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视域下旅游职业教育数字化改革路径探究

摘 要：元宇宙融合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AR）、虚拟现实（Virtual Reality，VR）等前沿数字技术带来的旅游产业和学习场景变革可以在教育技术、学习样态、产教融合层面赋能旅游职业教育人才培养。为顺应产业发展要求，本文基于元宇宙融合再造数字化教育技术平台、元宇宙应用场景重塑数字化学习样态、元宇宙共建共享旅游产教融合生态等方面探讨旅游职业教育数字化改革路径，以期为新时代旅游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提供参考。

关键词：元宇宙；旅游职业教育；数字化；人才培养

中图分类号：F592 文献标识码：A

基金项目：浙江工商职业技术学院2022年度校级科研项目（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专项）“数字化转型背景下职业教育产教融合的问题及对策研究——以宁波市为例”（KYZXESD202202）研究成果；2022年度宁波市职业教育立项课题“元宇宙赋能职业教育——特征、趋势及应用场景探析”（22-高008）研究成果。

引言

“元宇宙”一词普遍认为源自1992年出版的科幻小说《雪崩》，它是融合现实和虚拟世界的智能体。如今，国际国内企业都已开始进行元宇宙产业布局，众多创新公司纷纷聚焦元宇宙旅游、教育、社交、游戏等细分领域，全球元宇宙市场规模预计将在2030年达到6 788亿美元。政府相关部门已相继推出元宇宙产业引导扶持政策，制定元宇宙顶层设计，支持基础核心技术开发，推进“元宇宙中国”“元宇宙城市”等项目。而人们旅游需求的变化，推动着“元宇宙旅游”融入旅游消费，也让更多的旅游职业院校开始实践虚实融合的“元宇宙教育”。

一、元宇宙赋能旅游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现状

元宇宙视域下的旅游职业教育人才培养在教育技术、学习样态、产教融合3个层面迎来新的赋能，传统人才培养模式亟须与未来旅游行业变革要求相适应，以满足数字化旅游人才培养和未来产业发展的要求。

（一）元宇宙数字化整合赋能教育技术升级

元宇宙并非一项技术，而是对众多数字技术的全面整合，包括数字孪生、区块链、物联网、AR、VR等技术[1]。元宇宙能够在技术上通过AR和VR等技术的融合拓展现实时空；可以通过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技术实现人机融合；通过区块链、数字孪生等技术重构真实世界，让“虚拟化身”在元宇宙世界中获得全方位、沉浸式的感官体验。

元宇宙对数字化技术的全方位整合将给旅游职业教育的实习实训等方面的教育技术应用带来颠覆性变革，充分赋能旅游专业学生在元宇宙环境中通过虚拟化身等方式开展虚实融合的实践交互和自主学习，也将倒逼传统旅游职业教育技术应用更新和迭代。元宇宙的应用将克服传统旅游职业教育技术中因硬件平台的时空限制带来的缺陷，教师与学生都能够随时获得虚拟身份，通过元宇宙教育技术进入虚实融合交互的场景，实现个体心理与存在的同步在场性，提升旅游职业教育技术的实践应用效率。

（二）元宇宙沉浸式交互赋能学习样态创新

元宇宙通过数字化技术整合应用，构建虚实融合的沉浸式教学环境，而教学作为人才培养的关键环节这一点并没有改变。元宇宙赋能下的旅游职业教育的核心依然是教与学。那么元宇宙中的学习样态创新就成为旅游职业教育数字化改革的重要一环。

一方面，旅游职业教育可以在元宇宙中呈现“数字孪生+虚拟现实”融合的创新学习样态，将学习、实训、企业场景无缝融入教学空间，为沉浸式学习提供多维度的支持。另一方面，传统旅游职业教育的专业设置、课程内容、实训模式具有滞后性，学生更愿意从手机等智能设备中获取信息。旅游职业院校将元宇宙融入旅游职业教育教学全过程的设计与开发，可以构造一个师生都能够充分参与的教学场域，使得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成长起来的学生更容易产生对旅游行业的文化认同和价值认同。这样既可以呈现完整的旅游职业教育教学过程，又可以提高学生的参与度，提高教学质量和效率。

总之，元宇宙赋能下的旅游职业教育将更有条件开展“研究性学习”“项目式学习”“行动学习”等学习样态，引导学生提升学习深度，促进学生全面发展。

（三）元宇宙新业态发展赋能产教融合深化

旅游职业教育产教融合就是要将旅游人才培养供给与旅游产业发展需求有效融合衔接[2]。旅游职业教育依托元宇宙，能够打破旅游产业与旅游教育的藩篱，将旅游产业实时需求引入实践培养体系，使学生全身心进入近乎全真的职业场景中进行实践，锻炼学生的实践能力。例如，VR、AR等元宇宙相关技术与旅游业的结合，正在加速旅游产品服务创新，旅游行业已出现“云研学”“云会展”“云游览”等新业态。基于元宇宙的旅游商业创新，迎合了人们随时随地进行旅游消费的心理要求，未来将涌现出越来越多的新业态。

同时，元宇宙将会通过“数字赋能”加速生产组织形式、企业形态的改变，还将通过“机器换人”加速就业结构与劳动关系的重构[3]。一是劳动者的职业技能和岗位将更加多元化，每个人都将灵活地利用元宇宙技术参与劳动；二是大量数字化技术的应用将增加数字化高技能人才的需求。在元宇宙旅游新业态的推动下，旅游行业的人力资源需求正在发生转变，对于能应用元宇宙来丰富旅游产品服务和消费体验的人才需求越来越迫切。产业新变化对旅游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提出了新要求，具有数字化素养、个性化服务技能、国际视野的创新型、复合型旅游人才需求将逐步取代传统的服务型人才需求[4]。

二、基于元宇宙的旅游职业教育数字化改革路径

元宇宙视域下的旅游职业教育数字化改革要从数字化教育技术平台再造、数字化学习样态重塑、旅游产教融合生态构建等方面持续探索实践。

（一）基于元宇宙融合再造数字化教育技术平台

元宇宙具备数字化、开放性、跨域性和连通性等特征，正在促进文化、旅游、娱乐、社交、游戏、教育等各个行业领域的互联互通、融合共生。基于元宇宙的旅游职业教育数字化改革中，旅游职业院校要进一步利用元宇宙的融合能力，再造数字化教育技术平台。

第一，人机融合技术再造。元宇宙高度集成数字化技术，具备强大的计算能力，可以在人机协同中大大提升交互效率。人类可借助大数据和人工智能工具将自身机器化，而机器也将在与人类的协同交互中不断训练，将自身人类化，人机在趋同中将加速融合[5]。人机融合是推动旅游职业教育数字化改革的重要路径。

以教室场景为例，相关院校可以通过将智能大屏、平板、可穿戴设备等终端接入元宇宙，让教师与学生通过身份认证登录，凭借5G的低延时性和可穿戴设备的双向感知性实现人机融合交互。同时当教师与学生通过全息设备进入元宇宙后，可在获得个人授权的前提下，通过人工智能将用户身体的物理信息（如定位）、生理信息（如情绪）等纳入学情分析、教学评价的动态监测中，为教师个性化学习、分层分类教学的实施提供强大的技术和数据驱动保障。

第二，虚实融合技术再造。元宇宙通过数字孪生等技术的融合应用消除了线上线下界限，通过全息影像等技术进一步实现了虚拟与现实的融合，塑造出一种虚实相融的社会形态。相关院校的教师、学生等自然人可以通过数字身份认证登录元宇宙数字化教育技术平台。同时，人工智能设定的虚拟人也可以作为助教、旅游行业专家、游客、导游等虚拟角色参与学习互动，通过虚实融合的元宇宙创设全新的旅游数字化教育学习环境。

例如，当教师、学生、虚拟人同时进入元宇宙进行互动学习时，首先能够打破传统班级的局限，虚实融合的教育技术可以提供跨界多元的学习资源延伸，并将包括自然人和虚拟人在内的所有个体的行为数据进行全程记录、测量、诊断，为学生动态推送学习资源，提供学习方案支持。学生还可以随时与元宇宙中的其他自然或虚拟人进行互动，增强学习的体验性与趣味性。

（二）基于元宇宙应用场景重塑数字化学习样态

在沉浸式的元宇宙环境中，学生将更有条件置身深度学习的状态，以提升其核心素养。旅游职业教育数字化改革更需要充分借助人机融合、虚实融合的元宇宙教育技术平台，创设有助于实现深度学习的旅游应用场景，重塑“研究性学习”“项目式学习”“行动学习”的旅游数字化学习样态[6]。

第一，研究性学习样态重塑。旅游职业院校应基于元宇宙人机融合的混合教学空间，解决传统旅游职业教育中单一场景的教学空间无法充分满足学生对一个专题进行自主探究性深度学习的问题。例如，可以呈现一个虚实融合的旅游服务场景，营造真实的认知与情感氛围，让学生更自然地进入自主思考和亲身体验的状态，更容易在独立的旅游实践观察中发现问题，并以问题为导向，展开调查研究，更深层次地理解知识、锻炼技能、研究问题解决策略，形成自主发展的动力，以此实现旅游职业教育中的研究性学习样态重塑。

第二，项目式学习样态重塑。旅游职业院校要基于元宇宙打造虚实融合的全息教学场景，有效促进旅游人才培养项目式学习中“学习共同体”的形成。例如，学生在具体的旅游服务项目合作学习中，所需的知识可能来自旅游之外的专业或学科，元宇宙教学环境中可以为其提供人工智能塑造的虚拟人作为学习伙伴或助教，以此突破传统项目式学习中班级和学生范围的限制，帮助学生在实时更新的学习网络中积极参与，完成项目式学习的全过程，并通过元宇宙中的教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学生与虚拟人之间的社交互动，完成知识共享、价值共创。

第三，行动学习样态重塑。基于元宇宙的时空延展性，旅游职业院校可以让行动学习“人际理解”“自我意识”“身心满足”的三大特征得到更实时全面的体现。比如，师生通过元宇宙可以随时随地进入旅游专业学习所需的实践环境。在项目性学习和研究性学习的基础上，学生既可以遵循教学进度安排，进入实践学习状态，也可以因为一个旅游项目的协作需要，或者对一个旅游问题的研究兴趣，随时与其他学生或者元宇宙中的人工智能建立联系，更主动地参与到项目目标的达成或问题的解决过程中，也使得反思交流更加深入行动学习样态过程，从而体现行动学习中“行动胜过语言”的积极价值，达到在行动中获取知识的学习效果。

（三）基于元宇宙共建共享旅游产教融合生态

国务院2022年1月印发的《“十四五”旅游业发展规划》中，强调加快新技术应用与技术创新[7]。2022年5月1日，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正式施行，旨在推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强调了产教融合相关内容[8]。

新时代旅游产业和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都离不开数字化科技的引领。以元宇宙为代表的数字化技术集成应用正在旅游产业维度为丰富旅游体验、促进文旅融合、旅游数字化治理等提供强大支持；也将在旅游教育方面为校企合作、产教融合搭建深度合作的平台，职业院校与旅游企业可以通过共建共享元宇宙数字资源，弥合学校、企业、学习者之间的供需鸿沟，破解高质量人才培养难题。

一方面，旅游企业可以将自身开发的元宇宙平台与旅游职业院校开发的元宇宙平台打通共享。具体来说，企业可以将元宇宙资源拓展应用至职业教育教学环节，通过元宇宙设置虚拟岗位工作，让教师、学生在企业提供的数字化仿真实习实训中强化对企业的文化认同和品牌传播，这也有利于企业更好地发掘人才、培养人才，更好地发挥元宇宙数字资源对企业人力资源的优化作用。

另一方面，旅游职业院校可以通过元宇宙平台的共建共享，广泛对接优秀企业，大大提升校企合作的广度和深度。产教融合是打通专业、企业、社会的围墙，旅游职业院校可以通过元宇宙中的人机融合、虚实融合、时空延展，即时互联互通，让学生真正融入数字化社会的大课堂，逐渐拓展实践育人的产教共荣空间，在元宇宙的时空叙事中惠及更多的学习者。而教育教学中的人才培养方案、课程体系等更可以在产教融合的元宇宙中充分地磨合优化，进一步发挥产教双方的各自优势。当然，元宇宙的发展中已经呈现出跨平台、跨学科、跨产业融合的趋势，将提升旅游科技成果转化应用效果，提高旅游产业风险抵抗能力，提高精准预测和匹配人才供需的能力，进一步构建产教共享共荣的元宇宙旅游新生态。

三、结语

元宇宙对数字化技术的全方面整合应用中加速催化旅游产业的创新与转型升级。为保证旅游职业教育具有时代性，使旅游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供给与未来产业需求充分匹配，相关院校既需要注重旅游专业教育教学中的数字化科技应用，更需要重视旅游人才本身数字化技能的训练和数字化素养的培养。基于元宇宙的旅游职业教育数字化改革能够更好地在教学中促进学生开展研究性学习、项目式学习、行动学习，更好地促进人才培养效果的提升，以应对产业需求的变化，更广泛深入地构建旅游职业教育与旅游产业共享共荣的产教融合生态。

参考文献

[1] 蔡苏，焦新月，宋伯钧.打开教育的另一扇门：教育元宇宙的应用、挑战与展望[J].现代教育技术，2022（1）：16-26.

[2] 杨美霞.新时代旅游人才培养供给侧改革路径[J].社会科学家，2022（1）：52-56.

[3] 李雯轩，李晓华.全球数字化转型的历程、趋势及中国的推进路径[J].经济学家，2022（5）：36-47.

[4] 刘增辉.全国旅游职业教育教学指导委员会：创建特色鲜明的旅游人才培养规范[J].在线学习，2021（10）：43-44.

[5] 肖珺.元宇宙：虚实融合的传播生态探索[J].人民论坛，2022（7）：40-44.

[6] 左璜，谢少菲.深度学习的三种样态：基于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的视角[J].现代教育论丛，2021（5）：59-65.

[7] 王学峰，张辉.新时代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理论问题[J].旅游学刊，2022（2）：3-5.

[8] 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J].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公报，2022（3）：504-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