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文学2022年第5期

上海文学

上海文学2022年第5期

月刊 文学小说

简介

《上海文学》坚持高品位、前卫性的文学理念,凸显当代都市生活的品质,以小说及文学、文化研究方

目录

文本探索专号 | 鼠人

一简文公是我同事,因犯了件碍眼的小错,被发配到了计生办。府里专门给他腾了一间办公室,兼管档案。自上午八点半到下午四点半,简文公的日常工作就是参与例会,最忙的时候,也不过是通知各村妇女主任来领取避孕用品

文本探索专号 | 流放中遥望京师

帝国啊,连虫子也为你辛勤工作着呢。——题记一、阴谋的使臣流放之前,我是中华帝国的五品官员,在我获得这个崇高职位以前,我是个域外的使臣,我代表乌猪海岸我的祖国婆龙国来到这个世界的中心。七年前,我和整个素

文本探索专号 | 世间的每一个清晨

“先生,您可以醒来了吗?”这声音听起来仍然像是在梦里——懒洋洋的,若有若无,忽远忽近,却没什么声调的起伏。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抬起眼皮,想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却没点儿力气,浑身酸痛,动弹不得。但他确定,

文本探索专号 | 月球之眼

图图坐在月球车上,望着地平线上的地球,蔚蓝与雪白,那是阿部的母星。阳光刺眼,图图是机器人,不用穿太空服,也不必担心太阳炫光和辐射的影响。阿部走下月球车,插好太阳风等离子收集器,放置好色彩分辨卡,随后举

文本探索专号 | 诗魂

“来稿已读。诗歌意象新颖,有先锋感,但是表达过于混沌,未达到发表要求,故不拟采用,祈见谅。”邮件客户端推送这则退稿信时,唐临正坐在电脑前敲下新诗的最后一个句号。头一次,刚刚输入的句号在他眼中像是一个上

心电之影 | 情书元宇宙

我写过的发生在上海南昌路YY’S的那些谈话,大多是我在那里边玩边记录下来的,YY’S年数久一点的工作人员知道我有在纸巾上记笔记的习惯,我面前的纸巾他们一般不收走的。但真到了在电脑上写的时候,我记得其实

轮到我的时候我该说什么 | 回不了家的人

去年在川藏高原拍电影,是我第一次自己制片,自己导演。那地区海拔三四千米,气候一日四季,没有蔬菜、水果,没有澡洗,没有长途电话。全组的同事们都说那是他们所到过最艰苦的地方。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在这壮丽、交响

心香之瓣 | 耕堂聊天记往

偶然看到一本二○一七年的刊物,封底彩照为孙犁故居,说明文字:“作家孙犁故居,天津市南开区玉泉路学湖里小区十六号楼三门三层。一九八五年建成,为六层曲线型条式楼,天津人俗称‘蛇形楼’。孙犁一九八六年到一九

人间走笔 | 从书童到恩师

书童我一直觉得“书童”二字的意象很美。阅读,伴读,或许还有超脱与闲适包含其中。想一想那种情景,很是诱人。不过真正产生诱惑的可能不是当一个“书童”,而是拥有一个“书童”。问题就在这里。当一个“书童”,为

新诗界 | 虚实之镜

在老年公寓她的身体里被倾倒了一大车沙子,也许还会有各种暗响,像磨损过久的器具转动时的阻滞与疼痛。他的头脑更像是一次次风暴过后的现场,需要反复重启或修整。他们停顿下来,凑在一起说养生,就是身体的敲打和按

新诗界 | 日暮雨讯

突然突然镜子花白突然孙女的手指从吮吸的嘴里抽出三周岁了皮肤比我关心的任何事情还要珍贵黑色眼眸猛地闪出一道青葱目光突然被她开了关了的电视机响出一场声音风暴突然席卷突然凝神不动突然体态浮华自己对自己陌生突

新诗界 | 被吞噬的厌倦

我们等待的风来了我们等待的风来了,预测总是先来一步准备吧,搜肠刮肚搜出布袋好装走风那片海已经鼓起了勇气朝我们的窗户飞来“把窗户关好。”一个声音命令,像高大的父亲形象我们已被训教太久,古板的语言暗喻我们

新诗界 | 遮蔽的意外

焦虑记焦虑是一副性能极好的活塞抵在心口,空气弥漫桉树的味道深深吸一口交卷后的心情舒张的胸廓会有什么改变吗?不可更改的事情是河流在持续变窄,湖泊被填掉一半另一半在寒风中张大嘴巴淤积的历史后花园翻卷一个逆

作家讲坛 | 诗:何以自证

每个人似乎都熟悉“诗”,时而谈论。然而究竟什么是“诗”,却不好回答,也很难用一段话来精准概括。虽然我们能从词典上查到关于“诗”的定义,但那只是一个简单的、大致的解释,既没有也不可能上升到诗学层面。真正

理论与批评 | 科幻的性别问题

一部传记起于一五00年却延续至今,人物名叫奥兰多。生平:唯有一个变化是从一种性别变成另一种。——弗吉尼亚·伍尔夫:《日记》一九二七年十月五日一、科幻历史五百年从一种性别变成许多种科幻有没有性别?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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