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2023年第3期

星火

星火2023年第3期

双月刊 文学小说

简介

《星火中短篇小说》由江西省文联主办,已经有50多年历史,是一份老牌大型双月刊文学杂志.本刊

目录

卷首 | 欲望与理想

正在思考团队建设的一些难题,见缝插针审读了公号要发的一个访谈稿,微电影《海是无数孤独的水》主演、江西省话剧团导演雷欣受访时说,她能长期坚持做不怎么赚钱的小剧场话剧,是因为理想,而不是欲望。现在很多人把

新名家 | 关于爱(组诗)

那些爬山涉水的人那些爬山涉水的人看见太阳升起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因为看不见那些爬山涉水的人去了哪里写诗的日子,就像花儿怒放遮饰了疼痛就像太阳升起遮饰了幽暗我徜徉在这变化的早晨,将一把米放在枫叶红的树下

魅力小说 | 诗与沙里桂兰克

引子认识苟树生是非常偶然的,可以说是我们这次喀什之行最为意外的收获。这次喀什之行,我们是去办事的,顺便游览了喀什的香妃墓和高台民居,也逛了喀什国际大巴扎,是一次非常愉快的旅行。人说到了新疆不到喀什就不

魅力小说 | 倒春寒

四月初的一个晚上,离婚不久的向晖刚刚脱了衣裳钻进被窝,就听见了敲门声。他猜是前妻卢佳又来拿东西—他没有换锁,但卢佳每次都要敲门,因为这时敲的已经是别人家的门,她不好意思用钥匙捅,但要是敲不开门,她八成

魅力小说 | 宛如平常一段歌

一小时候,我经常做同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坐在一间摆满书架的房间里,房间雪白的,书架边是不断飘动的窗帘。我自己一个人坐在地板上,仰望着靠墙的书架。书一排排地摆放在书架上,我抬起头,看不到顶,觉得很压抑,很

魅力小说 | 独自在夜晚的海边

一落日又一次咬上他的手指时,他提了提裤子,穿过充满机油味的动力室,在一片漆黑中,听见尿液浇在长时间工作的柴油发动机管道上,发出悠长又细微的“滋滋”声。他已经坐了很久。两耳内的神经如同被抽出耳室后又塞入

魅力小说 | 椿树歌

1母亲出院那天,秃头医生说:是骨癌,留在医院也只有等死的份。那个叫强生的男人同他的弟弟强明,便把尚存几口气的母亲抬回了家。母亲回家后,强生还在四处寻找民间偏方给母亲医治,但大家都知道,她在这个世界将待

魅力小说 | 相见欢

1侃侃而谈的周旭正要向更深处漫溯时,听到“叮”的一声,只好越过论文的第三部分,直奔结论,结束发言。热烈的掌声之后,主持人章桂生教授职业性地挤出笑容,不无幽默地说道,刚才周旭教授说他是抛砖引玉,他抛出的

原浆散文 | 生命折叠

1没想到,特特会那么仓促地,以那种方式离开。妻子悲伤得不知所以。她端起饭碗哭,打扫屋子的时候哭,出门回来,车子一拐过街角也哭。以往,她吃饭的时候,特特会眼巴巴地望着她,如果吃肉、吃骨头,它会一蹿一蹿地

原浆散文 | 抑郁记

太阳朗照的时刻,掬一捧阳光,阴霾的日子里,静静流淌。一抑郁是一匹野狼,咬住就紧紧不放。你得一边轻轻捋着它光滑的皮毛,漫不经心地扫过它发红的眼睛,一边赶紧注射“疫苗”。同时积极锻炼身体,重铸信心和勇气,

原浆散文 | 苦碟子

苦碟子。初听它的名字,似乎丝丝的苦嚼在牙缝里,化不开。它多像一个身世苦寒的女孩,在大野的冷风里伶仃晃荡,让人心疼。其实,它没有那么苦。《诗经》年代,如此风雅地唱:“采苦采苦,首阳之下。”一队细腰布裙的

原浆散文 | 药罐

黑乎乎的药罐又在炉火上“咕嘟咕嘟”地响着,“咕嘟”出满屋子的药味。姥姥说,这是药香。药罐很丑,通体全黑。仔细看,依然能看出它土灰的底色。罐是工艺最简的陶,泥土火烧而成,本质依然是土。粗糙的陶承载着土的

原浆散文 | 理想主义者的自白

我厌恶虚假,就像我极少为自己辩解,同样地我也不愿倾听他人的借口。我偶尔也会撒谎,并因此讨厌自己。我不喜欢逛街,也不爱去众声喧哗的场所,因为我觉得在那里无法走进真实的灵魂。我不喜欢无聊,但一定要从中选择

原浆散文 | 揸车记

大学毕业后的夏天我下定决心考取驾照,抱着一次通过的信念,每天晨光熹微时就起床出发,坐14路公交穿越半个城市去练车。先要花一多半时间出市区,穿过连接市郊的淠河大桥,再路过连片的水田、树林和墓园,才能抵达

香樟诗会 | 草木简史

灰灰菜,蛤蟆朵与牛耳大黄长得很春天,像新娘头上的丝巾揭开,水汪汪一片。这群前赴后继不甘堕落的草木啊。每年都想努力活成人的模样被放大镜照亮的内心,辽阔有着无边无际的梦想,跃动的分子高速旋转。仿佛偌大的宇

香樟诗会 | 群鸟从多年前返回故乡(外一首)

我所能叫出的,是那些鸟儿的土名墙雀,老阳雀,老鸹……我也能叫出,为数不多的一些鸟儿的学名,比如斑鸠,喜鹊,乌鸦……但更多的,我叫不出任何名字不同的季节,总有一些鸟儿从外乡返回这里,缝补着故乡的土墙、田

香樟诗会 | 独坐繁花(外一首)

有哪个时刻可以重复此时有谁可以如你这般—在繁花升起的旷野,独享它带来的绵密的幽香与眩晕三月的野外,樱花和杏花有相似的脸和表情仿佛大地有明灯照亮低处的坡地,和星期六的心情时间在此沉默,你是凹进去的一部分

香樟诗会 | 湖心岛(外一首)

也许唯有白鹭可以读懂它的心思它在我的动荡中保持既往的沉寂晨光梳理着的清秋,有朗润纹路不再韬光养晦的天空指证出群峰的高度露水在荷叶和草丛间睁大眼睛它们在枯败中依然找寻着星空之梦风迎合着这清秋的审美且并不

香樟诗会 | 永夜行(外一首)

蟋蟀在鸣。高音部似乎在房顶低音部在树根我在床沿,在无声区。此刻蟋蟀的叫声蓦然入窗,似乎高过床沿我此时的困境似乎在床沿之上与它相遇夜晚安宁而透明,解除困境的秘本似乎一个指头就能触到能看到这些年,我离它有

香樟诗会 | 雪夜

天空像老去的隐者渐渐止于一片沉静风开始发起一轮新的袭击,万物颤栗请打扫好老屋的厅堂挂上那幅你我看过一百遍的年画请父亲母亲高坐太师椅上,慢慢品茶再请你举一把松枝火炬半倚在村口的古樟树下我会在你最不经意的

香樟诗会 | 沉思之日

安静的田野有黄昏降临当古老的月亮从我们眼里升起我爱你永远崭新炊烟是命运一种敲木鱼,发呆,悲悯也是一个村庄在我们手中苍老晴朗的日子,有人在劳作,播种阴雨的日子,也有人在劳作,播种这陈旧而疑窦丛生的命运,

香樟诗会 | 晨祷(外一首)

呼喊是无效的我们知道即将到来的一切并为此做好了准备当你呼喊,实际上是那时间发生了裂变在瞬间我们回到过去亲爱的石楠,亲爱的向日葵,亲爱的鼹鼠先生我送给你们的东西现在要一一收回在这个理想至上的年代我也不能

香樟诗会 | 遥寄加乌拉山

一个孤独的山头独自在青藏高原上承受风雪后来,山头长成了山峰—长大了的山依然孤独把自己隐藏在群峰之中,像一个孤独的灵魂隐藏在人群之中苍翠远去,空气稀薄留下黄沙,积雪和世间刀斧的痕迹世人颠簸而至,我也是其

香樟诗会 | 剪纸(外一首)

娶一个擅长剪纸手艺的姑娘她最好来自上饶她最好来自横峰她最好来自莲荷乡她一定知道什么是多余的所以,她剪山时,天空是多余的剪水时,波浪是多余的她剪飘扬的柳枝,风是多余的娶一个能剪出万物的姑娘吧令她想剪出一

香樟诗会 | 包谷秆

奶奶上坡打猪菜背篼里插着几节包谷秆回到家,就拿出来给我啃我知道,这包谷秆一定甜—在我试错之前奶奶一定先尝了生活哪一节是苦的那时我还不认识和包谷秆形似的甘蔗包谷秆就是我生活中最甜的糖啃着啃着,觉得食不果

香樟诗会 | 安享

喜欢将脏衣服用手洗慢慢揉搓,再用棒槌轻捶一条河流缓缓荡漾的波纹从棉麻斜纹内洗出生活甜蜜的细节喜欢将洗过的衣服搭在晾衣绳上坐在一旁,看衣服上的水慢慢控出落在土里,如雨落在瓦坡上,别致而生动的痕迹喜欢听水

香樟诗会 | 删除

每年春夏之交父亲都要拿起剪刀去他的果园剪掉橘树上过密的枝条让清风在每一片叶子上跳舞阳光在每一片叶子上燃烧到了秋天饱满多汁的橘子被一个个叫醒这多像现在的我微信里删除经年沉默的朋友删除每一场尴尬的酒局把尘

香樟诗会 | 无尽夏

小熊,你要一件雨衣吗?仲夏将至,大雨顷刻我怕大雨弄塌你乌亮亮的毛发模糊你圆溜溜的眼睛小熊,你想认识一只小兔吗?我快要启程去普罗旺斯过完这个夏天留下一只小兔和你一起肆无忌惮地在圆滚滚的山坡上打滚小熊,帮

香樟诗会 | 诗人的房间(外一首)

纸页被揉皱,预示着他残忍地取缔了一首诗。那关于形式的关于阴影的一首诗,关于奇异的沉思如何侵蚀此时此刻的一首诗永远成谜了。不得不说这或许是一首诗最好的归宿他拉开窗,想要窥伺夜晚宁静的背部卧室里荡漾的海,

香樟诗会 | 雪枝词(外一首)

两株枯寂的椿树,越过颓圮的院墙锃亮的枝干,在半空吸附白雪无法拽住正极速坠落的雪屑还要在凛冽的冬风中,自由地撞击激荡起褶皱的水流,进而垂直泻下轻柔的雪花,掐准枝干闭与合的时机如同坦然赴死的小白鱼穿流而过

香樟诗会 | 冥想帖(外一首)

我们闲坐在一棵枇杷树下日子被重叠,像多年前的日历在泛黄中老去。共享单车停滞在街边分食初夏的苹果,硕大的那一枚被我们放在桌角上,刀片切过锋利的午后的等待,向狭窄的小巷走去站在地铁口。我们刚好午睡过等待一

香樟诗会 | 月亮病(外一首)

她说,看月亮的人有病他说,月亮就是他的病不是古典病,不是现代病无关家乡,也无关人长久他的病隐秘,自己也不知道直到上个中秋节,他像往常那样一个人坐在夜空下发呆偶然间抬头,看见月亮怒目圆睁告诉他有病。从此

香樟诗会 | 老铁匠(外一首)

长腿,长胳膊,长围裙缀满小黑洞,像夜空一样星星点点一双征战多年的厚茧老手铁撕咬,火撕咬日子火星四溅星辰从指缝跑冒滴漏整齐的黑发,一夜哗变汗水堆成头顶的盐但他咬咬牙,仍然挟紧手中铁就像挟紧自己需要不断淬

香樟诗会 | 归城小记(外一首)

夕阳即将落山,多数时候它都与我背道而驰这次,在反光镜里我们才有幸同行我们奔赴不同的目的地也寻找不同的命运请不要问我,我并不清楚村庄和傍晚的归属关系被麻雀压低的,陈旧的声音正在惊醒内心,牧羊人的鞭子许久

香樟诗会 | 山崖的歪脖松

与其他树不同的一生,就是喜欢在山崖的岩缝里种下高山流水,这样就能读到蓝天白云,读到风霜雨雪蜜蜂和蝴蝶,是不屑光顾的甚至连小鸟,—它们应该在唱着低处的歌谣觉得它就应该长在这儿,就应该歪着脖子怀揣月光的暗

香樟诗会 | 看水(外一首)

水就那么容易满足只要蓝天白云蒲苇鸥鹭都清晰地映在水中水就平静了蒲苇总是很自在风来,她就摇风不来,她就揽水自照乌鸫,金翅鸟,红胁蓝尾鸲喜鹊,灰喜鹊,大黄莺她们最超然不管人间如何嘈杂她们说她们的,她们唱她

香樟诗会 | 光滑的骨簪穿插过怎样的发髻(外一首)

三寸骨簪的光滑,需要双手打磨多久?一支禽兽胫骨的长成需要多少次风餐露宿?一支骨簪穿插过怎样的发髻?她的青春几何?寄存在大地深处,但从没缺席公转和自转。盘旋于日光和夜露里它发出清脆的欢歌或幽深的呜咽就像

香樟诗会 | 飞狐外传

外婆的眉头皱起,当她又一次谈起一个住在青草坡的女人“那里的草好青,长满了指甲花,藏妖气”幼年的我将信将疑却装作很信对于张寡妇,夜色和我一样虚张月光下的向日葵,低头,挂着唾沫来自镇上每一个好声誉的女人我

香樟诗会 | 葛藤开出了花(外一首)

葛藤开出了花,深深的紫蓝我就知道人间的秋色,一天天重起来了比如稻田里,是谁泼洒了大片浓彩尽管大旱,雨水稀少但田野,仍奉献出本色葛藤开出了花,深深的紫蓝我就知道,我晚餐的饭碗里又多出一些分量老母亲亲手扯

香樟诗会 | 休眠的火山(外一首)

大地的内脏上栖满凝固的波涛、休眠的火山乌黑的煤壁里长满史前的落叶。只有老资格的采煤工才能将它们取下来工作面时间一样狭长林立的液压支架撑起了时间的庙堂用电钻和钢钎在化石中探寻想要得到答案还必须得依靠炸药

香樟诗会 | 儿时山里(外一首)

年少时,山里的娃儿都叫牛儿、马儿、猪儿、狗儿从小就放野放牛,割草,砍柴,打猪草,锄地没锄把高,没扁担长……天一亮就被追上山,光脚板,补疤衣吆喝着上山下地,读小学老师点名:花儿、霞儿、梅子吃的蔬菜当粮,

香樟诗会 | 冬至

大雪未雪,久晴未雨露出河床,水浅下去,两岸多出淤泥小雪节气,先不论芦花还是早白了头,身姿摇曳突地一跃,鱼儿弄皱一面水,直到平静如镜雾气淡散,这暖暖的冬阳,似乎接住热烈和膨胀,果子早已爆裂谷粒以及仅存的

香樟诗会 | 在你的树上

在你的树上,雀鸟筑巢我请求一枝挺拔,我的纸鸢可以驻足一起眺望山川:云比峰峦低河水如同驯化的羊群,列阵而行我就是小牧童,码字,想象字里行间的笛声倘若你秋风乍起,落叶纷飞我会信手摘取一粒,分享你的骄傲兄弟

香樟诗会 | 读诗(外一首)

冬天为什么要到天长山水库边读诗是给冰底喘息的鱼听?是给雪地听还是给消逝的诗人听黑熊被吵醒了,翻转身说:神都知道了阳光落到雪地上语句焊接钢花。忍住的泪敲冰的小铁锤叮当响当读到“雪后的大地长出耀眼的芒”远

香樟诗会 | 一只苹果(外一首)

一只苹果渴望被咬开让那些汁液浇灌进一个人的身体但这只苹果没有等到这个动作,它一直在时间里默念:“把我咬开,把我咬开。”没有人把它举到唇边一只苹果等不到它的破碎它看着自己日益稀少的汁液和发皱的皮肤觉得有

香樟诗会 | 山野的云

看一片云,就应当看他在山坡上的样子,和鸟亲吻时他会无动于衷我会牵一只羊出现作为附属品,将绳系在腰上以显现我们之间,有种相同的境遇笔落在腿边,脚搭在草上我用眼角丈量一座山,一片云等候西方黄昏的出现让山岚

香樟诗会 | 遇见

在八月能够遇见你,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你像一棵树,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似曾相识,又觉得陌生时间的河流载着我们已经沉浮了好久八月是精心挑选的月份还是冥冥中无法躲避的时候我宁愿相信,能够在八月遇见就是我们最大的

香樟诗会 | 浮萍,或枯叶

还是一身陡峭的绿蹚过突兀的季节冰火交织,脉络凸起述不尽,对春风的回望那又如何?暮晚的钟声依然会准时敲响任你夕光中反抗,挣扎仍抵不过,高温烘焙和摧枯拉朽的风落,是结局,是救赎入土为泥,入水为萍零落半生,

香樟诗会 | 深山银杏(外一首)

她仅用一种颜色征服秋天她有着中国式的浪漫和半弧的金光她有着长夏与晚秋的相濡以沫以及淡定从容的孑遗孤独叶落烟云。满山都是秋的告白一树沧桑成全一叶风流若轻罗小扇,扑飞眼睫上的尘炫目之光击穿了心灵郁结不化的

香樟诗会 | 我将随你而去

我们在你的书房相遇你用纸张堆砌了一座小屋不去攀谈 直达核心要信任记载 信任流传无视太古微妙的仪式我们从未来的高山草甸出发悄悄攀下也许有一天会见到来自过去的湖泊它生长在山顶的中央冬至时冻结了万年以前的贝

香樟诗会 | 裙裾

白雾擦掉了许多熟悉的东西一只雀鸟要是离我再远一点也会被轻易忽略掉它只有小小的飞翔在阳光中划开一条小口子我总幼稚地以为一只鸟太像污点总想拉开你裙裾上的隐形拉链余述斌,湖北仙桃人,小说及诗歌散见于《延河》

香樟诗会 | 所谓寂寞

一盏灯关掉,这个冬天寂寞得只剩下了寒冷床上寂寞得只有两床薄被随着夜色的推进走错了的钟,把晚上九点走成了凌晨三点屋外的山脚沿偶尔只有一辆车通过窗外的月光,也寂寞得被云遮住只有一部分从窗外投射到房门上让人

香樟诗会 | 寻人启事

鼓浪屿的琴音,小木屋前野菊花摇晃你曾带我回到故乡粉黛乱子草偷走了桃花的衣裳,而薰衣草熏染了女孩的麻花辫。我疯跑让松枝刮疼了鼻子芦苇何时白了少年头,风藏于银杏树叶一只黄蝴蝶舞着芭蕾我们的瞳孔,有点燃的星

香樟诗会 | 老修鞋匠

街角,一把伞护住所有生活的风霜青筋缠绕的双手,像两朵干枯的野菊摇曳在风中拔钉,锉胶,缝针,粘合……你用心与鞋子交谈抚摸它们被泥土、石子、钉子创开的裂口你的目光是一把手术刀刮骨疗伤的温暖,抵达鞋的深处一

发现家园 | 东方白鹳

即使是冬候鸟飞往北方的初夏,在鄱阳湖湿地,仍有东方白鹳在草洲、田畴时而翩翩起舞,时而娴静地觅食,或一只或一对或三五成群。宽阔的湖面是大地的铜镜,照见白衣少年,照见一浪浪的野花,照见黑黢黢的游鱼。沙洲青

发现家园 | 山行

一初冬的山有一种火焰腾腾的感觉。红的火焰。黄的火焰。绿的火焰。阳光从山麓渐渐往西、往峰尖行走,一路忘不了燃烧,那种滚烫的燃烧,明丽的燃烧,妖娆的燃烧,令人无法抹去记忆。这是浮梁县瑶里镇一带的山。芭茅扬

发现家园 | 西园记

停不下的日记盛夏。清晨七点的骄阳早越过泸水河,照进河畔西园村委会大院。此时正是西园村早稻和蔬菜双丰时节,平时爱来院子里走动的乡亲集体不见踪影。河风偶尔吹来一阵蝉鸣,四野更添几分炙热的宁静。还是老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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