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 | 蝉猴 前天西沟又来了个奇奇怪怪的人,彼时我正爬在柳树上捉蝉猴,黑蝉猴在柳枝中飞来飞去。那人一身黑色衣袍,趿着一双草鞋打东边来。我看了他一眼,继续捉我的蝉猴。弘忍法师让我每天捉够一百只。我十分听他的话,每日早
虚构 | 阁楼男女 1步天是个程序员,上班时间朝九,晚几不定。从进公司第一天起,步天从来没按合同写的晚五准时下过班。但他迟到过一次,上班后就从没迟到过。这唯一一次迟到,于他算是因祸得福。面试那天,下着小雨,这座南方一线繁
虚构 | 明明白白我的心 一阿俪去乐淘淘之前,先绕到了白月光。乐淘淘和白月光都是酒吧的名字。阿俪对白月光更有感情——十几年前,白月光是这一带最红火的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人满为患,进来还得先报胜哥的名字。“胜哥,胜哥!”阿俪穿
虚构 | 无可捉摸 1关掉轨道射灯,关羽彤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屏幕蓝光在暗黑中异常魅惑,如怪兽捉摸不定的眼。王小润心里一紧,关羽彤碰到事了。要没事,都是微信来微信去,实在聊热了,便来个视频。电话总是晾着,一个跟不上时代节拍
虚构 | 猫丢了 一下午姚二跑来找林子宽时,林子宽正在高高的梁架上指挥几个施工人员安放最大那根横梁。这时,北风撕扯着清澈的江水,撕成一张大网。河滩边的柳树林被北风撕扯得与河堤下的芦苇一样摇曳,让初冬天气更显寒冷。虽然周
虚构 | 喜夕的一天 吃罢饭,阿姨在厨房收拾碗筷,喜夕伸着懒腰享受美食吞进肚子里的快感。这是周日上午九点半的时光,每逢周日,他们就一天吃两顿饭,上午在九点半左右,傍晚在五点半左右,比平日省一顿早餐。父亲剔着牙齿,弯下腰对他
非虚构 | 屋檐下 月姐的变故我在2021年4月初给月姐打电话,是因为我完成了她的一个“理想”。此前,一直做着“民事庭”陪审员的月姐给我讲了她耳闻目睹的许多与女性权益相关的案子,她想要我为这些弱势女性鼓与呼。每每在讲完一
非虚构 | 奔跑,慢走,下落不明 一终于见到了曾祖母,一切尘埃落定。零点时分,我才踏进家门。放下东西,一路小跑到老屋。老屋出奇安静。她躺在大厅右侧,七八个人在大厅外坐着。我掀开盖在她头上的红色印花棉被,喉咙有块石头,反复几次才说出:“
非虚构 | 遥听布谷声 暮春至初夏时节,布谷鸟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在大山深处的某棵树上高亢地欢叫,一声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布谷——布谷——,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执拗中透着热切,孤寂里带着荒渺,穿过深林,越过深谷,在炊烟
非虚构 | 父亲的桂林 关于桂林的这段往事,父亲始终没有和我提起。很多年以后,我在父亲留下的书简里,偶然读到了这段被封尘的历史。我才知道,原来桂林在父亲的生命里,有着异乎寻常的重。我恍然大悟。我突然想到,我第一次踏上桂林的土
非虚构 | 师傅岭 我扳着方向盘,跟在一辆大货车后面,货车快我快,货车慢我慢,又高又大的货车发出轰轰的闷雷声,挥散燃烧不尽的柴油味,腥臭难闻。车窗外的远山近树缓缓地向后退,双向通行的车辆一台接着一台,还算井然有序。一些心
诗歌 | 海边漫谈(组诗) 在银滩用力向下踩好让自己泥潭深陷我沉迷于这小小的负重感、陷落感包裹肌肤的尽是时光淘洗过的银粒细密,饱满浑然天成我是不够天真的人领受纯粹之物总觉受之有愧用更大的力气拔出双足带出多余的事物在海浪涌向平静处
诗歌 | 诗文化芸编社作品选 立冬前奏(外一首)周德龙(辽宁)秋风扫叶,扫不尽虚晃的红尘。山房小觑,我又怎能洞透这善恶人心?寒烟如你,包裹着浓浓的思念,我又如寒烟,路过这个泠泠的夜晚。我想,苏醒的开始,正是梦的结束。此刻,霜色凝重
诗歌 | 彼岸的诗 此岸,彼岸闻过了泥土的芬芳大地一片宁静在那里沉睡着我的父亲他不再说话不再忧伤甚至不晓得时光流逝不在乎岁月悠长我想穿透时光依偎在你身旁阻挡住所有的怅惘任思绪飞扬我想和你一样停滞思想平和安详把日子狠狠遗忘
诗歌 | 行走的黄昏(组诗) 黄昏歌者万物存在的那些灵性总有它的方式表达出来公鸡一鸣证明天就要亮了祖母的纺车是黑夜的歌者它和祖父的水车日夜对唱他们唱出生命唱出生活唱出乡关而母亲的歌却唱出星星唱出月亮唱到月落黄昏的歌者也把石头唱出生
读城记 | 传奇而又神圣的广西省立艺术馆 如果有人问,桂林有哪座建筑既传奇又神圣?我的答案是广西省立艺术馆。如果有人问,桂林有哪座建筑既承载了历史的厚重,又蕴含了精神的力量?我的答案还是广西省立艺术馆。在硝烟弥漫、烽火四起的战乱年代,广西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