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2024年第3期

星火

星火2024年第3期

双月刊 文学小说

简介

《星火中短篇小说》由江西省文联主办,已经有50多年历史,是一份老牌大型双月刊文学杂志.本刊

目录

卷首 | 文学期刊的局限和无限

三四十年前,文学期刊普遍发行量很大,因为那时的期刊既属于作者,也属于读者。当下,文学期刊发行量普遍很小,到底多小没人说得清,因为相关数字已类似于成年女性的年龄,属于社交场上的核心隐私。文学期刊发行量和

新名家 | 文玩(短篇小说)

1这是京西的一个山间盆地,很小。背后的山峦分两半,西南叫笔架山,西北叫睡女峰,都是想象的产物。笔架山,当然是笔架的形状;睡女,则是仰卧的样子,平坦的肚腹延伸处,有胸脯状的凸起,就有了性别。盆地在两山的

原浆散文 | 王大妈的向塘时光

一主卧桌上那台外壳斑驳的三五牌座钟,时针和分针在昼夜不息地奔波了半个多世纪后,依然保持始终如一的步伐,只是打鸣的钟声似乎迷了路,每半点能准确无误“当”一下,整点的时候,它就每次都要多“当”七下。这是睡

原浆散文 | 上河

1水面上,那株开一串淡紫色花的水葫芦,也可当作艺术来欣赏。它可能来自上游乡村的某口水塘某块水田某条小溪,洪水将它带到这片水域,斜卧流水冲刷的河石上,在秋水中孤独绽放。它无力抗拒洪流,随波逐流。波平浪静

原浆散文 | 盖着你生命的三分之一

捂着被子迷迷糊糊在床上躺了三天,烧终于退了。今天早上爱人给我换上了新的被罩,我独自躺在床上,头终于清醒了许多。身体再次被散发着薰衣草洗衣液香味儿的被子包裹着。每天晚上我都与被子相拥着进入另一个虚幻而又

原浆散文 | 缝合

一别说我父亲,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会成为一个半吊子文人。就像看着村前大湖上自由自在飞翔的高贵白鹤,那是丰满的理想,近村水塘里、草滩上土不拉叽骨感的灰鸭,才是父亲对未来的我最切实的想象。不过自从读过“

原浆散文 | 走出深渊

1那是一个深渊,至少在一个孩子眼里。我躲在父亲身后,父亲身上弥漫着的异常的悲愤让我产生从未有过的害怕,在我眼里心地良善温和的父亲,于那一刻,像只凶狠的野兽。他手里抓着一只小狗,用尽全部的力气把它砸下深

原浆散文 | 最热的一天

八年前的夏天,我在恒达广场做外墙保温。那是我最后一年干外墙保温,截止到那一年秋天,这种活儿我一共干了八年。外墙保温就是给楼房外墙贴一层保温板,好比给楼房穿上棉袄棉裤一样,冬天能减少热量散失。外墙保温属

原浆散文 | 今我往矣

一像一个走了很久很久的人,九十多岁的阿婆就要倒下了。身上哪哪都疼,又说不上具体哪里疼。她经常双手抱紧自己,头一直往被窝缩,尽可能地把自己裹在温暖的棉絮里。她在大儿子家住几年又在小儿子家住几年,大家都心

魅力小说 | 鹅鸭成群(短篇)

1表舅妈第十次被捉了回来。之前我们已经麻木地闭口不谈这件事,她回来与否,似乎都不再那么重要,她就是去了亲戚家,什么时候回来,是她自己的事。倘若在村前的路上遇见她,顶多看看她穿了什么衣服,和她打个招呼,

魅力小说 | 四楼住了个郑法官(短篇)

刚开完庭,庭长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庭长说:“小李,我知道你开了一天的庭,辛苦,但没办法,给家里打个电话,晚上迟一点回去。”我问庭长是要加班吗,庭长说:“加什么班,我们去小郑家。”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上

魅力小说 | 降温(短篇)

天气实在太热了。不时响起的蝉声和宋佳身上的香水味让季谦昏昏欲睡。宋佳挽着季谦。这么热的天她依旧挽着他。季谦手握遮阳伞,宋佳的两只手都在季谦的胳膊上。季谦不喜欢打伞,下雨时他都是淋着,雨下大了紧跑几步,

魅力小说 | 旋转木马(短篇)

一花铃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有了新家。她光着脚站在窗边,伸手触摸绛红色油漆剥落后在窗棂上留下的瘢痕。风一吹,两扇窗户“吱呀吱呀”地响,扑到纱窗上的,不只有蔷薇花香,还有雪白杨絮和不知名的小飞虫。一张小巧

魅力小说 | 夜之摩天轮(短篇)

搬到水岸雅苑有一阵子了。这天早上,俞阙发现从自家次卧的飘窗望出去,可以看到小区西侧马路对面的野生动物园。由于距离远和角度稍偏,看得不是那么明晰,俞阙只能通过树丛缝隙间正在移动的两团灰影判断那儿有两头大

魅力小说 | 远行(短篇)

凛冬,野外,疾风呼啸,暴雪纷飞。迷茫的原野里,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在雪地里跋涉,向前方城市的方向艰难迈步。身影十五六岁的模样,身材瘦弱,衣衫单薄,步伐无力,每走一步都摇晃。他停住,裹紧了身上单薄的棉衣,

第一声 | 消弭的海(短篇小说)

不出所料,一踏上这条路,阿榕的心绪就乱了。午后的天阴沉沉的,把人也染阴郁了。阿榕忐忑地望了望前方。裹着一层黄泥的柏油路疲软地伸向远处,让人感觉黏糊、肮脏、心烦。自从听说那女人的消息以后,阿榕返校的路上

蝉的地下时光 | 从 “一束光”出发(新人说)

从来没有想到喜悦来得那么快。12月27日才发出的邮件,12月29日就接到了编辑的电话。而在此之前,我已经等了六年,或者更久。这种喜悦是难以表达的,甚至是难以分享的。记得挂掉电话后,我随口跟同办公室的年

香樟诗会 | 繁缕记

在乡下,日子过得很慢去年这个时候,还没有这么多繁缕细小,风也不会掐走它的花瓣有泥土味儿。莳花,修篱繁缕铺到哪里,都是一片绿色触摸,拥抱,蜜蜂爬上去躲起来,不必担心有谁打扰繁缕开白花,名字也很好听心思不

香樟诗会 | 晚云(外一首)

当归鸟三三两两掠过城市绿地当冷气,使裸足微有寒意当我从久违的深睡中醒来当高楼缓慢退向有精神生活的唐朝我迎面遇见,两朵晚云冰淇淋当我试图记录,晚云的色彩和质感当晚云不讲道理,自顾自从金色到奶白、桃红谁能

香樟诗会 | 巴颜喀拉山(外一首)

这一生要理解的事物太多在巴颜喀拉山,理解不了白雪的高寒他的补充,不分时令消失的部分汇成河道,在大地上开枝散叶青稞换成苔草,蚕豆换成刺藜子是公路还是河流,已经分不清了除了在轮休的草场和毡房,遇到一位藏人

香樟诗会 | 小雪

雪,落在草丛,落在屋顶,落在山冈雪落在雪上,落在池塘与溪流无影无踪—父亲从山野归来雪在斗笠上跳跃,在蓑衣的缝隙间穿行在草鞋上睡眠无声站在门外雪地里我是尘世最干净的孩子张先州,现居鹅城。文字见于《佛山文

香樟诗会 | 陪妻子去陈山找她父亲的旧影(外一首)

密林深处,事物的庞杂与繁复又仿佛是事物的清澈与本真妻子说她父亲就是个看护事物的人守着树木不越出边界守着事物不会被偷窃她说他有一所最小的房子事物热烈地拥向或淹没事物清晰地报出自己的名字即使一块巴掌大的地

香樟诗会 | 干丁香

他递过来一小朵丁香褐色的干花苞,形状像一块小小的骨头“在嘴里含着,并描述它……”一种植物的又新鲜又腐朽的气息刺激着味蕾,口腔里立刻喷涌出一条小溪像下过一场细雨有水珠在丁香叶边缘悬着有马上跌落的危险“经

香樟诗会 | 春禧满书

雨水沿街漫溢,春色正饱满清晨在这里屈服平定,无关冷冽面对你,诗里塞满了空旷的自由在松散和婉曲的角落里把自己变成鸾鸟予你一场镂金铺翠的园林山溪去高台拓印一抹白曦也在札记里落下通透与重量—滋生苍郁那是生命

香樟诗会 | 梨花

三月,滇西的山谷梨花已爬满枝头陶醉于花期的花朵,在弱风里打颤山脊上也有一棵梨树背对悬崖站着。山风劲树枝摇摆得头都晕了有恐高症的梨花,犹豫再三才爬了上去像春节刚过就出了门的二婶战战兢兢地,攀在脚手架上她

香樟诗会 | 祝福(外一首)

“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崭新的一页,即将如南方冬雪般质本洁来还洁去地翻过去翻过漫漫山丘、未来和无数不可言说的河流可我们的许多爱,都在本不该断流处,永不回头地一一作别了。雪融化得很快像甘甜的孩子,

香樟诗会 | 一片旷野构成我生命的全部(外一首)

穿过旷野,穿过诗章之中的虚空那些亮着寒光的刀刃,构成我全部的冷漠黄昏之后,茫茫无际的远空,那些飞鸟穿过我构成我全部的悸动。我正努力成为自己的悬崖正努力从人心的寒冰之上逃脱。穿过旷野穿过那一轮冰蓝的月亮

香樟诗会 | 残缺之诗(外一首)

在一首诗里,那些语言没有到来我并未因此而感到羞愧西去的太阳,照着拉板车的男人我试图还原空气里留滞的词扎加耶夫斯基说,应该赞美世界同样,也因自己的残缺我继承了外祖父的残缺五根断掉的手指,永远留在上世纪的

香樟诗会 | 旷野之上

对岸的树,短短的一下午就变了颜色就这样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在旷野煮咖啡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做白色的水鸟我叫不出名字白色的狗在岸边狂奔云向远处游荡,也是白的我的身体,在阳光照耀下,变得透明没能见到秋天还

香樟诗会 | 槐花帖(外一首)

一场雪下得很合时宜麦子在抽穗,油菜刚结出细长的荚母亲有充裕的时间来处理雪—多好的雪啊,它从枝头下到一锅米饭,一张饼子里枝上永远有刺,枝条却永远那么软那么柔顺弯垂到母亲胸前,把一捧雪递到她的手心直到融化

香樟诗会 | 灰椋鸟(外一首)

越来越晚了,霓光渐起,尘土喧哗沉郁的天盖下来,空间急遽缩窄我对面的那只灰椋鸟,仍在练习着翅膀上的力量渐弱。暮色掩映身躯愈小,仿佛一座无形牢笼过早现世我分明见过,它飞翔又坠落那眼里坚韧的红血丝,凄寂的叫

香樟诗会 | 我热爱一株植物的无知(外一首)

它只认识三尺之内的事物比如荒地,野蔬,灌木霜雨,以及它们之间的拥挤它从没旅行过,彩色的房子风车,不远处的村庄没有走到附近的小溪饮水并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脸它不知道一个孩子口中的车前草紫云英婆婆纳,都是叫谁

香樟诗会 | 理想主义(外一首)

黄昏,不属于任何人躺在阴山怀里的金鱼,是否想着你酒杯的夕阳红,线杆与线之间紧绷的琴弦剩下一根寂静有人窃取了光与热窗外挂着风筝,风修补着锈色来来往往的影子,总有迷恋的眼神窥视你的理想主义啜饮鳄鱼的泪,朝

香樟诗会 | 处暑帖(外一首)

将晨光洗了又洗,秋雨才停下来。院子里的芙蓉花是喜乐的站在枝头,满眼都是秋水距离水稻成熟还有一段时光,百草与树木还在使劲地绿。镰刀放飞的念想都是往年的旧事绕村而过的小溪,丰盈,跳跃着白鹭汲水,飞来又飞回

香樟诗会 | 以退为进

在山中,可以听见鸟鸣听见自己一路走来的足迹被时间弹奏成流水不知道流向哪里,生命成为一个谜流水匍匐,草地静谧我们突然出现,像被投掷的石子生活仍然留在原地而时间侵蚀我们,如河水冲刷河岸我们终其一生都在以一

香樟诗会 | 月光的碎片

“这是嫦娥撒下的碎银”,母亲曾对我说天地辽远,每个人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方。当年我就曾在一个杨柳飘雪的地方捡拾这样的碎银,用来购买我的童年离开故乡日子久了一些昨日,就会时不时出现在今日我用诗的形式串出

香樟诗会 | 安置(外一首)

露水使荻花白了头黑心菊,却成了这个季节最耀眼的物种白露后,细窄凌厉的芒多了些慈悲不再咄咄逼人了风开始凉了。马褂木金黄的叶子像突然到来一样黄绿色的花瓣,正一点点吸收露水的精华从高处往下看,怎么都是合理的

香樟诗会 | 不安分的云

栋梁山空气甜草丰美咩咩叫的羊,一团团不安分的云夕阳贴着山脊在牧鞭声中下坠的时候,白云下山了没有羊群的山感觉一下子低矮了许多圈着白云的羊圈却有了山的辽阔最迷惑剪羊毛的日子大片羊毛在天上飞成团白云在草地上

香樟诗会 | 昼夜是古旧的

每晚临睡前要喝二两酒豢养胸中渐已沉睡的猛虎让它保持一分凶性假装自己还是前世那个狩猎少年那时候山高林密水深野兽凶猛,飞禽也剽悍那时候日高月低,乌云暗雪山那时的我是穿山越水的猎人足量日月,昼夜行伏胸中频有

香樟诗会 | 山水都是好兄弟

山水都是好兄弟,他们有的是我的灵魂导师有的是我的心理医生,我们在大地上席地而坐,从没有离开过自己他们有的高出我好几个头顶,有的又向大地深深俯下身子为我留出最宽大的一席,白云来了又去有时候,我也被什么诱

香樟诗会 | 在小麻洲的黄昏里冥想

夕阳遗落如缎,没有杂质矮茎的蒲苇与白色的花穗开启对话只是,平川流动静缓,石头把它的缄默与天空铺陈的蓝互为呼应草垛般的凤尾竹,小心地打开它的心事听见远处丛林里,红枫细微的声响这样的寻常表达,于我却极为心

香樟诗会 | 霜降,我们摇动时间的白发

像一本没有文字的书,辗转于雪白的梦中你要描述它或者一个时节那略微庄严的伤感是最后的带着战栗而生的一小撮树芽。在每一个枝头,每一个蔓延的执念中那就给你银色的树枝。朝它伸出手臂像用两只手掌保护一朵小小的花

香樟诗会 | 第一书记(外一首)

欣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听从时代的召唤与一个陌生村庄发生紧密联系让它驻进心房“农村的广阔天地大有可为”有什么在前方等待着我困难与惊喜,哪一个会提前到来山丘是否会围着我们舞蹈穿过村子的永红河,是否也会穿越我

香樟诗会 | 垂钓

在布谷鸟喉部,寻觅一处山塘野蛙惬意鸣叫,吐纳空气中隔宿的静谧。朝阳为林木烫金弥漫到了水面,垂钓的父子挥竿将喧闹投射在浮光之中眼神凌厉细数荡漾的波纹映山红在丛中漫不经心地环顾以蕊芽为饵,垂钓饮露的蟋蟀鱼

香樟诗会 | 母亲的村庄(外一首)

春天的小山岗清晨薄雾绵绵,松树挺拔伟岸的身躯与大地垂直悠长的磙子河平静开阔,河岸古老永远无法想象落日多么美—还记得吗?我记得哦—你说过的油菜花金黄,依然温柔地映照着我额头的晴空南方的冬天无雪可下我一再

香樟诗会 | 青翼宝贝

我并非刻意,把你留在课桌上并非出于暴力天赋或其他零下的恶意让你在蓝海监狱迈着醉步看守红皮档案馆青翼宝贝,吕布也有你这样的长翎风中展翅的势头里节肢身体虚张着露了怯再张开二万八千只眼。绿纱衣竟抖得更软疲了

香樟诗会 | 一枚松针(外一首)

一场大雨刚刚洗过一片松林,一枚松针以翠绿的方式恭送浮云。然后它落了下来,成为厚厚一层中的一枚它在风中行走,在一片枯黄中孤单它新鲜的松香味,被腐叶覆盖所谓高蹈、坚硬、针刺都顺从了时间像一个人,它有什么样

香樟诗会 | 这是我们说起就沉默的感喟

我的肉身是不断流逝的时光你的也是流逝的过程是无法命名的交响曲高潮的部分,是我们流到了一起我们碰杯碰出米兰·昆德拉的感喟:“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我们都不擅长告别。”—这是我们说起就沉默的感喟分叉的

香樟诗会 | 一棵草木内心的大雪

他们再次相遇时,已是冬天,在结冰的鹤河边,干枯的香茅草一身洁白失去了翠绿和锋利的边缘它已割不破缠绕的冰凌,甚至割不破落在身体上的任何一片雪花轻轻戳碰冻结的草叶,就有沙沙的声音传出,像挣脱,也像碎裂慌忙

香樟诗会 | 逐水而走的人

无数次我从那条路上走过被路上的石头硌疼无数次被耀眼的阳光刺伤但无数次被那一渠水温暖着无论我走到哪里它都与我贴身而来它像爱人一般,与我形影不离深情的时候,我就摸摸它柔软的身躯惆怅的时候,我就看着它一渠荡

香樟诗会 | 山中

向粉蝶索取一段蓬草般的往事山林粗犷但也包容一切水、灰烬、刀斧和生死你的心重新生长着,当你置身其间青草挂着露水的舌头,舔舐你的裤腿当你重新接触河流像小鹿第一次将蹄踏入卵石上游动的光芒理解潮湿的本源会是哪

香樟诗会 | 赶牛的老人

黄昏,一头刚刚耕完地的老牛低垂着脑袋,在暮色中像一幅剪影。赶牛的老人跟在老牛的身后,也低垂着脑袋身上散发出我们熟悉的草味田野空旷,没有一棵杂草翻新的土地,不再与他们有任何联系老牛的步履有些蹒跚,老人的

香樟诗会 | 走得再慢一些

走得再慢一些,就会碰见下一个绿灯就会刚好等到头顶的一片云走得再慢一些,就不会挤在热气腾腾的人群,就不会被急行车挡住去路走得再慢一些,就会听见学校的铃声,就会看见草地上的鸟儿和空中的飞鸟就会目送快递小哥

香樟诗会 | 客居

老酒我已温好凉拌苦瓜,加了些酸,也放足了甜两个小板凳,已拂去上面的旧时光我让它们面对面坐着转过那个恍惚的弯,看见一棵老树鸟声下面,就是我的客栈我准备好了话题虽已陈旧,但我相信足够我们聊到寂寞一个人在旅

香樟诗会 | 芦花

老鹰丘的芦花又开了它们和瘦下去的河水不一样知道秋天的急切它们用白色的花朵表达离别像母亲生前爱戴的白色头巾年复一年,洗了又洗,补了又补母亲一生都守在芦花村庄以及后面的楠竹林她爱用芦花,表达对秋天和河流的

香樟诗会 | 秋风

风带着风,落在我们周围我们在树叶周围打转,阳光清澈从树间跌下的影子像个孤儿停靠在地面,有那么一瞬间秋天被鸟叫薄了许多一声声的鸣叫叠加起来,丢弃一些过于悲伤的东西,我一直认为爷爷站在门前,凝视天空的样子

发现家园 | 思溪故事

船形的村庄通常,进入一座村庄的道路不止一条。我的家乡婺源县思口镇思溪村就是如此。进入思溪村的道路有五条。它们分别从东北方向的思口、延村,从东南方向的读屋前、黄良坑,从西偏北方向的黄余源、大田段,以及从

驿站故事 | 去泰和,过文学年

一魏琦在路边招手。她先一步到达这里。大巴车速慢下来,停到路边的一棵古樟下,驿友们纷纷下车,眼睛扫向眼前这片阔大的滩涂,或仰头看头顶樟树屈曲的巨大枝干。从入住的蜀口洲生态岛到这里,大约两小时车程,有人早

驿站故事 | 寻找候鸟的翅膀

二〇二三年十月,《星火》走进鄱阳湖北岸的都昌,继续营造她“无限的少数人”的精神家园。《星火》副主编曾娟微信上问我,你那有没有特别老的樟树?我是《星火》的资深驿长,自然领会曾娟的用意。《星火》以文学为腿

读者说 | 读者说

一个小有成就的作家,冲破“家丑不可外扬”的藩篱,用洋洋洒洒万余字的长篇,写出母亲令人反感的行为,深度剖析自己对母亲的矛盾心理,这需要强劲的笔力,更需要坦诚面对“家丑”的勇气。这是一篇作者从“一手生活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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