润苗等[9]对福建省9个市区运用灰色关联模型得出两系统之间是相互作用的,一方面新型城镇化通过技术、人才等要素回归农村来推动耕地集约利用;另一方面耕地集约可以为新型城镇提供粮食生产来保障物质基础。曹春艳[10]、夏敏等[11]、鲍娟娟等[12]运用耦合协调模型探究两系统间的影响因素和水平时空特征,分析在不同时期新型城镇化发展对耕地集约利用的影响。

总体来看,关于研究新型城镇化与耕地集约利用耦合发展的研究区域主要集中在东部沿海和中部沿江地区,其特点是经济较为发达,对西部等地区两系统间协调发展的研究还相对较少,且构建的指标体系不够全面。基于此,笔者以新疆为研究区域,选取新疆14个地(州、市)为研究对象,从新型城镇化和耕地集约利用2个方向构建指标体系,进行科学的指标筛选,通过耦合协调模型测算2010—2020年新疆14个地(州、市)的耦合协调度,研究分析其时空演变特征,为促进新疆新型城镇化与耕地集约利用的协调发展规划提供一定的理论支持。

1研究区域概括与数据来源

1.1研究区域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位于我国西北部,地处亚欧大陆腹地(75°~95°E,35°~50°N),与甘肃、青海、西藏相邻,土地总面积为16.64×105 km2,约占中国陆地面积的1/6,是中国陆地面积最大的省级行政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地形复杂多样,山脉与盆地相间排列,盆地被高山环抱,俗喻“三山夹两盆”。通过查阅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官网,截至2023年4月,全疆14个地(州、市)共计常住人口2 587万,城镇化率为57.89%,现有耕地面积706.67亿hm2,林地面积1 220.00万hm2,草地面积5 200.00万hm2(含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由于气候独特,日温差大,农业生产条件得天独厚,其草场资源丰富,是全国五大牧区之一。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在2021年出台的《新疆新型城镇化规划(2021—2035年)》中明确指出,要通过稳步推动农村土地改革,实现城乡融合发展[1315]。因此,笔者研究新疆新型城镇化与耕地集约利用两系统之间的关系,为提高城镇化质量,促进城乡经济协调发展提供一定的决策参考。

1.2数据来源

以新疆14个地(州、市)为研究单元,鉴于数据的可获得性和可量化性,主要选取2010—2020年为研究区间,其数据主要来源于2010—2020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新疆统计年鉴》以及新疆各地(州、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公报,其中部分年份缺失的数据通过插值法求得。

2研究方法与模型

2.1研究方法

2.1.1指标体系构建。

通过阅读大量相关文献,在归纳总结其他学者的评价指标体系基础上,遵循科学性、系统性、可操作性原则,综合新疆自身经济发展和土地利用情况,从经济、人口、土地、社会4个准则层共计11项指标来衡量新型城镇化,从投入强度、产出水平、可持续利用3个准则层共计8个指标来衡量耕地集约利用(表1)。运用熵值法确定指标层权重,再分别对2个子系统之间的发展水平进行测度和分析,尽可能保证所选指标客观真实,能够全面地反映该地区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和耕地集约利用状态。

2.1.2指标权重的确定。

由于全疆新型城镇化与耕地集约利用19项原始数据单位不同,差异较大,不能直接进行比较,为消除数据量纲不同对结果的影响,首先使用极差标准化法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再使用熵值法确定指标权重。计算公式如下:

Wj=Djmj=1Dj,1≤j≤m(1)

式中:Wj为第j项指标的权重;Dj为第j项指标的效用值;D为 1与第j项指标熵值的差值。

2.1.3新型城镇化与耕地集约利用各系统的综合指数。计算公式如下:

f(x)=WjX′ij,g(x)=WjX′ij(2)

式中:f(x)为新型城镇化水平综合指数;g(x)为耕地集约利用水平综合指数;Wj为第j项指标的权重;X′ij为新型城镇化与耕地集约利用指标体系中第i个年份、第j项指标的标准化数值。

2.2耦合协调度模型

分析指出新型城镇化与耕地集约利用的相互作用,实现协调发展的动态关联,反映新型城镇化与耕地集约利用的相互制约或相互依赖的程度,对两者协调发展关系进行定量化分析[16]。在新型城镇化和耕地集约利用的耦合协调度模型构建方面,该研究主要参考曹春燕[10]、朱润苗等[9]的做法,具体的分析过程如下:

C=f(x)×g(x)f(x)×g(x)22K(3)

式中:C为耦合度,取值范围[0,1];f(x)新型城镇化水平综合指数;g(x)为耕地集约利用水平综合指数;K为协调水平的调节系数,因为该研究为两系统,所以取K=2。

计算耦合协调度:

D=C×T(4)

T=af(x)+bg(x)(5)

式中:T为新型城镇化与耕地集约利用的综合协调指数;D为耦合协调度;a和b为待定系数,该研究认为两系统同等重要,因此a=b=0.5。参考相关学者的研究成果[1719],将耦合协调度划分为6个等级(表2)。

3结果与分析

为了能够直观反映新疆各地(州、市)层面新型城镇化与耕地集约利用耦合协调的时空分布特征[2022],选取研究年限范围内的初期、中期和末期3个时间节点,借助ArcGIS10.3软件绘制其耦合协调度的空间分布图,并计算两系统间的发展水平,测算二者耦合协调度在这3个时间节点上的数值,以便进一步研究两系统间发展演变的特征与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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