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经济带数字乡村发展水平时空演化研究

作者: 安鑫 戴浩

长江经济带数字乡村发展水平时空演化研究0

摘要  数字乡村建设是数字经济发展变革下的产物,对我国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目标具有重要意义。以我国长江经济带11省(市)中数字乡村为研究对象,基于2013—2020年的面板数据,从数字乡村资金投资、数字乡村信息基础、数字服务基础、数字产业发展4个维度,构建了中国数字乡村发展水平指标体系,使用熵值法评估数字乡村发展水平。结果表明,数字乡村发展水平在逐年提高,但区域差异性较大,发展水平基本呈中游—下游—上游逐步下降。其中,数字乡村资金投资能力波动较大,呈波浪式上升趋势;数字乡村信息基础呈上下游高、中游低的“U”形结构;数字乡村服务基础地区差异较大,呈倒“W”形;数字乡村产业发展总体较为缓慢,增速趋同。据此,提出相关对策建议,以其促进数字乡村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  数字乡村;时空演变;空间分布;长江经济带

中图分类号  S-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517-6611(2024)04-0219-05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4.04.048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Research on the Spatio.temporal Evolution of Digital Rural Development Level in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AN Xin, DAI Hao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Yangtze University, Jingzhou, Hubei 434023)

Abstract  Digital rural construction is the product of the development and reform of digital economy, which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China to achieve the strategic goa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Taking the digital villages in 11 provinces and cities in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of China as the research object,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from 2013 to 2020, from the four dimensions of digital rural capital investment, digital rural information foundation, digital service foundation, and digital industry development, the indicator system of China's digital rural development level was constructed, and the entropy method was used to evaluate the digital rural development level. The research found that the digital development level of digital village is improving year by year, but the regional differences are large. The development level is basically in the middle stream-downstream-upstream gradually declining. Among them, the investment capacity of digital rural funds fluctuates greatly, showing a wave like upward trend; the information base of digital village is a U.shaped structure with high upstream and downstream and low midstream; the basic areas of digital rural services differ greatly, showing an inverted “W” pattern;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of digital rural industry is relatively slow, with a similar growth rate. Accordingly, the paper puts forward relevant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to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digital villages.

Key words  Digital village;Spatial and temporal evolution;Spatial distribution;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作者简介  安鑫(1999—),女,河南郑州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农村经济。

收稿日期  2023-02-03

在当代社会背景下,互联网发展迅速,信息化贯穿着居民生活全过程,为我国经济与生活注入新的活力与生机。对于信息相对落后的乡村来说,在完成脱贫攻坚成果之后,如何巩固现有脱贫成果、实现脱贫不返贫的目标、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是我国乡村现在面临的最主要的发展任务。数字乡村在此处就显得尤为重要。数字乡村是将信息化、互联网与数字化应用于农村经济发展,在农村普及数字化、信息化的各种发展模式,将数字化引入乡村,带动经济发展,完成新时代发展目标。2018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明确提出了要实施数字乡村战略,做好整体规划设计;2022年颁布的《2022年数字乡村发展工作要点》提出以数字技术支撑农业,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再次强调数字乡村,不仅将数字化赋能农村农业高质量发展提为一大重点,还加速推进数字乡村标准化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研究与制定。因此,对数字乡村发展水平进行定量测度与评估是值得研究的课题。

长江经济带区域横跨我国东、中、西三大板块,涵盖上海、江苏、浙江、安徽、江西、湖北、湖南、重庆、四川、贵州、云南11省(市),是国家战略重点发展区域,也是农业聚集区。长江经济带地域分布广,导致地域与发展差异都较大。长江经济带中的数字乡村高质量发展就是利用互联网、信息化,对长江经济带的发展提质提速。在当前数字信息化时代下,数字乡村建设是促进乡村振兴及农业农村发展的关键方向,对于脱贫后如何巩固成果,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1]。

从现有研究来看,数字乡村是近年来学术界及社会发展所关注的热门话题。张旺等[2]强调发展数字农村是发展数字经济的重要部分,数字乡村与乡村振兴两者互相赋能、相辅相成,在各自发展的基础上共同进步,稳定发展。曾亿武等[3]指出,要根据互联网、区块链、大数据、信息技术来为新型社会赋能,加速重建新型乡村发展方式,加快促进数字乡村发展水平。沈费伟等[4]认为数字乡村治理方式是未来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应将数字乡村作为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推手,加快信息化发展。郭红东[5]认为当前数字乡村基本信息已经在逐步完善,数字乡村建设取得初步成效,体系已初具规模。但张鸿等[6]认为我国数字乡村建设虽已初见成效,但各区域间存在发展不充分不平衡及数字化信息所导致的鸿沟与壁垒等许多问题。秦秋霞等[7]也认为在乡村振兴过程中,数字赋能存在基础能力薄弱,缺少人才供给的问题。北京大学新农村发展研究院数字乡村项目组[8]也认为大部分县域数字乡村皆处于起步阶段或成长阶段,距离成熟完善还有一定距离。

综上所述,相关学者对数字乡村进行较为丰富的研究,为该研究提供了强有力的理论基础。少数学者从理论上对数字乡村进行研究,但关于数字乡村定量分析的文献较为缺乏。由于数字乡村提出时间较短,概念尚无统一界定,因此明晰数字乡村发展现状,探究其困境,对于实现数字中国、助力乡村振兴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基于此,笔者以国家重大战略发展区域长江经济带为研究对象,运用2013—2020年面板数据,通过构建数字乡村评价指标体系[9],并从时间演变、区域差异及空间分布特征3个方面对数字乡村进行深入分析,为补齐数字乡村发展短板,全面推动我国数字乡村发展情况做出一定参考对策。

1  数字乡村发展水平指标体系构建与测度

1.1  数字乡村的内涵

随着互联网的高速发展,人们进入数字时代,数字乡村概念应运而生。数字乡村是通过整合三农领域中的信息数据资源和提升整体发展规划与建设,推进信息基础和现代数字化技术在农业农村中的应用,进一步提高农民的数字化水平,从而加快数字技术在城乡融合和农村农业现代化发展步伐。数字乡村通过提高综合信息服务,建立涉农信息普惠服务机制,提高运行效率,还有利于缩小城乡间的“数字鸿沟”,助推城乡发展和新治理模式,补齐乡村治理的信息化短板。

1.2  数字乡村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根据数字乡村的内涵、时代背景及发展方向,同时结合相关研究成果,在选取数字乡村评价指标时,遵循以下2项原则:一是科学严谨性,以国内已有政策法规为支撑,根据国内有关数字经济、数字农业等方面进行指标设计;二是专业代表性,从众多影响因素中选择出主导型较强、影响力较大的指标进行分析,使其具有专业代表性。

基于数字乡村内涵,在参考《数字农业农村发展规划2019—2025》《数字乡村建设指南1.0》等相关文件的基础上[10],该研究从数字乡村资金投入、数字乡村信息技术、数字服务基础和数字产业4个方面构建数字乡村评价指标体系。首先,数字乡村资金投入,通过资金投入的量可判断出政府对数字乡村的重视程度以及数字乡村自身发展;其次,数字乡村信息基础,数字乡村发展离不开信息化发展,信息化程度增强强度可反映出数字化在乡村的普及程度,还可以通过数字化来发展乡村产业;再者,数字服务基础,数字交易水平可从侧面反映出农村居民生活水平是否增加,乡村服务水平也能反映出政府对于乡村发展的重视程度;最后,数字产业发展,任何产业发展都离不开道路服务人员,从道路服务人员的增多可反映出产业发展速度。数字乡村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

1.2.1  数字乡村资金投入。

数字乡村的发展必须基于经济基础上,数字乡村资金投入方面较多,选取农业生产投入作为二级指标。农林牧渔业、农村用电量、原粮收购量等典型方面作为细节指标,能够反映出发展数字乡村的资金投入情况,也能反映出数字农业所必需的基础设施情况。其中,农林牧渔业可反映出乡村对于农副业的收入增加情况;农村用电量可反映出乡村用户对于电量使用情况,经济与电量使用一般呈正向增长;原粮收购量与经济也正向增长,正因乡村经济发展逐渐增强,才有资金收购更多原粮,并且数字乡村发展越迅速,渠道越多,原粮商户购买量才会增加。

1.2.2  数字乡村信息基础。

数字乡村信息基础发展是数字乡村建设的最基础内容,通信是连接省、市、县、乡、村的桥梁。数字通信反映数字乡村投入信息基础情况,其中移动电话普及率、移动电话拥有量及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数量,可以深层次反映居民对于互联网的认知程度。生活数字化通过数字科技技术应用、农村居民人均交通通信消费支出,可以直接反映居民为数字化的付出程度。通信可以提高农业市场信息传递速度,将生产与销售进行有效对接,有效解决因信息沟通不及时导致的产品滞销等情况。

1.2.3  数字服务基础。

数字交易水平是数字乡村发展的外动力,笔者选取电子商务销售额、电子商务采购额、农村居民人均生活用品及服务消费支出来反映数字交易水平情况。电子商务销售额及采购额体现新型数字农业通过互联网进行的商业往来情况,农村居民人均生活用品及消费服务支出可以显示出农村居民生活消费水平,根据每年数据可以判断出农村居民生活质量是否提高。

乡村服务水平以实际出发,选择农村投递线路、邮路总长度、卫生院个数和卫生人员数这4个基础方面,落实居民生活所需是否到位。农村投递线路及邮路总长度是与互联网发展紧密贴合的,在互联网信息化发展较好的情况下,投递线路会随之增加。卫生院个数及卫生人员数是衡量基层医疗的重要数据,通过建立国家基层医疗卫生综合管理平台,使医疗服务下沉基层,保障数字乡村医疗保健体系中最基本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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