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小聚

作者: 冷佑明

元旦伊始,暖阳倾洒。上午十点,我欣然应文友之邀,前往朝阳区左家庄相聚。约一个半小时后,我抵达了左家庄。

我与石老师,虽非生死与共的勿颈之交,却也是不拘身份的车笠之交、跨越年龄的忘年之交。在文友圈子里,我早对他有所耳闻,他饱读经典名著,笔下文字功底深厚,且有着直言不讳做诤友的可贵品质。虽尚未谋面,我却期待与之相交,恰似漂泊的水手渴盼宁静的港湾。

穿梭于车水马龙的街道,我来到事先约定的阿诚市井潮汕菜馆。这家餐馆位置醒目,店内热闹喧嚣,人们的欢声笑语、餐具的清脆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满是浓浓的人间烟火气。在热情的服务小姐姐引导下,我沿着溢满香气的走廊前行,最后选了个较为安静的卡座就座,静静等候文友的到来。我环顾四周,店面虽说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布局精巧合理。木质桌椅质朴而不失格调,精致的餐具摆放整齐,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辣味道,让人一进店便有种宾至如归之感,食欲也随之大增。

十二点左右,忽听到背后有人连唤:“冷老师在吗,冷老师在吗?”我回头,只见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士朝我走来。我赶忙起身,石老师伸出修长而温润的手,笑着说道:“冷老师,久等了啊!”这一握手,一股暖流在我们之间悄然传递。落座后,服务员很快送上一碟碎皮小豆,并为我们斟满茶水。石老师一边与我亲切交谈,一边翻看菜谱点菜。不多时,五六道佳肴便齐齐上桌:苦瓜瘦肉煎鸡蛋,黄绿相间,清香与醇厚交织;香菇炒五花肉,香菇的浓郁与五花肉的肥润相得益彰;卤鸭与煎鱼,鸭肉的紧实与鱼肉的鲜嫩各有千秋;一罐香气扑鼻的煨汤,热气腾腾,直沁心脾。石老师优雅起身,开启一瓶二锅头。刹那间,酒香四溢。他笑容满面地说:“冷老师,别客气啊!”“好嘞,不会客气的!”随后,举杯共饮。在欢声笑语中,我们的话题如涓涓细流,源源不断。

几杯酒下肚,我借着微醺,仔细打量着石老师。已步入知命之年的他,鼻梁上架着一副时尚简约的眼镜,整个人穿着整洁得体,身形略显清瘦,头发虽稍有凌乱,却无损他身上那股学者特有的随性气质。交谈间,他时而眉头微蹙,似在思索;时而目光炯炯,满是睿智。这般深沉内敛的性格,让我仿佛看到他在知识的海洋中不断探索的身影。借着酒劲儿,我鼓起勇气说道:“石老师,久闻您勤奋好学,在文学领域成果颇丰,我对您的文章一直钦佩有加。”石老师脸上泛起红晕,谦逊地摇了摇头。我接着说道:“您的文字灵动鲜活,语言质朴易懂,而且您性格坦率真诚,实在与众不同。”石老师放下酒杯,认真说道:“我看别人作品,要是发现语法错误、标点错误之类的问题,就忍不住要直言,也因此得罪了不少听不进真话的人。”他顿了顿,又道:“冷老师,‘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要是发现问题却不指出,作者还蒙在鼓里,容易自以为是。”这番话犹如一阵清风,吹散了我心中的浮躁,让我在喧嚣的世界里寻得了一片宁静。

据悉,石智安老师出生于洞庭湖南岸的一个偏僻小村,命运多舛。由于幼年丧父,他过早承受了不属于童年的苦涩。十几岁时他便背井离乡,南漂北漂,尝遍世间艰辛,做过保安,干过端盘刷碗的底层工作,至今仍孤身一人。尽管幸运之神未曾过多眷顾,但文学的梦想始终如明灯,慰藉并激励着他。他常说:“我宁可不吃不喝,也不能不看书写作。”凭借这份顽强的毅力和对文学的执着追求,石智安老师在文学的广袤天地里奋力探索、驰骋。2015年10月,他在《农民日报》上发表了处女作《点黄豆》,此后,陆续在《诗刊》《光明日报》《文艺报》《中国艺术报》《农民日报》《工人日报》《星星》《北京日报》《作家天地》等诸多报刊发表佳作,屡获殊荣。

不知不觉,夕阳西斜。我满心感激地谢过石老师后,拿出手机,与他合拍了一张照片,将这满溢心间的快乐与珍贵的友谊,定格在相框之中。

此次京畿小聚,恰似一首未完的诗篇,虽有遗憾,却也美好非常。我坚信,在未来各自的人生篇章里,我们都能寻得独属于自己的精彩。愿我们多喜乐,常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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