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一道 | 五轮齐转 大清早又跑哪里去寻魂?生贵刚推摩托车出院门,天玉的声音追了出来。跟谁说话呢?生贵从院门外甩进来一句,硬生生的。天玉恼了,能跟谁,难不成跟你的魂说话?能跟生贵的魂说话,得有四姑婆那样的道行。整个黑王寨能
星河一道 | 在生活中捡漏 喜欢喝两杯的人在喝酒时最爱说的一句话,莫过于———都在酒里;擅长写小说的人最应该讲的一句话,不外乎———都在故事里。作为一个既能喝两杯小酒又还可以写点小说的人,今天就《五轮齐转》这篇小说,给读者扯点“
小说世界 | 六股头宝卷 一祖先张鸿业浮在河面,被水一漾一漾推着向前,我沿河岸跟了许久,始终看不见他的脸。按照遗传规律,我和他应该没什么区别,给自己剃掉前额,加条粗辫,长袍马褂扮起来,就是祖先。一河滩人都扮上,大河也会迷糊,感
小说世界 | 渔公和他的子孙 1世上最可怕的是突发事件,比如斜阳岛这座死火山突然喷发,比如渔公不捉鱼,突然去搬砖做码头。火山爆发只是一瞬间,但渔公自个儿搬砖做码头,一搬四十年,直到今天。从英国留学放假回来的孙女拍着手掌,指着阿公跳
小说世界 | 捡漏儿 1要不是为去十里河花鸟市场看鱼缸,老迟还真不愿跟着老秦、老吴又逛潘家园。他受不了潘家园的人声鼎沸。老吴好的是杂项,老秦玩的是字画,杂项露天,字画在大棚里,一个风吹日晒,一个憋屈逼仄,老迟都跟着他们转,
小说世界 | 何处是天涯 行驶中的巴士慢吞吞的,比垂头的老牛快不了多少。郝京坐在司机后面的位置,趁着停车上人的工夫,起身转移到坐在车尾的妻子尹软云身旁。刚刚,从他后排的一位老妪身上传来阵阵下体的腥味,这让他的鼻腔和整个胸腔受不
纪实 | 大唐咏唱后土祠 大地是人类的栖息之所。人类自诞生以来就生存在大地之上,中华民族的先祖尊大地为———“后土”。从民间信仰的角度讲,后土为大地之神,承载万有,生长五谷,养育人类。辞海解释后土为“大地的尊称、土神或社神、古
作家书斋 | 瑚琏之器 1、益者三友《论语》中,孔子有言曰:益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自我反省,内则或存孤傲之心,外则不喜孤独,秉性乐于结交朋友。点检一生所交之友,举凡童年玩伴、念书学伴、军队战友、车间工友、写作同好、单
作家书斋 | 两山对峙相辉映 我们知道,小说是要写人的,是要写人物性格的。把性格写出来了,人物就写活了。特别是长篇小说,要写很多人物。如果写不出人物各自的性格特征,那就是“千部一腔,千人一面”,人物成了演绎事件的木偶,成了表达作家
作家书斋 | 历史的书写与诗学的超越 一林白小说时常在多重维度上与现当代中国文学史进行对话,无论是性别议题、还是地域书写及家族历史,又或者是心理、情感、精神等诸多命题,都呈现出女性作家在面对文学历史演变时敏锐而壮阔的气象。长篇小说《北流》
作家书斋 | 由心出发的真情“五重奏” 《一个人的纸屋》是民主与建设出版社编辑出版的“文学百年———名家散文自选集”系列中的一种,这是作家王子君的一部较为重要的散文自选集。在这部充盈着情感力量、散发着生活气息的散文集中,有一篇讲述冰心对作者
作家书斋 | 这里是山西?! 从质疑到叹赏,是一个前后相继的进程。没错,是进程,而非过程。过程是中性的,僵硬的,是卸除情感的物理事实。就像你到某景区参观,你可能什么都“看”了,却什么也没“看见”,是为“到此一游”。因为你只是指认了
作家书斋 | 神采何所似,玉树正临风 不知不觉间,东满先生去世已近一年了。每每忆及,音容笑貌犹在眼前。想写点怀念的文字,却又总是提笔忘言,不知该从何说起。加之公私诸事繁乱,一直拖延至今。东满先生生于1941年,比我年长整整30岁。我到省作
作家书斋 | 只有诗成为可能 与时间有关的一切,总是在被书写,并作为诗歌永恒的主题。最近,读了诗人赵建雄的诗集《时间的暗伤》,这是赵建雄继《零度左右》《时间之上》之后出版的又一部诗集。此时的他已不在“零度左右”踯躅徘徊,也不在“时
对话 | 一个女性主义者必定是先锋精神的追求者 编者按:本期“对话”栏目邀请安琪、花语两位诗人通过“诗歌”纽带,围绕“中间代”诗歌和诗人展开深度探讨。诗歌将人与诗、人与人紧密联系在一起,在“对话”中诗人与诗人的相处、交流、对话,重新构建了一个世界,
散文 | 铁一般绚烂 我第一次去茨楞,即被高黎贡山众多皱褶、众多斜坡所夹带的丰沛雨水淋了个湿透。折叠伞一直随身带,雨太大,还没完全撑开就散架了。开始还我将伞柄紧紧握在手中,旋即只能任由那些透明的枝条在雨里散落开去。伞的身子
散文 | 我愿逆流而上 引子黄河流域(运城段)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文艺采风活动,是从黄河进入运城市的河津市龙门开始的,准确地说,是几十号人一起身着橘黄色救生衣,乘上铁甲机动游船,于森严的峭壁间,上溯到与临汾市乡宁临近的石门处
散文 | 录鬼簿 这本该是一份至阳至刚的名单:记录者姓钟,钟馗的钟;名单的领衔者姓关,关羽的关。但它却被命名为《录鬼簿》。记录者甚至自承,他也是众鬼之一,只是暂未死去罢了。中国历史上,有一个神秘的作家群,他们中的绝大多
散文 | 在那遥远的地方 那是1968年。春节一过,我们刚刚换上军装的500名新兵在家乡父老恋恋不舍的目光下,乘坐一列黑色闷罐车徐徐驶出山西忻州车站,经大同、包头、兰州、武威、张掖、嘉峪关一直西行。途中,我们除了下车吃饭时可以
散文 | 吃了酸枣攒下核 有一天在街上溜达,碰见路旁有一老妇人叫卖“酸枣!酸枣!”哈,酸枣,我心中一喜,赶紧过去问怎么卖,妇人便从身边拿出叠好的锥形纸袋子,说大袋5块钱,小袋3块钱。那酸枣长得真俊啊,大而圆红而亮,玛瑙珠子一样
散文 | 在水之上 夜光里的城市这个城市,终于拥有了晴云朗月的夜空。云熙熙攘攘铺在湛蓝里,月藏在云上,不时从云缝里跳出来,尖叫一声,又倏然隐去。月隐藏的时候,掩不住光华,光从云边上溢出来,云被月照得朦朦胧胧,云与月,变成
散文 | 1992,老房屋中的旧事 城市的老房屋,不光鲜,不一定能完全融入城市的新面貌,却自有光芒,质地稳固,烟火味浓,充满人情与世故。我爱往那些老房屋走,晴天去,雨天也去,每一次勾起的往事,像瓷,历经岁月,色泽如新,纹路细腻,爱极了。
散文 | 那个曾经看好我的嫂子走了 一挂棉纸做的岁数纸吊在门楣上,两边摆满各种各样的花圈,院里院外前来祭奠帮忙的嘈杂声,还有鼓乐声哀恸声厨房的忙碌声,汇聚成一汪喧闹的漩涡。本族的孝男孝女跪了半个院子,一具浅褐色的油漆棺材摆在正堂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