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念远 情系故园
作者: 习修鹏年关将近,经年行路,脚步丈量着岁月的长度,目光阅尽了山水的广袤。
往昔的经历皆化作心底的诗行,而故乡的山水田园,恰似一首悠扬的老歌,在记忆深处浅吟低唱。
行囊满盈收获,心被故乡的方向牵引,那熟悉的烟火气息,正袅袅娜娜地勾勒出新岁的憧憬和希望。
村静透了、纯透了,枫叶像丝一般,纷纷从日子里滑落,滑落得那么轻灵、和谐。
远处,是谁拉着板车,与枫叶合奏,与村路合奏?那一阵子的清唱哦,叠着漂泊的梦乡。
木架上咿呀咿呀的歌声,辘轳和村妇,在这片深厚的土地上携着历史的书签。
青春的石阶,高高的井栏,在乡村渐渐地滑落,滑落成轻脆的曲子。
老人来了、孩子来了、村姑来了,一代一代地从这里解渴又从这里丰盈。
站在生满苔藓的石阶上,我望着落户不多的村子,那袅袅吹起的烟雾,慢慢又被衬托成“美丽”。
那一片逐渐久远的土地,那一汪远离都市的源泉,慢慢被谁手中的麻绳摇成经典。
单调的土褐色,用生命中不可复制的坚韧,撑起一个家的温暖,父亲的目光是土垢,母亲的呼唤是土灶,在清晨和黄昏中静候着,如一缕升腾的炊烟,在我内心的土壤上扎根生长。
土房子,是一个沉默的歌者,村庄生活的甘甜与咸涩,热闹与宁静,都收藏在它的腹中,行走的脚步上,就永远沾满土的气息,即使在水泥大道上。
一缕炊烟,是一条朴实而生动的辫子。
炊烟袅袅,唤醒沉睡的晨曦,合拢轻落的暮色,在屋檐与云朵之间,迎春为秋,送冬成夏。
炊烟是踩在脚下的方向,弥散着谷的芬芳、粥的香甜,随风飘散。
炊烟是挂在父亲心头的时钟,时针与分针都指向温暖,纵横交错的田埂上,父亲磕掉脚上的泥土,赶着老牛,在归家的路上,走成一首田园牧歌。
老戏台子立在村头,台面的漆掉了不少,当年的热闹还在眼前晃。
过去过年,台上咿咿呀呀唱大戏,台下满满当当坐乡亲。如今过年,外出的年轻人要回来了,台子也将重新布置,音响亮起流行曲,孩子欢跳,老人含笑。新的一年,愿村子越来越旺,日子越过越甜。
(作者系中共成都市温江区委政策研究室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