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坊 | 人体展览(外一篇) 蔡东是无锡人,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来南京读大学,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成了朋友。他经常跑来找我,说是要向我请教,也就是说一开始他的姿态是放得很低的,和我说话也是一口吴侬软语。渐渐蔡东的口气变粗了,倒也不是傲
小说坊 | 神兵天将 1这个废弃的气象站像一个落寞的老者,孤独地兀立在山顶上。我看见它的时候,已经是脚瘫手软,汗流如注。这山实在是太高了,我和小邓足足花了一个早晨才登顶。这去山顶的道路而今鲜有人迹,杂草荆棘和藤蔓几乎就要隐
小说坊 | 白姑娘 1课间操之后,王小苹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王嘟嘟。她还蛮喜欢这个名字,透着点“可爱可亲”的味儿。她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白衣服,被围在当中,脸蛋因为欣喜而红扑扑的。玩伴们转着圈“嘟嘟,嘟嘟”地叫她,她“哎哎哎
小说坊 | 空教室 国庆长假过后的第二天,姚建波携带着那本书,去向老同学交差。姚建波这位老同学许德宏,是他的大学同学,在邻县一中担任副校长。两个县城之间隔着一座山,以前通行要走省道,相当于绕过半座山。几年前隧道贯通,两个
小说坊 | 斑鸠入画图 一这世界总得有个人来写悼词吧。这活儿我已经干了三年,累积下来,撰写的悼词快要上千篇了。也许我不是最合适的,可我一直在努力,以求把这活干得漂亮一些。三年前,我还是常州亥市晚报的一名记者,主要从事社会新闻
小说坊 | 与子同袍 多年以后,少校许江山面对一枚从太平洋深处飞来的本杰姆导弹,第一时间想起了刚刚见到长缨Ⅱ号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在受命撰写许江山同志先进事迹报告的那天起,这个山寨《百年孤独》的开头便如一个霉斑长在我的脑海里
面对面 | 写作和阅读是心灵到心灵的道路 语言是文学最基底的东西吴佳燕(以下简称“吴”):韩东老师好!很高兴有这样一个跟您纸上对谈的机会,也苦于如何找到一个合适的打开方式。就从方之先生谈起吧。我最早是在叶兆言老师的文章中知道他的,而且并不知道
面对面 | 作为“心灵世界”的《五湖四海》 王安忆曾就“小说是什么”这一问题给出自己的答案:“小说不是现实,它是个人的心灵世界,这个世界有着另一种规律、原则、起源和归宿。”但她同时强调“筑造心灵世界的材料却是我们所赖以生存的现实世界”①,而思想
诗空间 | 我的爱(7首) 我曾是想要甜饼的孩子我曾是我自己的孩子当我不再是我父母的孩子我曾是那个想要甜饼的孩子当我的父母不会再把甜饼递给他们的孩子我曾想着甜饼总是在傍晚被端上长长的餐桌如今它却在半夜的梦中出现甜饼都是甜的有的饼
诗空间 | 在镜湖(7首) 老屋镰刀,锄头,犁,还斜挂在偏屋灰白相间的泥墙上。光滑的木柄,写满珍贵的时间它们缓慢,古老如溪流般轻轻击打你的心偏房竖立的梯子伸向云朵年轻的父亲站在梯子上,曾为我们种下誓言和未来树梢上有鸟鸣,黑桑椹甜
诗空间 | 春天无所有(9首) 鸟的叫声一只鸟在叫左边    窗户外的樟树林里我听见它从一个枝头跳到了另一个枝头我想把它的叫声描述下来却找不到同音的象声词    它的叫声也不符合拼音的玩法飞走前它叫的
笔记本 | 身体里的天空 一  玄妙的意念人有时候是不大安分的。怎么说呢,就像蜡梅科植物,逆着温差开放,还总想着旁逸斜出。大学时我的专业是西医,毕业后却突然对中医中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特别是经络。年近不惑时,意外孕二宝
新鄂军 | 断崖旅馆 我发过誓,再也不来这座城市了,现在我在这里,是因为我无处可去。旅馆坐落在山顶,前面就是断崖,用雕花栏杆围起来了。这里是度假村,下个礼拜举行一场免费音乐会,我是在网上看到的消息,房地产文案要把我脑汁榨干
新鄂军 | 如何找到那点光 (创作谈) 《断崖旅馆》是一个爱情小说。“我”来到这个旅馆,是因“我”对婚姻和情感失望,想要暂时逃避现实生活的黯淡。断崖旅馆具有一点理想主义色彩,像一道光,能给“我”慰藉。“我”站在悬崖边往下看,看见了过去与未来
三官殿 | 荆楚岁华秾 汤文选、周韶华、邵声朗和冯今松等四位当代画家,因在中国画领域中所取得的突出成就而被学界冠以“湖北画坛四杰”,他们均是晴川画会的初创人和长江画派的重要开创者,也是本次展览《荆楚岁华秾》的重要代表人物。清
翠柳街 | 从“西西弗斯”到“追光者” “悼词”作为一种古老的文体,自《诗经》已有之,其时多以诗体出现。“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北宋大文豪苏东坡以一首《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将对亡妻的真挚怀念抒写得深沉而凄婉,被视为悼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