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视我国“素养型”中小学语文课程体系一体化建构

摘 要 鉴于我国2022年最新颁布实施的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与2011年版的课标及2017年版2020年修订的普通高中语文课标的比较关联，进一步就我国基础教育阶段语文学科课程的培养目标及核心素养的统整贯通进行了相关的文本分析梳理，进而解读我国普通中小学“素养型”语文学科课程体系的建构理路和内在脉络，这将为广大一线的语文教师、教学校长与市县语文学科教研员深刻理解认知和实践体认语文课程提供创设了一种新视界，从而为真正落实推进与实践创生“素养立意”的语文学科课程的实践范型贡献绵薄之力。

关键词 检视与建构 普通基础教育 “素养型”语文课程 实践创生范式

一、我国最新版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的突出特点与价值作用

1.进一步明确与规范了普通基础教育阶段语文学科课程的基本性质

《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2017年版2020年修订）》以及刚刚颁布实施的《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22年版）》都规范了语文学科课程的性质和特点，强调语文学科课程是一门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运用的综合性与实践性课程，具有工具性与人文性统一的课程核心特质。需要明确的是，语文教育是一个涵盖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运用技巧的全面深刻、基础重要且实践创生的奠基性教育体系。在普通基础教育的语文学科课程的教学实施中，其主要任务是推动并扩大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使用效能与场域范围，涵泳“三化”（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且发展提升国家与民族的思想精神凝聚力和文化认同归宿，进一步强化中华民族一体化的思想观念和建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意识形态。此外，还应致力于激发学生对于中国文化的自信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认同感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认可度，保护中国文化与中华文明的休戚与共和完整同一，加强国家意识、民族观念及文化的传承与理解间的互促共荣，着力聚焦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等的和谐统一的实践创生[1]。每一位普通中小学校的“语文人”和县市语文学科教研员，都要为构建持续发展的“素养型”语文学科课程的实践创生新路向努力探索，致力于普通中小学语文学科课程由之前的“双基”课程进阶为“三维目标”课程进而发展跃迁为“素养立意”的语文课程实践创生新范式。

2.统整与衔接了义务教育与幼儿学前教育和普通高中一体化语文课程体系

这次颁布的义务教育阶段语文课程标准突出体现了将义务教育的第一学段与幼儿园教育进行相关衔接的设计考量，同时，将义务教育第四学段与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的相关要求和相应学习任务群进行了衔接贯通的考虑设计，这有利于强化统整普通中小学各个年级学段之间的学科连接和课程衔接。2022年最新版的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突出强调了学前教育、小学教育与初中教育及普通高中教育的语文学科课程的学段衔接，即“幼小衔接”“小初衔接”和“初高衔接”这“三个衔接”。特别关注幼儿园和小学的过渡期，通过对儿童在身体、语言、社交与科学及艺术审美等领域的教育成长状况的实践评价，精确地规划出小学一年级至二年级的课程教育实施方案，强调以自主、合作、探究为主的语文学科课程的学习实施方式。在普通中小学校，要保质保量严格且不折不扣地推进实施国家统编课程，根据学生从小到大在知识理解、情绪管理与社会行为上的变化，切实制定适合每一所学校、每一位学生和每一位教师的课程实施体系。换言之，就是积极推进与探索实施我国基础教育阶段的国家课程的校本化、生本化、学本化与个性化的生命教育教学实施计划，展示学生创生学习的连贯性与发展进步趋势。同时，也要深入研究普通中小学语文科目的课程本质与学科特性，真正践行美国实用主义教育家杜威和我国近代人民教育家陶行知先生所主张倡导的“做中学”和“知行合一”，进而将“做中学”“做中教”“学以致用”发展进阶为“做中创”和“学以创用”，以便更好地为学生的后续学习做好铺垫。这是一种整合我国幼儿学前教育、中小学教育和高等教育的一体化“素养型”语文学科课程的实践构想，也是在新时代数智教育突飞猛进发展的背景下，从课程角度全面统一规划设计，着眼于培养面向未来且承载与推进新质生产力的创新性人才的教育培养，设计谋划我国普通基础教育的基础型、创新型与“素养型”语文学科课程的改革发展新愿景和战略新构想。

3.普通基础教育阶段语文核心素养的基本内涵及相互关联

（1）义务教育与普通高中语文核心素养的基本内涵的核心表述

作为语文学科课程的课程目标及教学目标的具体化呈现方式，语文学科核心素养代表了学生成长过程中逐渐构建起来的支撑其未来生活、成长与发展的正确世界观、关键能力和必备品格。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与价值观等思想观念体系，以及必要的品格和重要技能，都是由语文学科课程的学习任务群这一科目学习内容而产生的核心素养的目标结果。初中语文课程旨在让学生涵泳生成正确的思想认知、关键能力与必备品格，在各种有意义的语文学习活动中，不断累积并建立起来对真实情境与使用场景中的言辞表达能力的掌握及相关能力素养。这是学生在语文学习的过程中习得的语言建构与运用、思维发展与提升、审美鉴赏与创造及文化传承与理解的语文学科核心素养，是语文学科课程的相关核心素养在语言运用层面、思维能力层面、审美涵泳层面与文化践行层面的相关思想质量和精神状态的综合性一体化实践创生。这些都充分体现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使用价值、实用意义与文化旨归的实践生成和发展创生样态。此外，语文教育及其学科课程的教学实施，还包含着一种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认同感、践行力和社会责任感的融合生成范式。在普通高中语文教育中，重点在于实践创生语文学科核心素养的语言建构与运用、思维发展与提升、审美鉴赏与创造、文化传承与理解这四个方面的涵泳生成。普通中小学的“素养型”语文学科课程，紧紧围绕且聚焦语文学科核心素养的“四位一体”的体系结构，建构我国普通基础教育阶段“天地人”的语文学科课程体系，围绕语文学科核心素养的语文课程即“天地人”语文课程。这是一个“隐喻”，换言之，“天”就是“文化”方面，“地”就是“语言”方面，“人”就是“思维”与“审美”方面。语文学科核心素养与“天地人”语文课程是“同素异形”结构体系，以语文学科核心素养为核心的语文课程也就是以人为本的实践创生的语文课程，还是面向未来极具新质生产力的实践课程、生成课程、创生课程与创造课程。

（2）义务教育与普通高中语文学科核心素养的内涵范畴间的关联阐述

语文学科核心素质是“四位一体”的实践创生与生成范式。语文教育及其学科课程和现行统编语文教科书，是文明精华与文化精粹的重要信息承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不仅本身就是文化的一部分，而且也包含了对其的理解融通与掌握践行。同时，母语教育与语文学科课程还是一种重要的交流手段与思考方式，其进步历程亦伴随着情意的鲜活丰沛、思想的深刻睿智、精神的丰盈富足的涵泳成长。语文核心素养是一个不断进阶迭代、发展提升的开放式闭环的实践创生范式，其生成范式存在着紧密联系并互相推动的实践创生的机理机制，共同塑造了语言文字的学习与使用。此外，我国官方审定且颁布实施的普通中小学统编语文教科书的学习任务群及围绕单元人文主题编制设计的课文内容，是每一位普通中小学的学生必须认真学习的，也是语文教师有效教学实施的课程目标内容和教学目标内容。我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及相关文本都可被视为文化美学中阅读学习的欣赏目标，而通过学习与应用可以提高青少年的审美水平和鉴赏力，经由“学以致用”发展进阶为“学以创用”。因此，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不仅是文化的体现，同时也属于其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在学习创生的过程中也能使每一位中小学生在情意、思想、精神、心灵与文化等方面都能够得以具身化体认。总而言之，语言建构与运用是语文核心素养的基本要素和物质性的基础要件，如同人之运动创造的“手足”，思维与审美方面则是语文核心素养的动力“心脏”，文化方面则是整个语文学科核心素养体系中的“大脑灵魂”和目标主线。在我国普通中小学语文学科课程的教育教学体系中，这些核心素养能支持中小学生的语言语用创生力、思维能力品质、审美品位素养、艺术创作创造力、文化自信与自豪感等方面的培育，并将这种影响贯穿于学生个体成长发展的主体生命全历程的每个关键环节与重要节点[2]。

二、解读与检视义务教育与普通高中语文核心素养的比较观照

《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2017年版2020年修订）》中明确地阐释了高中语文学科核心素养表现为“语言建构与运用”“思维发展与提升”“审美鉴赏与创造”“文化传承与理解”，这与《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22年版）》中所定义的语文学科核心素养基本相同。义务教育语文课程培养的核心素养，是学生在积极的语文实践活动中积累、建构并在真实的语言运用情境中表现出来的，是文化自信与语言运用、思维能力、审美创造的综合体现。下面，笔者就将我国普通基础教育阶段的语文课程标准中对语文学科核心素养的相关界定表述进行梳理（见表1），进而将我国最新版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与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中语文学科核心素养的维度及相关内容进行比较分析。

2022年最新版的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中对学科核心素养的四个方面进行了重新排序，即“文化自信”“语言运用”“思维能力”与“审美创造”。其中，首次把“文化自信”放在首位，这反映出对小学生与初中生身心成长发展的考量确认和体认理解。文化自信是对民族文化传承与理解体认的高度自觉和高度自知，义务教育阶段的青少年正处于文化接受、文化理解、文化认同、文化传承与文化觉解的关键时期和启蒙奠基期，故此，强调文化自信对中小学生的语文课程学习而言可谓意义重大且影响深远。文化自信不仅源于对国家语言文字的热爱与自觉运用，而且也对语文课程与语文学科的学习者主体的学习态度、学习心向、认知内驱力、学习自知力及学习自信力产生重要的整体浸润作用。“文化自信”是对文化觉解的自知力、自信心与文化行为的高度自觉及遵从，也是语文学科与语文课程“以文化人”的生命主体自信力和自信心保持了内在文化主客体的高度契合。最新版的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明确指出，要在语文学习过程中培养学生的道德品质与人文精神，要重视人文素质提升的重要性，同时也要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这正是所谓的“育人为本”“以文化人”与“以文育人”的语文学科课程目标，这一切都是基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深厚底蕴而展开并实现其价值。

我国基础教育阶段语文学科课程的核心素养的涵泳生成，是始于文化自信而终于对文化的全面理解体认和自觉传承，义务教育阶段的语文学科核心素养是以“文化自信”为课程育人视域的教育起始点与教学生长点，接着关注的就是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语言运用”，再进一步就是通过“语言运用”来推动学生“思维能力”与“审美创造”的发展提升，最终则借助学生自身的能力发展提高他们对于“爱”与“美”及“创造”的文化觉解和文化创新意识。语文科目及其学科课程，在义务教育阶段应主要专注于培养学生的道德观念与人文素养。因此，“素养型”语文学科课程在“以文化人”“以文育人”与“文化育人”的重要使命上，具有独特的人才培育、人生奠基、生命觉解的基本建设性作用。从普通中小学生的综合素质与核心素养出发，亟需强调与突出小学阶段的语文学科课程的融合性与综合性特质，即要积极倡导“大语文”的融合性课程理念建构。初中阶段与普通高中的语文学科课程应该是建构以人为本的“素养型”课程，从小学阶段的融合课程走向初中与普通高中的学科课程与融合课程的兼容并包的综合性课程，即语文课程标准中所倡导的跨学科主题性学习。普通高中的“素养型”语文学科课程，着力于面向未来的创新型人才培养和核心素养实践创生。为了构建中国式现代化的基础教育阶段“素养型”语文学科课程的教育教学目标，必须要明确普通中小学语文学科课程的工具性与人文性、综合性与实践性的基本特质。它是针对所有学生的，并特别注重基础性与普及性。

三、建构我国普通中小学“素养型”语文课程一体化实践创生范式

我国最新版义务教育阶段的语文课程标准中对语文课程总目标进行了详细具体的表述，笔者出于研究的便利将其进行了相应的编码。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总目标具体涵盖了九个子目标，第一个子目标突出强调了思想道德的培养和正确“三观”的形塑；第二个子目标指出要热爱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建立文化自信；第三个子目标强调了关心社会文化生活，发展实践能力，增强社会责任意识。这是一种在基础教育阶段的语文学科课程的教学中，实现“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教育目的与“立德树人”的课程目标，及探索如何培育面向未来的创新型人才的方法论，同时，它也完全符合全方位贯彻有理想、有本领与有担当的时代新人培养目标。第四个子目标主要聚焦于语文学科的学习，突出了“认、写、说、用”汉字汉语和普通话的重要性，同时也指出了掌握语文学科的学习方法和养成学习习惯的重要性。第六个子目标主要聚焦于语文核心素养的“思维能力”方面的培养与提升，同时也提及了语文课程的学习场域，还对语文核心素养的“语言运用”与“思维能力”之间发展互促的关系进行了相应的表述。第七个子目标进一步强调了语文核心素养的“思维能力”方面的培养与提升，其中一方面突出了思维方法的掌握，另一方面突出了话语表达与语言交际中“实事求是、崇尚真知”态度的重要性。第八个子目标明确指出，“语言运用”这一层次的语文学科核心素养需要从对语言文字的初步认知提升至更深层次的“审美创造”。这意味着要先通过感受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运用与建构的美感来领悟文本内涵和艺术价值，然后深入理解、赏析并评价这些文字作品，最终使学生的科学知识世界，朝向融合思维与情意、思想与精神、心灵与文化等生活世界和心灵世界，并最终得到建构充实、实践创生与生成丰盈。第九个子目标进一步强调了语文核心素养的“审美创造”，突出了美的发现、美的表现与美的创造及形成健康的审美情趣。我国普通基础教育语文课程目标与语文核心素养的交互建构，详见下页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