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火龙果

作者: 姜米粒

哈尔滨的夏天,有时说热立即就能达到35摄氏度以上,天热心躁,不知道吃什么好。上朋友圈里看看,一个姐妹的午饭是火龙果酸奶。不错啊,正好今早买了水果,可以做一份用料丰富的水果酸奶碗。

火龙果切块、香蕉切段、桃子切块,在表面撒了几粒盐,最后浇上酸奶,不同层次的甜酸味和谐搭配,蛋白质、膳食纤维加维生素都很充足,也算完美一餐了。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看窗外树梢摇曳,顿觉“看得见植物的窗子才有意义”“浇了酸奶的火龙果才是真谛”。

2005年左右,我第一次去海南。留下的记忆有椰子鸡、温泉和各种第一次见、第一次吃的水果,其中就包括火龙果。去兴隆的路上,看到路边一片红色果实田地,半人高的架子上是下垂的枝条,枝条上有红色的果实。里面有农人在采摘。司机说这是火龙果,我好奇的目光落在飞速掠过的火龙果地里,转不过脖子来。司机说,火龙果开花在夜里,像昙花一样。于是,脑海里想象着星夜的天空下,成片的昙花海洋,简直想出了魔幻世界。

第二天早晨逛水果市场。火龙果并不便宜,20年前的时候就要四五元钱一个,不管贵贱各样都买了一点儿,尝尝。一个火龙果对剖,和小伙伴一人半个,灰色的果肉,用方便面塑料叉子很不熟练地把果肉挖出来吃。两个人互相看看,都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到了探索的样子。那种甜有种说不出的不清爽,并不是我以往经验里的滋味。不知道灰色果肉火龙果的“火”是怎么来,因为红色的外皮吗?后来吃到红色果肉的火龙果,才打消了“货不对版”的印象。

火龙果是仙人掌科量天尺属的攀援肉质灌木,我却一直以为它是多肉植物。另有一款叫作量天尺的,也叫三棱箭、三角柱的,我们办公室里有一棵,是同事养的,用一个木头的包装箱当花盆,放在墙角。它真有“量天”的志气,办公室的棚顶高3米4,长到半截的时候有的分杈垂下来,后来做个架子支起来,结果它一直长到棚顶然后拐着弯长,好像一堆“7”从棚顶甩下来。那盆量天尺没有开花结果,据说也是花、果皆可食的。

火龙果果肉可食,花也能吃,去掉雄蕊,整朵花对切再对切,可以煲排骨汤。晾干的花也可以做汤。除了海南,广东、广西也有饭店做这个菜,做不好有股涩涩的苦味,做好了也需要习惯那个味道。

(编辑·谢奇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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