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围绝经期女性奶制品摄入与健康的定性循证研究

摘 要：目的：通过检索国内外公开发表的相关文献，综合分析奶制品摄入量对我国围绝经期女性健康状况的影响。方法：检索PubMed、Embase、Cochrane Library、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万方数据知识服务平台和中国知网中，自2000年1月—2022年12月发表的相关文献，纳入以人为研究对象的研究，排除重复、不完整、无法获得全文的文献等。语种限定为中文和英文。结果：从8 991篇文献中筛选出10篇作为本次研究的主要证据，检索到奶制品摄入量情况的研究共3篇，结果显示，45～55岁中国妇女的奶制品摄入情况普遍不足。检索到奶制品摄入与骨骼健康的关系的研究共6篇，其中，2篇随机对照研究显示，牛奶摄入可以防止骨密度和骨量流失；4篇横断面研究显示，牛奶摄入可以预防骨质疏松、防止骨量减少。检索到奶制品摄入与体成分的关系的研究有1篇，1项横断面研究显示饮用牛奶与BMI呈负相关。结论：奶制品摄入与围绝经期妇女骨骼健康及体重密切相关，但缺乏高质量的科学证据支持，仍需要进一步的研究验证。

关键词：奶制品；围绝经期；骨；体重

奶制品中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脂肪、维生素和矿物质等营养物质^[1-2]。相关研究表明，奶制品摄入量与高血压、中风和结直肠癌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3]，而目前我国居民奶制品消费还处于较低水平^[4]。增加奶制品摄入对增加儿童骨密度有一定作用，酸奶还能够改善便秘和乳糖不耐症，《中国居民膳食指南（2022）》中也建议吃各种各样的奶制品，摄入量相当于每天300 mL以上液态奶^[5]。围绝经期女性的激素水平变化可能会对骨骼健康、体成分等产生不利影响^[6-7]，既往研究发现，增加奶制品摄入有助于维持女性围绝经期期间更健康的身体成分^[8]，本文旨在通过检索国内外相关文献，综合分析奶制品摄入与我国围绝经期女性健康状况的关系。

1 资料与方法

1.1 文献检索

中文文献以“奶制品摄入”和“骨密度”等为检索词，分别系统检索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万方数据知识服务平台和中国知网发表的相关研究文献，英文文献以“milk”、“dairy”和“bone density”等为检索词，分别系统检索PubMed、Embase、Cochrane Library数据库发表的相关研究文献，检索词和检索流程见表1和附图。时间设定为2000年1月—2022年12月，语言限定为中文和英文。参照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WHO）推荐的证据评价方法和标准^[9]，对奶制品摄入与相关营养健康进行综合评价。

1.2 纳入与排除标准

纳入标准：以人为研究对象；45～55岁的健康中国女性；语种限定为中文和英文。排除标准：明显不符合纳入标准的文献；摘要及标题中不含有关键词的文献；动物研究；重复发表的数据，取资料最完整的；无法获得全文的文献；患卵巢癌和其他疾病的女性。

2 结果与分析

2.1 文献基本信息

本次检索到关于奶制品与相关营养健康的文献8 991篇。根据总体要求和排除标准，排除重复的文献6 565篇，浏览标题及摘要排除1 645篇文献，浏览全文后排除771篇文献，最终共有10篇文献（中文9篇、英文1篇）作为本次研究的主要证据。其中，基线奶制品摄入情况3篇，均为横断面研究；奶制品摄入与骨骼健康的关系的研究6篇，包括2项随机对照研究和4项横断面研究；奶制品摄入与体成分的关系的研究1篇，为横断面研究。相关检索流程见附图，相关检索词及文献检索情况见表1。

2.2 奶制品基线摄入情况

赵更力等^[10]对河北省某县的三个村和北京市某区的三个居委会中45～55岁妇女进行一项横断面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收集调查对象膳食频率数据，结果显示，有66.0%的调查对象牛奶摄入量未达到“膳食宝塔”中的每日需要量。吉琳琳等^[11]对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世纪坛医院40～60岁妇女进行一项横断面研究，采用24小时膳食回顾法记录调查对象连续3天的膳食种类及数量，结果显示，乳类的摄入量为（162.0±123.0）g，乳类摄入不足的比例为89.4%。迪娜^[12]在新疆地区45～55岁妇女进行一项横断面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收集调查对象的膳食频率数据，结果显示，经常喝牛奶的有49人，占16.0%；几乎或从不喝牛奶的有97人，占31.7%；偶尔喝牛奶的人数为160，占52.3%。

2.3 奶制品摄入与骨骼健康的关系

GUI JC等^[13]对45～65岁中国妇女进行一项随机对照研究，141名符合条件的调查对象被随机分配到牛奶组、豆浆组或对照组，分配到牛奶组的女性被要求每天饮用250 mL牛奶，持续18个月，而豆奶组的女性被要求每天饮用250 mL钙强化豆奶，持续18个月结果显示，在绝经后的中国女性中，在18个月内每天摄入牛奶可防止骨密度在髋部和股骨颈的流失（P<0.05）。徐蕊^[14]在襄樊市多个社区45～65岁绝经后妇女进行随机对照研究发现，绝经后妇女饮用500 mL的水解乳糖奶6个月可减少骨量流失。胡智旭等^[15]对福州汉族绝经后妇女进行一项横断面研究，采用问卷调查同时测定调查对象的骨密度，结果显示，喝牛奶可维持绝经后妇女腰椎高骨密度。林晓生等^[16]在深圳市宝安区沙井人民医院下辖社康中心的40～60岁妇女中进行一项横断面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收集调查对象牛奶饮用习惯，结果显示，饮用牛奶可能是骨量减少的保护因素（Z=2.1045，P<0.05）。聂光瑞等^[17]对许昌市卷烟厂45～65岁的女性职工进行一项横断面研究，将经常喝纯奶或酸奶，饮用次数大于5次/周，每次饮用量大于或等于250 mL已坚持半年以上者作为饮用牛奶组，将基本上未喝过牛奶或酸奶者，或饮用次数小于1次/周作为非饮用牛奶组，结果显示，长期饮用牛奶或酸奶（每次大于250 mL）是降低特殊职业人群骨质疏松发生的有效方法（P<0.05）。李春花等^[18]在长春市常住居民中进行一项横断面研究，采用问卷调查结合实验室检查方法获取个体的相关信息，结果显示，乳制品摄入不足是骨质疏松的危险因素（OR=4.72，P<0.05）（表2、表3）。

2.4 奶制品摄入与体成分的关系

陈理生等^[19]在广西玉林市城区随机抽取5个居委会，然后用年龄分层随机抽取35～59岁的常住居民（其中女性663人），进行的一项横断面研究结果显示，每周饮牛奶≥5次组BMI低于＜5次组，每周饮用牛奶≥5次与BMI呈弱的负相关，表明经常饮用牛奶是女性超重和肥胖的保护性因素。

3 讨论

牛奶是很好的钙源，含有许多有利于骨代谢的因素^[20]。证据表明，钙和维生素D在骨骼健康中具有重要作用^[21]。有研究结果显示，围绝经期女性会出现骨密度下降，且随着年龄增长，骨质疏松的发生率可能会增加1%～7%^[22]。本研究结果显示，牛奶摄入可以防止骨密度和骨量流失、预防骨质疏松。人体骨密度水平会受到多种因素影响，有研究发现，经常饮用牛奶可以缓解骨密度下降^[23]，这与本研究结果一致。国外一项对乳制品和骨骼健康的关系的研究进行了系统评价，共纳入91篇研究，包括30项随机对照试验、28项前瞻性队列、23项横断面研究和10项病例对照研究，结果显示，每天摄入低脂或脱脂乳制品可能与改善全身和某些部位的骨矿物质密度有关，并且与老年人骨折减少有关^[24]。在评价干预措施中，论证强度最高的科研设计是随机对照实验，因其结果可靠，可直接得出因果关系，本次检索中发现的2篇随机对照研究发现，增加奶制品的摄入可以防止骨密度及骨量的流失。因此，围绝经期女性应注意日常生活中补充奶制品摄入量。

有研究显示，奶制品可能会通过影响饱腹感从而影响体重，奶制品摄入与体重增加之间存在适度但显著的负相关关系^[25]。本研究结果提示，经常饮用牛奶可能是女性超重和肥胖的保护性因素。但国外也有研究发现，奶制品摄入量与超重之间没有显著关联^[26]，结果并不一致。目前，国内关于奶制品摄入与体成分的关系的研究相对较少，可以考虑作为未来研究方向。

本次检索既往有关奶制品摄入对我国围绝经期女性健康影响的文献研究数量较少，符合纳入条件的文件仅10篇，其中基线奶制品摄入情况3篇，关于骨骼健康的研究有6篇，体成分的仅有1篇。由于针对45～55岁中国围绝经期女性奶制品摄入对营养健康的影响的相关文献数量较少，仅能得出增加奶制品摄入可能对骨骼健康及体成分有促进或保护作用，研究证据有限，研究文献尚存在一定局限性，且以观察性研究为主，提及具体摄入量的文献数量较少，定量关系不十分明确。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应进行更多高质量的随机对照试验，增加研究证据。

致谢：感谢皇家菲仕兰营养学苑对本研究的支持，感谢Jan Geurts博士、Marieke Schoemaker博士对本综述的审阅并提出的修改建议。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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