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文学2023年第10期

上海文学

上海文学2023年第10期

月刊 文学小说

简介

《上海文学》坚持高品位、前卫性的文学理念,凸显当代都市生活的品质,以小说及文学、文化研究方

目录

短篇小说 | 生活链

二○○三年七月十七日午后,我托隔壁邻居老赵叫来一位姓余的工头。我的院子里要做四只花坛,围两方种蔬菜的地,还要给三棵大树砌上围栏。老赵去年在他的院子里搭了一个木头花棚,也做了几只花坛。按惯例我称呼工头余

短篇小说 | 云中的呼唛

毡子一样灰蒙蒙的云薅下身上的毛扔向草原。“云要给草原盖被子。”我说。阿尼娅(蒙古语中阿姨的意思)收起竹扫把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阿拉坦达巴。阿拉坦达巴像一头壮实的牤牛,横亘在村西。一条南北通向的柏油路

中篇小说 | 回乡

一名义上已是春天,但风依然很硬,刮到人的脸上,还会有很明显的刺痛感。枯草、黑树、冻土,有不少背阴的地方还残留着灰白的积雪。那些积雪,实际已经不像雪了,变成了一些硬壳,踩上去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一个年轻的

《红楼梦》中的导演课 | 通灵宝玉与玫瑰花蕾 第十五回

玩家柳湘莲——风俗引入与行为波折四十七回上半,以鸳鸯复职,陪贾母打牌,作为“介绍下人群体结构”的完结。下半由柳湘莲开始,改写其他人群,进入全书发展部分的第二层。奴才,在刑法上不平等,犯罪要罪加一等。无

望野眼 | 进入死亡的缓慢过程

1看普里莫·莱维写罗马圣马蒂诺大街上行走的蚂蚁队伍,其实是写“二战”期间的犹太人。“一条长长的蚂蚁的棕色队列,在铁轨上展开,他们相遇时脸部相触,似乎在试探他们的前程和命运。”然后呢,然后是成群结队的死

烽火连三月 | 草堆街四号

冯老爷在草堆街是赫赫有名的。草堆街在澳门也是赫赫有名的,它位于半岛中部,西启十月初五日街,东至大三巴街口紧邻卖草地街,长三百二十米,历来被视作当地最为繁华的街道之一,与十月初五日街、营地大街、新马路一

心香之瓣 | 走窄门的人

我有记录梦境的习惯。彭小莲导演去世后,我梦见过她三次。一次是我陪她参加一个电影摄影师的面试,结果来了一个她很喜欢的英国摄影师;还有一次她带我去看电影,去书店买书,然后聊天,就像她生前一样;最后一次,她

人间走笔 | 寻梦河上

我生活的小城,在长江北岸。有朋自远方来,首选的是陪他们看看长江。我也喜欢到江边散步。长江从天际浩荡而来,向东海奔腾而去,到了我们这儿,她变得宽阔而平静,烟波浩淼,横无际涯,不尽头尾。我喜欢依着坚实的江

人间走笔 | 二三花事

春末夏初,是花事的滥觞。整个四月,我像中了蛊,满脑子都是花花草草,这满脑子的花花草草里,想得最多的,又当属油画牡丹。某年在牡丹之乡菏泽,我曾见过许多重瓣牡丹,颜色及花开的方式都极尽厚重华贵,虽大气,却

新诗界 | 时空的罅隙

做一朵花,盛开在春天做一朵花吧,不用选择与想这想那的耽想告别不是哪棵高大苍劲的树你能举案齐眉也不是随风袅娜的枝叶你可以比肩宇宙之大,并没有一个凡人随心所欲的惊艳也没有永远灿烂的空间在春天走过如果能化身

新诗界 | 眼睛般的原点

靛蓝千里江山沉入靛蓝和衣而睡的人被一声鸟鸣惊起空山无想,青绿一片固定的栖枝上,不知疲倦的鸟如果叫声再迟些春天会被衔住,错过一场播种天隐隐作痛露出高冷的表情捣碎的马蓝草束不住一场青青梦青衫长袍藏起被染青

新诗界 | 荣枯的光芒

知了我养了一只知了,在我右耳中它在我耳窝中安了家它是四季都在鸣叫白天与黑夜都在鸣叫只是有时轻微,有时歇斯底里我实在是厌倦了,不有时简直是烦躁,就像孙悟空被念了紧箍咒可是,要我做什么你才停止呢夏天了,就

新诗界 | 凌晨四点半

早起凌晨四点半醒来仿佛从一个缥缈的地方蓦地降落在了一个令人陌生的时刻婴儿在沉睡,器物静悄悄猫儿倏地扑进黑暗叼出那只逃出笼子的仓鼠黑暗中,我被桌腿绊了一脚咣当一声,秋雨把雷声还给远方繁茂的夏季没什么值得

文学访谈 | 那种明亮已经消失,但我还是想要喜欢人类

btr:顾湘好。你早在十三岁就在《中外少年》上发表了第一篇文章,二十岁不到就已经出版了两本书。所以,我想我们可以从更早的时候聊起,你小时候语文成绩好吗?还记得语文老师的名字吗?什么时候发现了写作的兴趣

理论与批评 | 她们的“诚”与“真”

在小说中讨论“道德”,进而讨论与之相关的“思想”,似乎已经是一种落伍的行为。因为纳博科夫早已在《文学讲稿》的序言中告诫我们:“风格和结构是一部书的精华,伟大的思想不过是空洞的废话。”并且,“就书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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