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港2024年第11期

文学港

文学港2024年第11期

月刊 文学小说

简介

一本创刊历史悠久、影响深远的文学期刊。创刊三十多年来,《文学港》杂志不仅团结国内文学力量,在广大读者和作家群体中产生了重要影响,更致力于繁荣宁波文学,推荐本土作家。

目录

双响 | 汪洋中的一条船(短篇小说)

一漂在公海上的是一艘无号无牌的加装了原机四倍半动力的大马力柴油机白卵铁壳机动渔船,这船比一般渔船的速度快了三倍多,就是马力强大的渔政船也远远追不上它。白天光来到这条船上已经一个半月。到这条船上不是他自

双响 | 溺亡(组诗)

河流六段河之一你没有别的词了吗,只会说河中的青莲。他是河中升起的亡者,长年冷漠,无声这也不是他的生活经历。五十年前溺亡河流也平静了五十年。传说当然越来越虚假了看到升起来的他的面容了吗?死去的人也会继续

小说速递 | 坏女孩

谭小意给人的印象绝对是个贤淑的女孩。她总是把浅笑挂在脸上,成为示人的标志性表情,如果问一个人用哪种动物来形容她,此人脑中闪过的肯定是兔、鹿、羊之类食草物种。今晚,谭小意决定去文身。谭小意站在二楼朝外看

小说速递 | 飞机上的蜥蜴

我试图把自己想象成其他的什么人,这样在描述的时候,你可以认为我在讲述别的什么人的故事,从而摆脱那些摇摆不定的因素,当然,我也绝对不觉得是在书写与自己有关的那个女孩的故事,只是时间、地点上的重合让我“碰

小说速递 | 黄牛黄牛上楼来

一赵二狗说:“你说咱家的黄牛怎么办?”周三女说:“卖了。前几天有个饭店的人来,说卖了吧卖了吧,给个好价钱。”赵二狗说:“你说得轻巧,他能给你好价钱?商人无利不起早。”周三女说:“那就干脆杀了卖肉。前腿

小说速递 | 神不在场证明

袁松茂又嗅到了泥土的气息。随着年岁渐长,这种气息愈发强烈地刺激着他反应逐渐迟缓的感官神经,以及呆板笨拙的手脚。他低身,十指插合捧起一抔土,温热的肌肤瞬时渗入冰凉感,贴鼻凑近了闻,泥土却如融雪一般从手心

科幻叙事 | 恒星、尘埃与风笛手

宇宙万物中的一切,从开始到结束都被一种我们无法控制的力量所决定。从昆虫到恒星,从人类、蔬菜到尘埃,都早已被决定。我们都不得不跟随着一个遥远无形的风笛手所吹奏的神秘乐章而翩翩起舞。——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诗歌前沿 | 故乡与墓碑(组诗)

黑森林阳光落在山中最高的几棵千年古樟撑开巨型树冠承接了它的恩赐接着是稍矮的榕树栗树、榆树,以及被雷劈掉一半的楠木沐浴在它的养分里最后才会照到那些低处的植物。当然啦只有林中漏下来的光斑才会让最低的野草东

诗歌前沿 | 访谈:真正的诗人是一种宿命

朱夏楠:王老师好。你是在怎样的契机下,和诗歌结缘的?王单单:应该是二十年前了,青春期的心灵密语促使我孤独地爬上诗歌的天梯,我在那里徘徊许久,最终被无形之手拖进诗歌的大殿,接受一个个语词的拣选与认领。我

诗歌前沿 | 谎言的谎言(组诗)

钓鱼有时你会想一个与自己一样的人在河边坐上半天,什么事也不做坐在那里,盯着平静复杂的水面专心让一件事成为一件事。有时你会想到水中那条鱼,那条鱼不再关心它的世界,它要尝试认识陌生的事物,自由相互碰撞,产

诗歌前沿 | 这些寒冷并不存在(组诗)

日子日子干热知了被成功繁衍除阴天和雨天我开始怀念其他纪元驶入港湾的天气按顺序停泊鸣号没有锚没有码头的水手随着波涛起伏日子以西我们看着变换颜色的田野并且记住风刮出的图案从低空中摘取往年的一束云栽植于反光

诗歌前沿 | 等待与相认(组诗)

一匹马和枯草这根枯草,原本应该被羊吃掉或者被大风吹走但它是幸运的,像活着一样挺到了现在一匹马低下头,它心里已经响起清晰的咀嚼声,但它突然放弃了它(也许马为草的幸运感动)马,没有给草诉说什么这一刻的谦卑

诗歌前沿 | 稻声(外一首)

想象自己是一轮落日或一轮朝阳&nbsp 朝来暮去守着这片海洋、湖泊与稻田我见过麋鹿、大象与野猪在氤氲丛林中游玩、捕猎与繁衍我见过白鹭振飞时绽放的涟漪我见过头戴羽冠的王高献玉琮&nbsp 礼敬天地我见过

诗歌前沿 | 骨质瓷

碗底呼之欲出的蝴蝶,多像我心中摁住的火焰;它在浮着一层油光的汤水中,摇曳,我凝视着它心生幻影:那蝴蝶定是窑工的欲火和汗水,在煅烧的骨头,黏土和长石、石英丛,飞奔出来的。热量从内部一圈圈漾开,上升,裂变

诗歌前沿 | 月亮像一面镜子

小时候喜欢趴在窗口、水井、池塘边看月亮看它洁白、圆润、平静的样子中年以后更喜欢看了我不是因为孤独才看月亮是看它如何一点一点磨去棱角、瑕疵、寂寞像一面照亮尘世的镜子最让我吃惊的是它狠心砍掉自己的影子和把

诗歌前沿 | 草原上的镜子

尕海湖,是镶在高原上的一面镜子一群鹰隼,在湖面追逐着野兔云朵变幻着造型,一会是白驹,一会是马群湖面和集市一样热闹披着晚霞的牛羊,潮水般奔向黄昏,冬窝子将一颗颗黑色玛瑙,揽入怀抱不用数,落入尕海湖的星星

诗歌前沿 | 致屈原

眼前的荷塘,在盛夏里一株株,高举着手臂的花叶让我想起,以荷衣蕙带明志的你这一泓清水里,风雨雷鸣都来过还有蜻蜓。你跟它一样借一株净莲栖息“美人”,寄放“美政”昏昏浊世。一株弱荷如何能卷起你的赤诚?那伞蓬

诗歌前沿 | 七夕

趴在树下的那个孩子,是我把一块砖头掀起一窝棕色蚂蚁,惊慌奔逃我用树枝不断拦截像追击一伙逃兵有两只逃到葡萄架下停住不动,仿佛在倾听葡萄叶的低语而天上,星星汇成银河两颗最亮的,是牵牛星和织女星也在谛听,人

诗歌前沿 | 梅雨辞

闪电,像梅子树已经挂果种梅的少女刚刚转身手上的伞是另一朵云雨在衣袖中欲下未下夏季冒出一口酸水那些青苞米的叶子白杨树叶在翻卷青春一把青铜剑剖开泥土裂缝的过往等待一场雨洗去来路上的尘埃给小暑写一封感谢信抹

诗歌前沿 | 地摊之夜

太阳早早就下班了街道留给动了凡心的烟火夜的拳头已松开每一杯生啤与白酒,都敞开了心每一个隐秘的话题,都围着小木桌旋转和激荡起来我的魂灵在天上飘,肉体却不思悔改。蜜雪冰城里走出的奶茶,每一杯都香艳动人这六

诗歌前沿 | 天鹅

公园一角,人群将黄昏围成一个湖泊他在中央的指挥台上一身白衣,黑色冰袖右手捏一根指挥棒时而昂扬,时而低沉回旋仿佛飞过群山的天鹅在湖心,滑出自由的舞步更多的人围拢过来他们卸去面具和缄默随着他,或高歌,或击

诗歌前沿 | 悠闲的一天

花裙子把自己叠起来藏进柜子好多年是时候取出来晒一晒了五月,正在温柔地打开那个扎丸子头的女孩仍在反复练习一支舞蹈是时候,把折叠过的在阳光下重新挂起来了一个深陷中年的女人即将被一些纯棉的事物再次认领

诗歌前沿 | 乡愁

那年,人贩的手从大陆这边伸过来剪掉了与七岁父亲脐带相连的那座岛从此,浅浅的海峡阻断亲情寄人篱下,小小年纪就讨海为生然而,命运总是弄人从七岁到五十岁板桥的亲人还没有找到癌症却不请自来。与病魔抗争三年寸断

诗歌前沿 | 在一起

夕阳,迈着舒缓的步子落在你我满脸的褶皱上几根头发,逃离黑暗的管辖,燃烧后有了银白的灰烬之色匹配着皱纹的料峭之美悄悄告诉你,那枚狗尾巴草戒指依然鲜绿。还有那年我们一起种下的两颗红豆枝干,竟然合生在一起据

诗歌前沿 | 垃圾之旅

有用的无用的被拎出去的皆被人类命名“垃圾”像树叶已经坠地,日夜哀泣聚沙,成塔。压缩,榨干一生的酸辛个头减缩轻装来到新家,送入进料仓发酵五七日,再作无憾无奈的绝别原本令人唾弃的芜秽沐浴熊熊烈焰,完成金色

诗歌前沿 | 喊声

再喊几声,独山上的草木就复活了山顶的祖师宫就会重新布满踏春寻道的游人在山顶上,我想大喊几声外婆冒着热气的米饭就会追着外婆的汗珠急奔在二十多年前绿叶掩映的小路上可是我看不清她的脸就像看不清重走山路的春风

诗歌前沿 | 窗

从窗口向外望,总有被囚禁的感觉天空与建筑被同样的方框切割像是有人故意把整段话截成一个一个字让人永远也无法得知全貌与真相常常疑心对面的大楼里有和我一样的人从窗子里面伸出手,等待有人将他拉出来然而转过身似

诗歌前沿 | 寻人启事

她的脸似初开的桃花含羞的花瓣带几分稚气眼睛像巴山的泉水清澈而又明亮她走路上学的样子轻轻柔柔的像一缕微风声音细细的像雨滴淋湿少年的心思多年来一直贴出寻人启事在心里寻找丢失的梦无数次梦里呼唤那个转学远去的

散文在线 | 绍兴记

一是午后抵达绍兴的。放下行李,走进一家“次坞打面”的小店,见菜单上有“片儿川”的食物,颇为好奇,就也点了它。一拗儿面条配搭三样浇头,热气氤氲地上了桌,如若一幅青绿山水,眼睛为之一亮。是典型的江南人的细

散文在线 | 红

雨下得突然,试探着落下几滴,紧接着密集砸下,雨点连在一起,如一张大网挂于天地间。街上的人急慌慌奔进路边的莹莹家,到檐下便安定了,哗哗雨声中,躲雨者拉起了家常,你一句我一句,恣意谈笑。她就出现在这个时候

散文在线 | 在河边

早先,储木场临河一面还没有围墙。我们去河边,穿过院子,经过木材垛子,从草地上斜斜走过去,就到了码头上。两个青石码头,规规整整,石缝间青草萋萋。大家都在码头上挑水、洗菜、洗衣服。我蹲在码头上,看父亲剖鸡

散文在线 | 岁岁

重阳节与庙会今年的重阳节山会快要结束的时候,跑过去看。山会规模比往年小了许多。人也少了许多。在山上买了一根登山杖,和店主聊天,说之所以规模小是仓促之故——最初是取消了,临时又决定重新开放。还是喜欢往年

专栏:消逝的时光 | 那个午后摇曳消失的人

1傍晚,夕阳洒进小吃店。两条肥美的草鱼躺在砧板上。外婆利索地刮鳞、剖肚、切块、洗净、浸腌。一条炸熏鱼,一条浓鱼汤。草鱼是田贵抓来的,野生,营养好。我说,熏鱼我来炸。我手还够不到灶头,便搬来小板凳,踩上

发现 | 癫狂的血液

引子玛义和尕娃住的简易棚,就搭在韭菜地边。玛义蹲在地头抽着烟,看着尕娃往地里撒肥料,两兄弟将父亲忙碌和闲暇的两种姿态,同时复制在田间地头。玛义是我的大弟弟,尕娃是我的二弟弟。本来玛义和尕娃都有一个正式

发现 | 冬山如睡

冬至后一天的清晨,零下三摄氏度,冒着严寒和家人一起去爬石浦的最高峰——大明山。山在那里,千年万年地等,等着人们去仰望,去亲近,去攀登。山不过来,我们得过去,过去看看它的热闹与欢欣,看看它的安静与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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