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 新篇章 | 红岭村 一姚雪燕是杭州退休工人,原以为美好的生活开始了,命运突然向她的丈夫抛下一个“休止符”:她的老伴姜虎被查出了肺癌,医生都说他活不了一年,如果做手术化疗可以多活一两年。为救丈夫她愿意砸锅卖铁,可丈夫坚决不
中篇小说 | 房子那么大的卡巴金 下面要讲的故事是朋友的外婆讲的。她八十七岁了,来自马甸,一个当年饲养骏马的圣地,距昆明六十公里。2003年前后,马甸经改制彻底消失。这个故事是她的众多马甸故事之一。我今天原原本本讲出来只为纪念她——她
中篇小说 | 美丽的生活 一二嫂刘美丽参军的时间比二哥晚了半年,她能参军又嫁给我二哥,堪称是一种奇迹。刘美丽和二哥是同学。二哥和刘美丽读的是军区子弟学校,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在一起。刘美丽不是军人子弟,是军工家庭出身。军区大院附近
中篇小说 | 恋恋的草原 1我估计这次内蒙古呼伦贝尔之行会遇到熟人,也曾想到会邂逅庞小朵。没想到美梦成真,庞小朵真的来了。庞小朵是个非常有风格的书籍设计师,她经手设计的图书封面和她人一样漂亮,一样个性十足,获得过大大小小不少奖
短篇小说 | 泰格尔 每月总有几天我要去磁器口的游江画室吃茶,至于哪几天,不固定。所谓画室,不过背街一间破落老屋,鼓鼓囊囊地塞满了各种老物件,坛坛罐罐,木刻根雕,香炉奇石等等,均为无用之物。居中一张画板,铺上麻布用作待客的
短篇小说 | 美人牡丹阵 1说美人和牡丹之前,先说西瓜。就如两军对垒之前,得先排好阵法。到了热天,谁不爱吃个西瓜。城里人吹着空调追着综艺用小勺挖着,吃得悠闲优雅;在我们乡下,吃法粗糙得多,但是,痛快。碧绿瓜地里选出一个,抱到地
短篇小说 | 镜听 鞭炮噼噼啪啪地响着,文楚贻仿佛蹚过了地雷阵。彩珠筒都是冲着天上打的,小蜜蜂等花炮也只是在原地打转,唯有二踢脚和蹿天猴,一个声音粗野,像是埋伏在前方的劫匪,一个行动诡异,如同长途奔袭而来的流寇,让文楚贻
短篇小说 | 泡沫和没有出处的猫 天阴得最厉害的那一阵,欧兰决定出去走走。老魏在墙上看她,她说,就透透气,很快回来。她不想让老魏看出自己的坏情绪,就用最快的速度换了鞋,抓起雨伞走下楼。闷热的空气里掺着一丝雨前的清凉,她用力吸了几口气,
短篇小说 | 谁是刘海洋 葛立学睁开眼睛时四周光线黯淡,没有阳光照在脸上,也没有妻子白皙的肩膀和房顶上洋气的欧式吊灯。他重新闭眼,心想,既然是梦,那不妨再睡会儿,反正是周末。很快,他再次睁眼。地面凉飕飕的,他正趴在地下车库里。
短篇小说 | 熊瞎子屯老伍 熊瞎子屯的老伍来土狼屯啦!熊瞎子屯是我的老家,黑龙江省的一个地级市。长辈们说,清朝那阵子,屯里树老多了,熊瞎子爬上爬下,就落下这么个名字。五十多年前,屯子改叫峻林,但只在正式场合才被使用,在人们口中他
短篇小说 | 把威士忌买来家里 我和李衣是在省里的一次笔会上认识的。那会儿我写了一些中短篇小说,发表后也没什么名气,做了几个网大电影,让人贴上了“脑子拿去涮海底捞”的标签。之后我有心投身院线电影。李衣在北京,我在青岛。笔会见面之后,
短篇小说 | 艺术博物馆 1近在咫尺的,还有藏有绘画的卢浮宫博物馆和人群川流不息的林荫大道。我终于住进了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地方,几个世纪以来搏动法国热烈而有节奏的心跳的地方,在巴黎的心脏。——【奥地利】茨威格《昨日的世界》一个灰
短篇小说 | 听乐札记 泪光中的微笑莫扎特的名字就是古典音乐的代名词。他三岁弹琴,六岁作曲,仿佛只是为了音乐才降生到这个世界。他的音乐如此纯粹完美,有人称在音乐史上有一个光明的时刻,所有的对立者都和解了,所有的紧张都消除了,
短篇小说 | 抵达 车        站我记住一座城市,是从记住它的车站开始的。比如,多年以后,当想起陕西宝鸡的时候,火车站和汽车站在同一区域的奇怪设计,以及一个大院子里停满全国各地班车且
人间辞 | 骟马的汉子走在草原上 一马和牛羊能够到达的地方,一定会有一个家,蒙古人的家。蒙古人的家,都有一个习俗。每年夏历的四月,都要给牛马羊举行隆重的去势仪式。苏和还没有起床,蒙古包外响起狗吠的声音。妻子走出去,狗吠声马上停了下来。
人间辞 | 我那遥远的我 夜半惊魂其实林师母还间接地成全了我,虽然那客观上是她的悲剧。在这之前,有天我意外收到一封来自伟大首都北京的信件,那时在我们百里街8号院的门廊里,墙上钉有两个长条形布袋,各家各户的来信都会被邮递员放在那
人间辞 | 严重的时刻 1人在虚弱无助或情绪低落的时候总会想起逝去的亲人,希冀可以得到他们在天之灵的庇护和指引。有一段时间,她曾对着虚空为父亲祈祷,但谁都知道,这只是无能为力的期待和念想。两年后,父亲还是无可挽回地离她而去。
人间辞 | 大路上讲话 一有时,我感觉很幸运,生长、成长在金宝圩。这方水土承载着我的喜怒哀乐,留存着我从童年、少年到青年的记忆。年轻时拼命地想离开家乡,现在是一有时间就想回到故乡。有故乡的人,一离开家,浓浓的思乡之情,即从那
人间辞 | 娘的瓦屋 1我家在村南第一户,抬头就能见一马平川的庄稼,再远处是影影绰绰的树木和另外的村庄。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我们照一样的太阳,吃一样的五谷杂粮,也有呱呱坠地的娃娃和时不时下葬的老人。我常常会望着远方出神,臆想
当代诗群 | 万物皆痛(组诗) 青      苔你的手指,我的手指放在一个容器里,终日劳作产生不可描述的快乐有一只老鼠窥视而另一只鹅只想相遇一只鹅刀片只有在刀片中沉沦如同青苔只在青苔上移动一盏灯飞在黑暗中照着
当代诗群 | 我写作的愿望(创作谈) 在2020年,我在伦敦写了一首诗:山城重庆,1937年,有点太旧,你乘一艘船顺江而上,你没有到达这,那时我还未出生,山城重庆一江春水向东流。1953年,还是有点旧,一件邦德街名裁缝的大衣,穿在一个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