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推荐 | 将军和他的树(长篇报告文学选载·下) 9山西省造林局退休干部桑金海转眼已经退休10年,已经是70岁的人了。回到太原,与省林业厅朋友联系,造林局朋友又安排,很快见面。他第一次见张连印是2003年的11月,他才50岁出头。这个时候,苗圃的房屋
星河一道 | 安锅(小说) 我们几个刘福有不解地问:“消灭贫困户?那你是要把我们这几个咋消灭,枪毙呀?还是活埋呀?”说着顺手指了指“我们几个”。“我们几个”是:孙三女一家,孙三女68岁,带着阿大和阿二两个孙娃子。阿大嘴里放着克书
星河一道 | 谁也没见过个谁 我今年4月份搬家,搬家第二天小区就被封控,等到解封已经是一个月后。这一个月,隔着玻璃远远观望,望见迎春俏丽,桃李争妍,海棠花开。与绚烂的春天相互对视,海棠美艳,桃李芬芳,迎春在风中摇曳,虽隔着玻璃但能
小说世界 | 白内障 1庆祝七十华诞的第二天,哲学家冯纪人教授终于决定去医院摘除白内障。按说,他十年前就应该去做这个手术,可他一直瞻前顾后,权衡利弊,犹豫不决。如果不是一只苍蝇和一枚钉子,他可能还要继续拖下去。冯教授半辈子
小说世界 | 草垛开朵睡莲花 0草垛离日头最近,草垛上的日头越亮,村子就越隐藏在更多的黑暗中。那些大树影子爬下来,那些房子影子爬下来,那些人影子爬下来,那些鸡和狗的影子爬下来。明晃晃的日光里,所有影子爬动着,随时要站起来,要抱在一
小说世界 | 来自医院的论文 论点曾晓晴长得很灵醒,是这家医院有目共睹的。但脑子不灵光,不只不灵光,简直是进了硫酸,完全烧坏了!也是这家医院人所共知的。论据一曾晓晴喜欢在办公桌上放一块湿抹布,她趴在桌上写病历、开处方、看书,甚至病
小说世界 | 过家家 1事情本来不复杂,只需要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再穿上一身帅气西装,去了宴会厅,把份子钱给王馨,然后胡吃海塞,欢乐开怀。王馨结婚的消息散布出来后,纺织厂职工子弟们约好到时一定要全员集结,共襄盛举。这天,大
小说世界 | 解困楼往事 颐民公园竣工前的传闻在人们口中经过五次修改总算尘埃落定,好事之人又不断润色加工,形成固定版本。丙子年八月,陈玮父亲少了一条腿。有人说遭遇车祸,有人说是怪病所致。从那以后,父亲的任何举止,在陈玮眼中都仿
纪实 | 地球赤子 一2021年7月12日,新闻联播给闷热的夜晚吹来一丝凉爽。国家航天局探月与航天工程中心在京举行嫦娥五号任务第一批月球科研样品发放仪式,中国地质大学(北京)等13所科研机构获批领到了第一批月球样品的科学
作家书斋 | 文化传统的当代性问题 文化传统的当代转向,这是一个极为宏大的命题,但并不是说大问题就不能谈,关键还在于怎么谈,最后想要达成什么样的形态和结论。当然这已经不是一个新题了,重要之处在于,如果将之置于文学写作的视阈里,特别是在具
作家书斋 | 月亮与极地:诗学的游荡与重生 三、诠释与重生:极地主义诗学在评论杨子的诗歌时,我的思绪中突然迸发出“极地主义”这个全新的与当代诗歌不大沾边的“浪漫地理学”概念;或者说,因为阅读与思考诗人杨子的诗歌,我发现了杨子新世纪以来的诗歌作品
作家书斋 | 知人论世,激扬风骨 舒晋瑜的写作是独特的,这种独特性不单单指她集记者、编辑和文学评论家于一体的多重身份,也是指她所关注对象的精神性特质。多年来,藉由在《中华读书报》的工作之故,她一直活跃在文学和文化生产的现场,写下《深度
作家书斋 | 此心安处 一个以寻找骨灰盒为线索的貌似错综复杂的故事,会是悲伤沉重的吗?事实证明,在阅读的过程中,我常常在为那些出其不易的京片子贫嘴发笑。就此,我想,石一枫的《漂洋过海来送你》是一本好读的长篇小说。幽默的笔调搭
对话 | “不冒险的旅程”之上 编者按:2020年9月,批评家王尧提出“新小说革命”,其落脚点仍在一个“新”字上。本期对话由“新”引出,却不局限于新与旧的对立和紧张,而是伸张了另一个问题,即普遍存在于文学创作和批评当中的想象力和创造
散文 | 岩石上的秘密在涛声里私语 1那群古人不知道自己生活的是什么年代,我也不知道自己生活的年代距离他们有多远。站在大河南北两侧的群山中,我知道自己和那些古人站在相同的地方———黄河滋育出的宁夏平原。这里是一座丰腴、宁静的大院子,群山
散文 | 莫棉巴 青苔、沙滩、大海,男人和女人。他们在一个混沌的世界里奔忙,为造一片天地而努力。旋风和波涛,掀起一堆堆沙滩,一浪赶一浪,一堆摞着一堆。八万个男人和九千个女人商量着要建造一个人间,女人来造天,男人来造地。
散文 | 穿城而过 一城市边缘,夜黑得不踏实。街灯微黄,勉强穿透厚厚的窗帘,却赶不走拥挤在静默里的声响。乔迁新居前,两室两厅、一厨一卫被我清洁了七次。为什么是七次,而不是六次或者八次?师母告诉我时,神色极其凝重,仿佛在揭
散文 | 两河源之思 人类对河流源头的探寻,从来没有止步,这其中包含着人类对自身的探秘。人,到底从哪里来?迄今依然是段公案,只见探究的脚步,不见山川万物给予的回声。无数的人踏上寻找长江黄河源头的跋涉,包括明代著名的驴友徐霞
散文 | 齐歌空复情 作为一个齐鲁人,我从来没有想到,诗仙李白———这个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的男人,居然会在离我不远的徂徕山隐居了六年!徂徕山离我居住的泰山不远,准确地说,相距不过二十来公里。开元二十四年,李白打马来到这
散文 | 后视镜:“虎穴”亦温柔 1一层淡似一层的天光云影里,两行白鹭正在翩翩起舞,脉脉的阳光投射在那片谜一般的建筑群落间。我的眼睛发现了它们,我悄悄靠近它们,发觉这组险些被岁月遗忘的建筑竟然简约得令人恍惚,寂寥得如同隐喻。草木葱茏的
晋城小辑 | 他们的店 小安和漓漓已经站在门口的灰白条纹遮阳棚下等,他俩各看各的手机,也不说话。燕骁骑电动车过来后,两人走出那片阴影,一个面对燕骁站着,另一个背对燕骁面朝门站着。夏日午后刺眼的阳光照在这两个00后的前脸和后脑
晋城小辑 | 日食 其实,我也知道,岁月如流水,日夜不息,就像孔夫子说的那句话“逝者如斯夫”。许多事情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比如当初那个在不恰当的时间,不慎闯入我眼帘的男人,如今已经是一个单位高高在上的王,他风光了几十年,像
晋城小辑 | 人间越来越远(组诗) 权力的孤独同下井的工友走在西辅大巷时他们总会带着妒忌、嘲讽的口气说:你小子,现在从一线调二线,权力也大了我理解他们,也同情他们这样说在煤矿,像农民合同工要换个岗位几乎不可能可我就不明白,我怎么会权力大
晋城小辑 | 打水漂(组诗) 打水漂波光潋滟的水域闪着摇曳的光年轻时我喜欢打水漂有多少小石子是在我手里失踪的我无法统计后来,我才明白那些失踪的一直活在我心里他教育我浮萍是靠不住的身子必须沉下去如今,我才懂得生活就是波澜不惊记忆里的
晋城小辑 | 半醒的我们(组诗) 山行这时候山中只有俩人我,和我的影子互相关照,彼此沉默我们缓缓地走着,任凭春风吹过半醒的桃花,吹过半醒的我们空气雪在夜里落下的时候父亲,已安息在故乡新鲜的泥土下一场雪,落下,又消融,会很快仿佛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