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文学2024年第2期

上海文学

上海文学2024年第2期

月刊 文学小说

简介

《上海文学》坚持高品位、前卫性的文学理念,凸显当代都市生活的品质,以小说及文学、文化研究方

目录

中篇小说 | 梅姨

苏嘉文赤身裸体地站在狱警面前。张开你的嘴巴。他不喜欢让他张开嘴巴的人,从前是医生,现在是狱警。他的嘴巴空空如也,应该没什么余渣,早饭吃的是菜包,有一根卡进牙齿的菜丝,让他费了老大劲才剔干净。狱警说,把

短篇小说 | 平静的海

街道上空荡荡的。她从阳台望出去,小区外的那片工地上什么动静都没有。这片工地在去年夏天停了工,推土机、挖掘机撤出后,留下几个深坑。后来有人用绿油油的围挡板将那片工地围了起来,任由野草在里面疯长。一条灰白

短篇小说 | 送孟浩然之广陵

1小积回上海前一个星期,求我一件事,让我陪她妈妈住一段时间。她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她不需要人照顾,你就当多了一个室友。“既然不要人照顾,那为什么要飞过来跟我住?她一个人在休斯顿不是过得挺好吗?”我说。

《红楼梦》中的导演课 | 通灵宝玉与玫瑰花蕾 第十九回

大师遗作、草稿做法终于过了八十回,后四十回的精彩,是跟《参同契》处处能对上。宝玉遁世,不是直接走了,走前参加科举,高中第七名。我走,不是被生活打败,我能在“争当人上人”的游戏里胜出,但不玩了。显一下本

结网纪事 | 终于上网

这次我们从鲁迅先生说起。他的《门外文谈》读来十分亲切,拉家常一样,居然从“吊膀子”偷渡到真问题了。文章的开头说:听说今年上海的热,是六十年来所未有的。白天出去混饭,晚上低头回家,屋子里还是热,并且加上

烽火连三月 | 番禺人

一站在总督府门口的士兵,是个身材瘦削脸色憔悴的番禺人。因他能够流利地说番禺话,也懂一点国语,所以在总督府,他是资历最久的一个。今天一早,他就被主人(总督)吩咐去河南(广州老城区)的“十香园”取一把古琴

烈火未熄 | 有人喊我的名字

编者按从本期开始,我们将连载吕晓宇的新作《烈火未熄》。故事以二○六九年为回望过去的时间基点,虚构了一场发生在世界范围内的战争。青年L被困海岛,度过了一段奇异的战时岛上生活。《烈火未熄》展示给我们的是各

心香之瓣 | 追思傅敏君

两年多前,我听说傅聪离世的消息,想到久未联系的傅敏一定会很悲伤。我约了时间去看望他。没想到他竟记不得我了。我只能与他太太陈哲明聊天。他坐在一旁不怎么说话。后来我们一起到附近的必胜客吃午饭。我看他吃牛排

人间走笔 | 汇文三题

我在汇文中学读书八年,初中高中各三年,文化大革命两年。一九六○年,我考入这所中学的时候,它已经改名为北京市第二十六中。数字化的名字,遮盖了悠长的历史痕迹。它最早是用庚子赔款建立起来的一所教会学校。我报

人间走笔 | 淳朴的心:寻访福楼拜

1火车挨近鲁昂右岸站时,我的心急切地跳动着。就像包法利夫人一大早乘驿车“燕子”去与莱昂约会,挨近鲁昂时,俯视这座被雾气笼罩的城市,如同一个圆剧场,一步比一步低,她的心鼓胀胀的,又激动又急切。我是要去寻

人间走笔 | 一面之缘(三章)

滴滴张师傅大约在家里等了两三分钟,手机响了。一接,滴滴到了。赶紧出门。刚到电梯口,摸口袋,忘了手机。换鞋时把手机撂地板上了。复掏钥匙进屋拿手机。预料之中,遭老婆数落一番。懒得搭白,乓门。下电梯出宿舍西

新诗界 | 小流水

1不要阔大的,先来个小的试手。比如瞧准了记忆中的那一片段,撒小网,网鱼虾云影,月照波光,网粼粼私语被风吹送。取个标题或做上记号,洒点当时的颜色粉并速冻,若喜欢,再雕琢一下,让它更像你心里的样子。然后小

新诗界 | 微光之源

微时代城市的倒影被晚霞熨平,街巷快速收缩,许多的人和事被潦草地提炼为几个关键词,然后退化至地平线,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展开。人们添补着秋天的稻草。凌乱的谷堆被快速燃为灰烬,一些成为膨胀的雨意,一些成为斗室

新诗界 | 钵盂之上

雷峰塔你最终是垒成在钵盂上,覆手就倾翻潴留千年的云雨。我的身体是另一种悬挂的恐怖——赤条条穿着白被西湖化缘而来的宝塔砌起七层。每一世我冒雨去捕捞姻缘,偷盗的心肝就在查获时翻下水底。即使是修个同船渡,传

新诗界 | 雨季奔波

去往或者回归时空装下山雨,浇灭半途的自燃回形针似的道路,别一束格桑花,通往并不遥远的溜溜城池何谓溜溜?虚空也。而我的城清凉、平衡,充溢情愫从掌心滑走,又回归无限的奥秘卡车司机脸上泛着光赤日炎炎,重物压

新诗界 | 一个人的隐藏

我住在一只优盘里我把我记录在一枚优盘里在那生火,进餐也在那散步,思考如何压缩生活理解克制,删除没必要的交往我喜欢的音乐放在里面连同照片、日记、构想……文件夹像极了我的房间一些是卧室、工作间、图书馆一些

文学访谈 | “创造之手的传递”

赵俊:前年,国内多位著名翻译家相继去世,让大家都非常痛心。新时期文学以来,这些翻译家为中国的文学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们的离去是这个时代的损失。我曾和诗人小雅访谈了二十位资深翻译家,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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