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文学2023年第2期

上海文学

上海文学2023年第2期

月刊 文学小说

简介

《上海文学》坚持高品位、前卫性的文学理念,凸显当代都市生活的品质,以小说及文学、文化研究方

目录

短篇小说 | 琴与鹅

一刘国志很孤单,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人亲近他。原因很简单:他是上海人。陈志到江洲的第一天,就注意到刘志国的特别。从各自的城市被招工来江洲的人在县城集中上驳船,到农场码头上岸,翻过堤坝,又集中在场部的场子

短篇小说 | 拆楼工文峰

额头凸起来的人不一定有好的命运。耳朵大的人不一定有好的命运。有两颗大板牙的人不一定有好的命运。双手长过膝盖的人不一定有好的命运。额头凸起来的是神仙,神仙在发黄的画册里,有寿桃陪伴。大耳朵的神奇也需要到

中篇小说 | 北方密码

妈妈去世了。我在街上找了个殡葬公司。公司里的人问我宴席预计多少桌,我说没有宴席,又问追悼会多大规模,我说没有追悼会。我向他们解释,妈妈是第一次到杭州,才待了一天半,我们也是杭州的新人,才待了一年半,没

《红楼梦》中的导演课 | 通灵宝玉和玫瑰花蕾 第七回

断脉秦可卿——伏线的接续技巧第五回,宝玉梦中与秦可卿合欢。第七回接续,王熙凤去宁国府打牌,宝玉跟去玩。读者激动,要看他和秦可卿再见面。入了宁国府,秦可卿婆婆尤氏觉着宝玉奇怪,大人们聊天打牌,没他玩的呀

轮到我的时候我该说什么 | 将美丽带回人间

二○一六年的十二月,《英格力士》前期筹备工作室从原先很小的空间,搬到了一个宽敞的复式公寓。我元旦休假后回到那里,客厅里的圣诞树还闪着红红绿绿的灯,好像要肆意将时间往回拨——因为一切还没有准备好,离准备

望野眼 | 山居杂记

1去年夏天和冬天,都有机会在青城山半山腰的道观圆明宫里住了一段。道观里固定的杂工有一些,多的是不固定的,跟着时代的步伐走,这些临时的杂役现在有个统一的名字,叫“义工”。他们从各种社交媒体知道了道观的所

彼岸撷尘 | 总有个地方现在是五点钟

前几天一直刮大风,车库上方那架风车茉莉被吹得像团乱发。我搬了梯子,踩上去正理顺着,听到身后路边传来小狗清脆的叫声,不用扭头我就知道是邻居格瑞正在遛Jack。那特别爱叫唤的小黑狗本不招人喜欢,可最近剪短

心香之瓣 | 水手和星辰

从一九九七年大学毕业,到二○○四年初辛笛先生去世,有六七年的时间,我经常出入上海南京西路花园公寓。诗人辛笛先生住在那里。我每次去看辛笛先生,迈进公寓大门,心境便澄明起来,仿佛外界的喧嚣和浮躁不再跟随。

人间走笔 | 一叹千年

1侠骨柔情,在血一样的余晖中绽放,有如昙花,一瞥惊鸿。没有先兆,也不合时宜。沙场上,战马如飓风刮过,扬起的满天烟尘还未消散,荒草萋萋,秋风瑟瑟,残阳惊恐地坠入地平线,正准备与月亮完成昼与夜的交割。曹操

人间走笔 | 水绘园种种

一去到如皋水绘园,着实淋了一回雨,且这雨是在进入如皋时才下的。先是小雨,行至水绘园附近时,几成霶霈之势。正好已到饭口,就近闪进一家快餐店,餐后雨未止,心想头一遭寻访水绘园,竟是暗雨萦天、间有雷霆的阵势

新诗界 | 诗六首

诗:之,止,姿米沃什《魔山》这首诗写了三个真实的形象,布德贝格、陈先生和他自己,他们是伯克利的同事。“听说陈先生是一位有名的诗人,这我当然确信,因为他写诗只用中文。”就像他本人,写诗只用波兰语:“您写

新诗界 | 暗语的源泉

无穷花金甲虫空腹,已作为泥土的饲物雨带我走前面的路是晨间的细雾,这种神奇的水珠晕染着司马迁墓地的石马戴盆望天,木石之身血的野艾草已挣破囚室石碑上镌刻的华章唤醒了身体里的江河自唤为“牛马走”的男人让圆形

新诗界 | 叩问心门

石榴花她不会停留在十六年前她写的石榴花也不会记忆里的火红不会搬上树就让它庆祝那时的落寞和忧伤当然,此时它开得如火如荼她不会欣喜若狂就像熬过苦难的日子后还准备慢慢熬过所有舒心的日子竹窗前一排细竹静止时像

新诗界 | 停航的渡口

独克宗,月光之城日暮的五彩经幡挥动出一弯彩虹,黄昏,即将降临在传说中的月光城。我深入白鸡寺后静穆的原始山路,滚落山坡,探访那扇迎接晚霞的城门。无人在终点等候,无名木生无数倒刺,无名动物的粪便松软,诱捕

新诗界 | 疲惫的桨橹

溪边丢弃的皮箱在乡村,时间几乎是静止的,就像溪边的白鹭在那块几乎专座一样的石头上半天不动。我早就想不起今天是几号,星期几,或者农历初几?我惊讶于一种可怕的健忘,村民们开始学习用久违的三分之二面孔接受飞

理论与批评 | 被记录和表达的生活

过去三年,我们对于世界的认知和感悟,也许更多地依赖于间接经验。当“远方”与“说走就走”成为阶段性遥不可及的奢望,经由文字和影像所构造的那些讲述、记录、想象和表达,越来越成为人们注视外部世界、触摸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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